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幺蛾子。
刚到门口就见有人护送李云暖回来。
“我的儿啊,你可有事?”
左相夫人老远就见到李云暖与平日不一样,走近一看才清楚的看见李云暖脸上的青包。
她心疼得不得了,“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拦我左相府的马车,若是让我逮到,必要扒他一层皮!”
李云暖还是第一次见母亲生气。
原来有母亲的感觉是这样的。
温暖,有爱。
“娘,我没事。”李云暖摇头。
左相夫人拉着她的手,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青包,“这要是毁容了可怎么好,真是别让我逮着那些杀千刀的。”
李云暖轻拍她的手,“没事的,娘,都是小伤,陆行简已经教训他们了。”
左相夫人刚出门时也听人禀告了,四姑爷从大理寺赶了过来处理。
可是她这个心里还是不舒服,尤其是看见女儿受了伤。
“让娘担心了,是女儿不好。”李云暖乖乖认错。
站在门口说话也不好,她拉着左相夫人进屋。
“三位姐姐呢?”李云暖进屋没看见人。
“你大姐怀了身子嗜睡,在午休,楠姐儿和橙姐儿吃完饺子就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三个姐夫也约着出门去垂钓了。”
李云暖,“.............”
他们都这么悠闲的吗,还约着去垂钓,关键是还不叫她。
左相夫人看出她心里所想,跟她解释,“她们一年到头也就来京这几日悠闲,等回了婆家,不知道又有多少事情等着她们呢。”
李云暖也知道,轻轻“嗯”了一声。
“大姐也要走吗?她身子受得住吗?”李云暖想到李云笙五个月马上六个月的身孕。
从京城到江南一带,少不了几千里。
“受不住也要受啊,总要回去的。”左相夫人叹气一声。
她这辈子也是命苦,三个女儿都被迫远嫁,一年到头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一面。
唯留四女儿在身边陪伴。
虽然已经嫁人,好在都在京城,都有个照应。
不像那三个女儿,远了十万八千里。
李云暖沉默,大姐已经快要六个月的身孕了,没想到还要来回千里奔波。
这个年代同二十一世纪不同,都是土路,颠簸得很。
若是碰上下雨天,更不好走。
扶着左相夫人进屋坐着。
也没什么大碍,原主本来就淘气,磕碰什么的都少不了,这些可以说都是家常便饭。
左相夫人眼见心疼,吩咐人从冰窖里取来冰块给李云暖敷上。
刚刚还火辣辣的疼痛,在冰块上来的那一刻得到了缓解。
她抱着左相夫人的手不松开,带着撒娇的语气,“谢谢娘,有娘真好。”
左相夫人闻言拍着她的手,心里暖暖的。
女儿已经平安长大,幸亏当时将她养在身边,不然上哪儿去寻这么可爱贴心的小棉袄。
就是淘气了些。
*
没多久,李云笙午休醒了过来。
她的肚子已经很显怀了,走几步都很累,由人搀扶着来到左相夫人的院子。
“娘,四妹妹。”
“大姐姐。”李云暖眉眼弯弯,甜甜的喊了一声。
“笙姐儿来了,过来坐。”左相夫人也面带笑意。
李云笙走过来,见她们手里正在绣什么。
她笑问,“这是在做衣服?”
李云暖点头,“没事跟母亲学学女工。”
“看来四妹妹是真的长大了,都会做女工了。”李云笙笑着调侃她。
李云暖小脸一红,“闲来无事,跟娘学学。”
“不错的,这嫁人了是不一样。”李云笙扶着肚子轻笑。
还真把李云暖脸给说红了。
“大姐姐!”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李云笙嗔了她一眼,“嫁了人这脸皮也越发薄了。”
李云暖,“................”
“大姐姐,等我学会了,我给你绣个香包。”李云暖转移话题,“平日里在里面装一些安神安胎的香,有益于身体和宝宝。”
李云笙挑眉,“什么时候能学会?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做?”
“啊?”李云暖犹豫,“我才刚学,这针脚不太行............”
“无妨,我不介意,只要是四妹妹做的,我都喜欢。”李云笙摆手,“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得你的东西。”
李云暖,“................”
原主这么小气吗,连个东西都不给姐姐们送的。
“那我加油。”李云暖深吸一口气。
在李云笙来之前,左相夫人已经将理论知识讲给李云暖了,就剩下她自己实操琢磨了。
左相夫人也不说了,光嘴上说也发现不了问题,只有实操才知道。
她带着李云笙去院子里赏花修剪花草,留下李云暖在房里赶工修荷包。
李云暖深吸一口气,耸耸肩。
饼是自己画的,赶紧完成吧。
*
晚间。
陆行简还没回来,李云暖瘪瘪嘴。
她爹也没有回来。
派人回来送了话,让她们先用膳,大理寺事情繁忙,要晚些回来。
左相夫人见怪不怪,带着众位小辈用膳。
三位姐夫都照顾自己的妻子,尤其是大姐夫,对大姐姐照顾得无微不至。
看得李云暖都羡慕了。
饭后,李云暖吃撑了在院中散步消食。
她眼睛时不时的往门口方向瞟。
始终没有人影出现。
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竟然忙到这个时辰。
但是仔细一想,关于建阳侯府的,建阳侯又是太子一党,处理起来确实有些棘手。
她在院中转了足足半个时辰。
门口终于传来了动静。
“今日就先这样吧,回家了就不谈公事。”
“嗯。”
是爹爹和陆行简。
李云暖闻言欢快的跑了过去。
“爹爹,若堂,你们回来了。”
陆行简闻言身子一顿,停下脚步。
左相也停下脚步,看见堵在门口的李云暖,摸了摸胡子,捂嘴咳嗽,“夜色深,等在门口作甚。”
又看见她身子单薄,皱眉,“还穿这么点,家里缺你衣服了?”
然后视线放在明月身上。
明月身子一僵,“相爷恕罪,奴婢这就去。”
李云暖,“............爹爹,不怪明月,是我晚间吃撑了,在府中走动走动消消食有助于消化,不然晚上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