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原主花钱了啊……不要白不要。]黑猫嘲讽道。
才替原主花个二十万就要亲自送上门,是让女儿对他不计前嫌感激不尽吗?
但是,先不说作为他的亲生女儿有没有资格花父亲的钱。
原主妈妈的那一半身价,按陈泽辉估量的百亿财产,离婚配偶能分一半财产,怎么算都有五十亿吧?
哦,结果陈玉叶母亲死了,陈泽辉迎娶真爱小三,喜接亲生儿子,人与财双得,逼死女儿,走向人生巅峰了。
这会儿又找上来,拿着二十万指望修复父女间的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肯定是他在图什么利。
黑猫飞快的分析给雌性。
[钱他给咱们的咱们要拿,但是不能替陈玉叶原谅接受他,我们用他给的资源,然后打他脸,爽度比花自己的钱爽。]
黎玉叶的心当然站在雌性这边。
要是在兽世界,财产哪有雄性的份?都是结婚自动划到雌性的名下。
她看了眼桌上的会员证,“哦。”
陈泽辉看她那轻蔑的神色,气的咬紧了后牙槽。
这时,另一个青年提着两个红色喜庆的礼盒推门而进,正是因拿着礼物而晚来一步的陈嘉瑜。
正月里上门,他比对方小一些,再怎么样总要有所表示,表面上的礼数不可废。
陈嘉瑜神色温和的喊道:“父亲,姐姐。”
陈泽辉看到他脸色缓和了些。
他指了指地上,让儿子从家里带来吃不完的水果礼盒放到那,想到以黎玉叶提水果上大哥家打脸,现在他让儿子提水果上门还给她。
果然,黎玉叶的目光瞬间被那两个礼盒吸引过去了,面无表情的盯着看了好几秒。
哇塞,看上去是甜脆的西瓜哟,想吃。
陈泽辉看她这样怄气,觉得出了口恶气,拍了拍在身边坐下的陈嘉瑜肩膀:“明后天平城有一场玉器投标,你在这一辈里表现的很好,这次去,不管你姐姐怎么胡闹总是你亲姐,你带着教教她一些。”
陈嘉瑜微笑着点点头:“好的,爸爸。”
看儿子这么懂事,陈泽辉又看向陈玉叶,冷笑一声:“也就只有亲人才会这么带你帮你,你跟在瑜儿身后听话,也不至于给我把这间祖宅给输掉。”
闻言,黎玉叶震惊回过神:“你想把陈嘉瑜推给我?我拒绝。”
她想都不想的说:“我才不带他赚钱!”
陈泽辉:“……”
你傲什么傲?!
要不是有顾逍,他才懒的修复父女之情,对一个晚辈低声主动来示好,还让瑜儿来带她。
真是的,顾逍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会看上无知自大的陈玉叶啊!
奶奶的。
陈泽辉感到心间的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住。
真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没必要给她好脸了。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黑着脸道:“随你吧,到时候你后悔了,过来求爸爸,我会给你留一口饭吃。”前提是你还有用的份上。
[呕——]
黑猫看着离开的父子俩,被恶心到了,怦怦不平道:
[说的那么好听,要是真心为什么不是给钱加亲自来带呢?呵呵,让一个刚入行的新人来带人,还一副为你好的表现,当谁傻子呢!]
在黑猫的抱不平声中,黎玉叶毫不在意的起身,对眼含泪站在门口的李妈无所谓的笑笑,让她放心自己没事,接着去收拾明天出差的行李。
一大早就坐车驶往三百多公里的平城。
过了明路的张奇两人,因为没有听到黎玉叶开口直接拒绝,张奇此时也光明正大的驱车跟在黎玉叶的那辆车后。
一起来到了平城,黎玉叶得到的消息晚,出发已经是源宝标场公示的第二天,在酒店放下行李,直直的奔着玉器源宝标场而去。
这个场地建在平城西城,简单的工厂大棚,里面地上大大小小的摆放着磨掉翡翠原皮,露出一点点色的原石,像是摆地摊那样,在石头上写了字母与数字,供进入场内的商人观看。
投标实行暗投,就是假如看中这块原石之后,写上自己心中给出的价格,卖家会在所有的价格里挑选出价最贵的那一个。
所以,这除了考验眼力,还要考验对翡翠市场价格的精准度。
黎玉叶拿着电筒,单独出现,引起了三五成群的男人们齐齐转头打量。
对于黎玉叶竟然出现在平城的源宝标场,而且还在琼楼商城开一家玉器店,陈家一群青年们在旁边看着,简直快笑掉大牙了,说起话来都酸酸的:
“翡翠这行业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啊,只要做好赔光棺材板的觉悟。”
“哈哈,陈玉叶应该不怕什么,赔了也无所谓,她爸爸可是陈泽辉啊。”
“那她怎么没跟陈公子他们一起?看来只是小公举无聊了,出来玩票吧。”
“我听说她和弟弟争家产被赶出来了?”
其中有一人小小声道,顿时引来不看好的‘啧’声一片:
“那看来陈玉叶是赌性子来的,想在翡翠行业把陈嘉瑜压下去?她只能做梦了啊。”
“陈嘉瑜有陈家兄弟一起,还有父亲叔伯教,是陈家二房未来的继承人,她怎么可能比的过。”
“女孩子心太大了吧,家产也是她能想的?”
三五成群的人们,大家的心里肯定是偏陈嘉瑜,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嫁人生孩子,出来抛着露面做生意?
这是个笑话。
众人正在把陈玉叶的出现当成一场注定失败的小丑戏在看,因为看陈玉叶那门外汉的操作,真是连装都装的不像个专业人。
只见黎玉叶蔫蔫地拿着电筒,有一个没一个的从摆在地上的翡翠石头上一扫而过,别人是拿起一个,她是一排扫过去。
你看看,这样能判断出这块翡翠的价值?那才真是见鬼了。
黎玉叶现在没心情理会周围让人不舒服的情绪,正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感知这次投标场摆出来的翡翠原石。
有感觉的轻点一下,没感觉的直接划过,下一块。
黎玉叶抿着唇,在脑海里奄奄的说:“坐了六个小时的车,好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