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你给我去死!”
纳兰若终于忍不住,将木桶拎起来。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洗脚水,泼到楚枫身上。
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楚枫急忙大吼一声:“时空之门!”
在他一声吼之后,他们两人这边的时间骤然静止。
纳兰若像是木雕一样,端着木桶。
桶里面的水已经洒出来一多半了,如果不是楚枫动用了技能。
已经被泼成落汤鸡了。
“还挺厉害,用洗脚水泼我?”
楚枫站起来,看着两人周遭静止的一切。
然后把纳兰若手里的木桶从她手里取出来。
丢到一旁,又把她抱起来,调整好角度以后,放到床上。
一切准备妥当,最后把技能解除。
“哗!”
泼水的声音跟着响起来。
让纳兰若惊讶和愤怒的是,刚刚不是在泼水么?
为什么自己会在床上!洗脚水泼到自己身上了?
“纳兰公主!你看你,搞的一身都是!快去洗澡吧!臭死了!”
楚枫站在一旁,捧腹大笑。
“楚枫!你……你等着!”
纳兰若被气的浑身都开始发抖了,指着楚枫想要动手。
然而身上那股洗脚水的味道,酸溜溜的。
让她有种犯恶心的感觉。
最终起身冲出去,奔着刚刚的柴房冲去。
楚枫随后又到了一旁的软榻上,躺下来以后担心她晚上报复自己。
随后直接在这里布置了隐匿阵。
一夜飞逝。
“殿下哪里去了?”
“昨晚上还在啊!”
“去通知皇上!殿下失踪了!”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
一大早,楚枫在睡梦中,就被嘈杂的议论声给吵醒。
睁开惺忪的眸子,发现几个宫女和小太监,正在他床前议论着。
脸上也都是担心的样子。
“本宫在这!别找了!”
楚枫收了隐匿阵,然后就站起来:“父皇找我?”
“殿下!今天是您册封的日子!皇上让我们伺候您沐浴更衣!”
宫女恭敬一拜,急忙解释。
“原来如此!”
楚枫看了看他们手里的锦衣:“放下吧!本宫自己处理!”
“是!”
他一声令下,众人也不敢反对,只能把东西都放好,匆匆离开。
等他自己把锦衣都换好以后,踱步出门。
“殿下!我们要先去养心殿!皇上有事情交待!”
宫女见他出门,再次恭敬一拜。
“好!”
楚枫答应以后,就看到了远处还在柴房洗衣服的纳兰若。
“纳兰公主!伺候本宫上路!”
楚枫嘴角一扬,就让纳兰若跟自己一起出门。
纳兰若一双怨毒的眼神盯着他,最终忍住没动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下可不是报仇的机会。
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到了养心殿。
“父皇!”
楚枫来到了殿前,恭敬一拜。
“今日是你册封的日子!一定要好好表现!别出岔子!”
楚皇放下手里的竹简,然后站起身来:“祭坛那边!朕已经安排妥当!”
“时辰一到!我们就出发!”
“是!父皇!”
楚枫连忙答应。
“燕王驾到!”
而就在此时,门外的太监,高唱一声。
在太监高唱过后,殿前出现一个顶盔掼甲,异常魁梧的汉子。
脸上有两条刀疤,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站在门前,招呼也不打,而且还带着兵器,直接来到殿前。
“皇兄!好久不见!”
燕王楚啸天只是冲着楚皇略微抱拳。
从神色上,看不到那种兄弟间,久违的热情。
楚皇见状,龙目闪了闪:“燕王!不远千里而来,真是辛苦了!”
“皇兄!我这大侄子册封!怎能不来!”
楚啸天依旧不去喊皇上,始终以兄弟相称。
然而,却并没有兄弟间的热络。
楚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父皇平日不是很厉害,怎么看到自己这兄弟,反而变了?
“枫儿!还不见过你皇叔!”
楚皇目光放到楚枫身上,示意他上前来。
“皇叔!”
楚枫声音很淡。
只是平静地看了楚啸天一眼。
“嗯!”
楚啸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眉梢挑向楚皇:“皇兄!坊间说,你为了立太子!还特意给几个谏言的重臣下罪!全都抄家了!”
“大楚不少百姓,都在议论。”
“荒谬!”
楚皇听了他的话,一拍龙椅:“这些人都是有人揭发的罪臣!证据确凿!”
“哦?皇兄!果然如此?”
楚啸天故作诧异,然后看向楚皇。
这语气里,带了明显的质疑。
“张成!”
楚皇脸都黑了,不过还是忍着没发飙。
“在!”
张成很快上前。
“去!查!是什么人在造谣!”
楚皇声音冰冷,让四周的宫女太监都不由缩了缩脖子。
“是!”
张成领命,旋即退下。
楚枫一直都冷眼旁观,看着楚啸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心中已经确定,这件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该死!本来是把这些个祸乱朝政的人拿下,没成想时间没选对。
是自己鲁莽了,应该等自己册封以后,再找他们的麻烦。
“皇兄!不必动怒!这种事情我们都能理解!”
楚啸天不仅没劝说,反而开始在伤口上撒盐了:“当初我们上位,不也是如此!一样不择手段!”
“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只是这次要擦亮眼睛!不能再被蒙蔽双眼了!”
“不然将来,可就丢人了!”
他说话大大咧咧,口无遮拦。
看着是在提醒楚皇,实际上就是在讽刺他无能。
而此时的楚皇,却无言反驳他。
因为他说的都在理。
确实是他有错在先。
“皇叔!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们昨夜这么做!也是在给塞北的使臣下马威!”
“父皇做事,自然有他的考量!百姓们不懂,你还不懂么?”
楚枫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看着楚啸天。
“大侄子!我们做事,天下人都在盯着!还是少作孽才是!”
“现在我们外患不断!可不能再添内忧了!”
楚啸天说话依旧夹枪带棒。
软刀子伤的父子两人,无言以对。
“皇叔!外人怎样且不说!我们还是要做好自己!”
“你们就算是兄弟!上殿带刀!成何体统!”
楚枫早就看不惯他了,指着他的佩刀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