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生灵想要活着,就得自救。管理者只能救一时,却不能一直救。那样只会让生灵对管理者产生强有力的依附感,从此没了骨头,再也爬不起来。
这样的例子洛修是见过的,他不想在邹月身上看见。
而邹月的表现,的确是令人满意的。
他想主神要是还在,也会对她满意。
邹月走在前面,就好像是黑暗中的指路明灯。
走到一半邹月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有人问邹月。
邹月没有回答这人的话,反而是对婆萝说:“能打破屏障吗?”
婆萝挑眉,“我可以试试。正巧我想试试从鬼市淘来的好东西。”
说完她掏出一个小型激光枪,直接对准前面空无一物的方向打了一枪。
众人只觉得这人脑子跟有坑一样,前面什么都没有,她打空气呢?
她有没有打空气接下来就知道了。
空中仿佛有什么玻璃一样的东西碎裂,轻微的“咔嚓咔嚓”声音出现,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一道黑色复古的大门。
“走吧,进去看看。”
幻象消失之后工作人员也认识这里道路,他说:“对,就是这里,从这里出去就能找到出口。”
邹月笑了一声,打趣道:“你说的从这里出去指的是再拐搞几个弯?”
工作人员被说的有些尴尬,这本来也是增加鬼屋的乐趣性,如果不是遇到今天这么倒霉的事情。
复古大门之后是更加复古的设计,和外面阴森森的地府风格完全不一样,这里是民国时期公馆风格。他们所在的方向正是这个房间玄关处。
往右转就是会客厅,深褐色蕾丝花边,复古大气的沙发,以及古老的唱片,都非常具有那个时代的风格。
所有人都想在这里歇一歇,这里看起来的确是个暂时歇脚的地方。
“我走不动了,刚刚站了半个小时,好累啊。”有女生对自己男朋友撒娇,又期盼的看向邹月。
她一开口,立即就有人提议道:“大佬,要不歇一歇?真挺累的。”
邹月:“……”
见过了“华夏人绝不退缩”,现在再见这群半个小时就要瘫着的年轻人,邹月一时间只能无奈摇头。
婆萝叉腰,没好气的说:“你们要想歇着就歇着,反正生死各自承担。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想歇一歇。”
她说话的语气特别冲,立即就有人怼她了,“你这叫什么话?又没让你保护我们。大佬都没说什么,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啊?”
“就是,穿着一身黑袍从头裹到脚,跟见不得人一样。也不知道平日里干的什么勾当。”
“有人就是喜欢哗众取宠,大佬都没发言,她就蹦跶个没完没了。”
婆萝冷笑一声,“拜托,要不是邹月心地善良,你以为我会管你们?我早跑了。”
这话倒是真的,邹月觉得婆萝完全干得出来这事儿。
毕竟他们第二次见面就干得出来杀她的事儿,这个人可没什么道德底线。
邹月声音也是冷淡的,“先不论这里是异区,就说普通时候这里也是鬼屋。一个好端端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你们认为正常?”
“要是你们认为正常,我也无话可说。蓝星的世界已经发生异变,你们只能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活下来,旁人救不了你们。”
邹月把这些话说完示意婆萝去屋子里看看,这里或许有什么线索。
但是还是要小心些。
邹月这话让人一听完全就是帮着婆萝说的,但实际上中规中矩,不偏不倚。
洛修来到她身边,低声说:“该说的说完了,你的职责已经够了。”
邹月没有回答洛修的话,而洛修也乜有继续再提说这事儿。
婆萝才懒得搭理这些蠢货,这些人要是不拦着她,不阻拦她,她也不介意身后多些跟屁虫,可要是这些人对她产生阻碍,婆萝是不介意杀人的。
能进纪婆婆异区的人,哪个没点案底在身上?
她找了一圈,对邹月说:“这里有一把钥匙。”
工作人员立即开口,“那是开暗室的门的。”
“暗室有彩蛋。”
婆萝瞥了他们一眼,没好气的说:“之前怎么不开口?”
工作人员也是无奈的很,“我们只负责秩序,不负责道具拜访呀。”
他们要是知道这么详细的东西,哪里会不说话?这都是生死危机时候了,实在是没必要藏着掖着。
“这里还有一个图案,应该有东西。”洛修把邹月叫过来,指着油画后面的蝴蝶图案给邹月看。
工作人员再次说:“也许是线索。”
“去暗室看看。带路。”
工作人员屁颠屁颠的过去,带婆萝和邹月往暗室去。
“大佬你要丢下我们吗?让她一个人下去不就行了?她不是挺能耐的吗?我们都是普通人啊。”
有人害怕邹月离开之后那个异端冒出来,他们可都是一群没什么自保能力的人。
那个奇怪的女孩就不一样,看起来就是有身手的。
“会有人盯着你们。”她用的是“盯着”而不是“保护”,可见其中深意。
但是这些人却听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揪着邹月不放,“我们只相信大佬你啊。”
洛修没有展现出什么能力出来,婆萝那个女孩脾气不好惹,只有邹月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对他们还算不错。
邹月没有再搭理他们,只是让工作人员继续带路。
从会客厅往左边走还有一道门,工作人员苦着脸说:“还缺一把钥匙,我们手上也没有通用钥匙。”
要是道具的工作人员在这里就还好说,他们又不是这些人。
“我强行破门吧。”婆萝来的简单粗暴,她觉得这样也挺好,只好能达到目的就行,至于手段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
“你试试。”
婆萝立即抡起锤子砸过去,原本普通的门纹丝不动。
邹月说:“看来里面真有些东西。”
“看我的秘密武器,也是从黑市淘来的。”她掂量一把漆黑的小刀,狠狠扎进木门,木门直接被扎穿,然后跟切西瓜一样割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