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瑜心里乐开了花,兴高采烈的回到家,两只手紧张的捧着一个丝绒的锦盒。
苏虹有些关心的凑了过来:“怎么样?今天跟他们去看开石情况怎么样?”
陈嘉瑜在母亲面前褪去伪装。
他带着自己这个年纪该有的傲气,把手里的锦盒递过去,声调自傲:“妈,你觉得你儿子会比别人差?”
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之前的二十年,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陈家众人面前。
哪怕后来被父亲宣布为陈家的继承人,他觉得陈家人对他的眼里也有种轻蔑,仿佛要不是陈玉叶是女的,陈家就不会有他似的。
如今自己第一次买的翡翠,好好的替自己出了口气。
苏虹接过儿子手里的锦盒,心里有种很好的预感,动作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块翡翠。
她眼底难掩欣喜:“这块翡翠是你买的那块?”
陈嘉瑜:“妈,这块翡翠替你做一串翡翠珠手链怎么样,一百多万我只花了二十多万,第一次亲自出手,儿子把它送给你。”
苏虹眼眶有些湿润,一种欣慰涌上心头,伸手摸了摸那块石头,冰凉舒服。
她抬头,满眼疼爱的看过去:“谢谢儿子,瑜儿真的替妈妈长脸了,等会给你打五百万零花钱,自己想买什么买什么去。”
她好心情的哼着歌起身,把儿子送的翡翠收进保险柜里,又赶忙下来吩咐厨房今天多准备几道菜。
儿子这次出息了,是应该好好庆祝下。
夜晚,陈泽辉回到家里,他早从开窗师傅那听说过陈嘉瑜的事情,一回来就给迎接他的陈嘉瑜一个拥抱。
并且好好夸奖了他一番,果然虎父无犬子,他看着年轻有为的儿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深深为自己顶着世俗眼光,把苏虹母子娶回来这个决定,感到无比的庆幸。
……
在经过两天的大采购之后,黎玉叶的行李箱从来时的一个变成了八个加上四大袋。
她发现这里每个城市的食物风味不同,但是味道都超级绝,令人难以割舍。
谁知道以后什么时候再来上京呢!所幸把想吃的全部都买了。
按约定的时间,黎玉叶心满意足的带着一大车的行李,给了推送行李服务员小费,转身坐上了前来接她去机场的车。
迈巴赫宽阔的后车厢装满,连副驾位都装的满满当当,黎玉叶和三个行李箱挤在车后座。
司机抬眼看向后视镜,看着被鼓鼓囊囊大袋挤到贴着车门坐的委委屈屈的少女,眼皮跳了跳。
好家伙。
这得亏顾总有事忙没有过来,不然连坐的座位都没空位坐了。
他收回视线定了定神,最后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什么都没说,稳稳的开车驶向机场。
机场内。
一辆车停在飞机坪通道的私人飞机旁,飞机舷梯已经放下,踏步的尽头隐约可见有空中服务员等在那。
黎玉叶带着四个大袋,艰难的走上去,并且拒绝了伸过来接自己手里袋子的手。
她提着重物,低着头看到最前方的沙发空位,松了口气直接坐下。
一个友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黎小姐,您好。”
黎玉叶转着提了重物有些疼的手腕,抬眼向前面看过去。
周启宣在左侧方的座位上,露出称的上是亲切的微笑:“第二次见面,我叫周启宣,是顾总的助理。”
顾逍坐在居中的沙发里,正在与对面的两位下属商谈公事,闻言抬起一双冷淡的眼眸:“先到这里。”
两位公司的高层也听到周助理的打招呼声了,两人都收起平板与电脑,起身离开坐到前面的单人座上,内心里无比的好奇。
在这次随行人员都到齐了之后,过了十几分钟,飞机竟然还没有起飞,原来是在等待人啊。
而且这个能发号等人施令的,除了他们的顾总,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能力吧。
黎玉叶抬手对周启宣挥了下当作回应,眼眸一转,见到容貌俊美气势强大的青年,独自坐在离自己不远的位置。
她重新提着个大包裹往后走去,径直在顾逍的对面沙发里落座。
飞机内的几人听到动静,假装不经意间自然的转头向侧边看去。
出乎预料的,对方是一个长相漂亮精致的女孩。
皮肤细腻白皙,身材高挑,五官十分出色,偏圆的眼部轮廓中一双炫紫的眼瞳,为原本姝丽妖艳的面容,增加了几分无邪的纯真。
当然,令他们意外的是对方和冷漠的顾总扯上关系。
飞机轰隆隆滑行在跑道上,轻微摇晃着起飞,驶向蓝天。
飞机内十分安静,只有空乘人员发出的动静,其余人下意识的屏息,支着耳朵听后侧方顾总那里的动静。
黎玉叶解开束缚在腰间的安全带,接着扭过身子低着头,伸手替旁边的袋子解安全带。
顾逍垂眸,视线落在那双纤白的手指上,“你带了什么?”
“你猜一猜。”
黎玉叶把袋子上的死结打开,露出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发出悉悉索索的塑料摩擦响动。
她伸手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上了两人中间的小桌上,瞬间便摆满了小半个桌面。
黎玉叶嘴角翘起,“这些食物都是我精心挑选的美食,我可以和你分享哦。”
在旁边关注着的周启宣:“……”
——请顾总吃小学生才爱吃的小零食吗?
顾逍抬起乌黑的眼眸:“多谢。”
正在这时,空乘人员端着托盘,里面装着香槟来到这里,看着霸占了满桌的零食,眼底闪过一抹可爱的笑意。
她微笑着将香槟放到顾总身侧的饮料凹槽内,看对方还是小女孩子不好喝酒,便越过她,拿着托盘离开到旁边的众人那去了。
很快,小小的空间内又只剩下她与对面的雄兽了。
她撕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吃着,闭着嘴巴嚼动的脸颊微微鼓起,皮肤细白像是带上了婴儿肥。
顾逍坐在对面,面前放着一杯冒着小气泡的淡金色香槟,目光微垂,漆黑的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