杀光一群草人后,两人继续前进。
不多时,来到那间有着微弱火光屋子,正是余秋月的闺房。
将其打开,两人走了进去,一进屋就闻到浓烈的头皮屑的味道。
发现余秋月正穿着红衣,冷笑着坐在床沿,用手抚摸着黑长直的秀发,静候两人。
那秀发铺满了整间屋子,源头都是余秋月的头皮。
“咕噜!”木管家感受着余秋月散发的阴冷之气,不由吞咽了口唾沫。
这女诡,何时变得这么强,这得有阴诡的实力了。
“咯咯咯……”见到两人,余秋月诡笑了几声,随后主动出击。
长发犹如活了过来一样,不断变长径直朝两人席卷而来。
而那头发,随着余秋月不断抚摸,竟然越来越浓密。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柳如嫣冷哼一声,张大嘴巴,从内喷涌出黑气,瞬间抵挡住了头发的侵袭。
甚至还不断腐蚀头发,逐渐反扑过去。
余秋月露出惊愕之色,头发也不再用手划拉,因为她再怎么划,也无济于事。
顷刻间,余秋月被柳如嫣吐出的黑气砸中。
“呀……”
一声凄厉的惊声尖叫传来,整个余家都能听到。
随后,余秋月被腐蚀着皮肉,痛苦死去,或者说再死一次。
伴随着她的家主梦,永远埋葬!
“坛主威武!”木管家在后面竖着大拇指。
“区区阴诡,只要坛主出手瞬间手到擒来。”
“别高兴的太早,这应该也是剥皮揎草的草人而已。”柳如嫣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她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余秋月不是主体,同样是个草人。
来到余家家主的屋子,打开,没有阴气。
其他屋子逐一搜索,均未有结果。
当来到距离余秋月不远处的余秋莲的屋子时,柳如嫣忽有感觉,上前一脚踹开了门,里面顿时传来一股浓烈的头发味。
同时,一丝火光乍现,照亮了整间屋子。
两人仔细一看,整间屋子的头发,比余秋月屋子的头发还要密集,甚至在门口也有。
可遇到柳如嫣和李管家两人脚上的皮靴,顿时退让开来。
而一头红衣女诡,正坐在一尘不染的崭新铜镜前,扭曲着腰肢,照着镜子用着新木梳梳理头发。
就差嘴里哼唱一首小曲了。
感觉到动静,红衣女诡缓缓转过身来,露出的赫然是无面之脸。
可柳如嫣和木管家能够感受到,即使没有五官,女诡也是直勾勾盯着她俩的。
木管家吞咽了口唾沫,嘴上道:“阴诡极致……”
女诡放下了梳子,摸了摸脸庞这才发现没有五官,反应过来从一旁拿起余秋莲的脸,严丝合缝贴在自己脸上。
贴上后,余秋莲也算漂亮,比起余秋月更加动人,看的柳如嫣微微有些心神激荡。
可惜是个死人,不然还能品尝一下。
“坛主,她是余秋莲,余家大小姐!”
柳如嫣没理会李管家,而是深深看着余秋莲道:
“这件红衣,还有你的头发,应当就是媒介了,两个媒介,怪不得成长的如此之快!”
媒介物数量越多,说明女诡生前死的越惨越冤屈。
很多和其有关的物品,沾染吸附的怨气和阴气就越重,也就成了诡寄宿的媒介。
成为诡后,因为媒介物数量多,它的成长也会更快。
木梳和镜子也同样被柳如嫣查看了一眼,直接忽略。
太新了,新的和刚买的一样,不可能是媒介物。
这余秋莲,不知道是从哪里捡到,或是买来的一堆死人东西,甚至还用在自己身上。
“生前披红衣而亡,红本为喜色,遇冤死为血色,大凶!”
“死法应当是被活剥人脸,头发又一根根拔出!”
“我估计,你生前必然是一绝美女子,因美貌招惹了是非!”
柳如嫣思绪万分,逐渐念叨出来。
“咯咯咯……”女诡冷笑一声,并不言语和回答。
或者说,诡没了意识,完全被怨毒和凶厉占据!
“哗哗……”
红衣女诡缓缓拿起木梳,梳了一下头发,顿时满屋子的头发狂躁起来,阴气动荡,悬浮于半空,发尖对准柳如嫣二人。
木管家被吓的连退三步,吞咽了口唾沫,躲在了门外。
阴诡级,堪比炼肉境和炼骨境,这红衣女诡,为阴诡级的极致,不是他区区炼肉境能掺合的。
他跟着来这里,主要还是带路和认人,因为柳如嫣不认识这些面孔。
“当我治不了你吗!”
柳如嫣不再像之前收手,动用山阴功张大嘴巴,将山阴童子释放出来。
整间屋子的阴气,随着两诡并存,达到了极点。
“吸溜……”山阴童子舔舐了下嘴唇,双眼贪婪的盯着女诡。
诡吃人,小菜;诡吃武者,小补;诡吃诡,大补!
“轰!”
红衣女诡感觉到了威胁,主动出手,铺天盖地的头发汹涌扑来,有一种势要吞没一切的姿态。
“呜呜……娘亲,你死的好冤哪!”
“孩儿好想你,你别打宝宝了!”
忽然,山阴童子发出幼儿之声,随即哗啦啦的流出眼泪,一脸悲戚。
那眼泪是黑色的,落在地上都能将地面腐蚀穿透。
头发忽然停滞于半空,不再前进。
似乎女诡被山阴童子给蛊惑了。
仿佛面前的童子,真的是她的孩儿一样。
她更是露出一脸慈爱之色,阴气都散去不少。
“嘁!”
柳如嫣在后不动声色的嗤笑一声。
阴童教为何可怕,纵横凉州人人忌惮。
就是因为蛊惑人心的能力是其他诡所不能及的。
能蛊惑普通人和武者,同样也能蛊惑诡!
山阴童子见没了动静,流着眼泪缓缓爬行上前,双眼贪婪欲望更甚。
那些头发,还真就偃旗息鼓,童子往前头发便朝两侧散开,为其开一条路。
当山阴童子走到中央时,忽然头发再次席卷而来。
“娘亲,呜呜呜……宝宝怕疼!”山阴童子立刻可怜兮兮的出声。
可头发哪有停滞的趋势,瞬间将其包裹住,疯狂的往童子的五官和后门钻。
“小女子天生绝经,幸得老爷宠幸,然大夫人嫉妒我容貌,花钱用一幼儿和一男子骗老爷说是我乡下丈夫,老爷怒而之下将我拘禁。”
“小女子冤哪,被大夫人处以私刑,生剥面容、撕扯头发,更甚者剖开我的胸膛腹部,挖走小女子的脏腑,以头发填充,用红衣包裹,让我死后不得安宁!”
……
没成想,女诡竟然开口了,语气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