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大汉不可置信的尖叫,他质问纪婆婆,“凭什么我选的是死牌?她选的不也是右边吗?!”
他指着黑袍女孩,表情逐渐癫狂“你是不是包庇她?凭什么我是死牌,她是生牌!”
得到答案的张鸣也浑身冷汗的瘫软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就好像缺氧的鱼。
他赌对了。
只见刚刚还和善的纪婆婆白发暴涨,手指甲也变得又细又长,眼睛已经没有眼白,一片漆黑,彻底成了一个厉鬼。
黄陈伟的脖子被一只长着长长黑指甲的手刺穿,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张鸣的脸上。他惊恐的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看旁边血腥的一幕。
大汉真的死了,分明刚刚还是个鲜活的人,现在却成了还温热的尸体。
恐惧几乎达到顶峰,张鸣在这一刻失去声音。
“恭喜你们又活了一关。”纪婆婆再次变回和善的样子,但是看邹月等人的目光极其不甘心。
很显然她想杀了邹月等人,只可惜找不到机会。
张鸣艰难的爬起来,生怕自己被落下。
黑袍女孩故意落后一步,她问张鸣,“你为什么认为那张牌是左边的?我也是右边,是生牌。”
张鸣咽了口唾沫,和黑袍女孩拉开距离,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我看见你调换卡牌的位置。”
这或许是不经意间的行为,但在这种环境下,他不得不观察细微一点。
观察细微才能增加他活命的概率。
直到现在他手脚都凉得厉害。
黑袍女孩耸耸肩,她倒不是跟着邹月选的。她有专门堪破轻微障眼法的眼镜,镜片就在她眼睛里。
——
“第三关,在精神病院找到特殊的病人。”
纪婆婆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消失了。
邹月等人已经置身在一家精神病院外,这家精神病院叫河溪精神病院,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病服。
黑袍女孩摸摸自己的脸,不适应的捂着脸。
邹月这才注意到身侧人的模样,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是标准萝莉长相,只是她很快遮住脸,戴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黑色口罩。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医生要来做定期检查了。”
他们正打量周围,几个护士快步从里面出来,而后指挥身后几个男人来按住他们。
在分不清情况的前提下,三个人老老实实的被“制服”。
邹月只觉得这个异区很奇怪,第一关考验人性,第二关考运气,这第三关倒像是“密室逃脱”?
找到特殊病人就能离开这个地方,这可不就成了密室逃脱吗?
什么样才算是特殊病人?
精神病院的病人肯定是精神不正常的,那特殊的,是不是意味着对方是正常人?
这看似没有联系的三个关卡能给出什么样的线索?
邹月还摸不清楚。
并且到现在她还没遇到龙成、姚唯唯等人,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情况如何。
在被护士送回病房的期间邹月和黑袍女孩也在暗暗打量周围病人,但从表面来看都不符合他们心中人选。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在眼神中已经达成什么默契。
这个病房不大,不过还有单独卫生间,这倒是能勉强接受。这里房间简陋,但是从装潢设计来看,这个精神病院应该最近翻修过。
邹月再去看窗户,很可惜精神病院窗户都被焊死,根本打不开。
中午的时候应该会去食堂,倒是可以趁机看看。
可是还没等到中午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我要当皇帝,今天轮到我当皇帝了,我要当皇帝。”
邹月:???
她没去开门,精神力已经传达到外面。外面站着一个傻笑的年轻男人,不过歪眼斜嘴,实在称不上好看。
或许是见没人开门,他又开始砰砰砰的敲门。
邹月眼睛一转,只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于是跑过去把门打开。
那人见到邹月,立即拽住她胳膊,说:“小月子,走,跟朕去上早朝。”
邹月几乎被这人拖着走。
为了表现自己没那么特殊,邹月一路上都没说话,借着低头的机会四处查看。
在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她发现这个精神病院条件其实可以说是非常好,不管是设施还是装潢,都不是普通材料,一般医院可没这么财大气粗。
这绝对是有人捐了钱。
这会不会是个突破口?
邹月正想着,突然年轻男人把她按下,说:“小月子你今天为什么不给朕行礼?快,给朕跪下。”
邹月:??
我跪你xxxx!
年轻男人咬着手指头,痴痴的看着邹月。
邹月立即说:“陛下忘了吗?奴婢已经给你行过礼了。陛下,该上早朝了。”
她原本只是想忽悠这个精神病人,谁料年轻男人居然还真有号召力,不少精神病人被召集过来,乌泱泱的跪了一大片。
邹月眨眨眼,这人上辈子真是个皇帝?
她这个想法她只是一晃而过,邹月趁此机会打量这些病人。
他们精神病程度各不相同,但是要说特殊,似乎没有。
等等。
邹月看见角落里坐着个穿着病服的人,那人身体单薄,低着头,只能看见黑色碎发下苍白的皮肤。
邹月扯了扯身边憨呲呲的中年男人,问:“那个人是谁?”
中年男人立即瞪着邹月,“大胆!小月子你怎么问朕的?”
邹月:你真的是精神病?我看你就是想趁机占便宜!
“是是是,陛下,那个人是谁?”她顺坡下驴。
中年男人这才打量远处坐在走廊上椅子上的青年,看了一眼就缩缩脖子,拽住邹月,对她说:“小月子,你不要去招惹那个疯子。那是个疯子,不能招惹。”
邹月挑眉,心里想:哦,你不是疯子?
不过这会不会意味着他就是那个特殊病人?
她再次看过去,但椅子上已经没人了。
邹月微微蹙眉,那个人气质很出众,和这里的人截然不同,就好像不存在于一个图层,一个次元的人物。
如果这样来说,那的确称得上是特殊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