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试滚出去。”
人人都在梦中与美男相约,独有时暖玉和可恶的男人斗智斗勇。
她已经将耳房的门窗锁死,却还是被未曾试趁虚而入。
时暖玉拿起抱枕同他生死相搏。
未曾试躲开空中袭来的抱枕,关节被他捏的咔咔作响。
“毒女,你终于落在小爷手上了。”
天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久,做梦都想报仇。
时暖玉将床上能扔的东西全部扔出去,心中欲哭无泪,她早知道今夜是未曾试侍寝她就不提前跑回来了。
她怒瞪威胁,“你敢动本殿,本殿就将你光屁股的事说出去。”
不说还好一说他更愤怒,未曾试咬牙切齿的反击。
“毒女,是你逼小爷的。”
他长腿一跨跳上床榻,气势汹汹的扑向时暖玉。
时暖玉也不甘示弱,抓准机会紧紧抓住他的头发。
“本殿不怕你。”
头发被扯得生疼,未曾试捏住她的手腕作势将她扯开。
“敢扯小爷的头发,时暖玉你完了。”
他疼得龇牙咧嘴一只手压制住她乱踢的脚,另一只控制住她的手。
“完便完,是你逼本殿的,今夜就让你变成秃头。”
时暖玉抓着他的长发绕了个圈,将长发抓得更紧。
“松开,”未曾试黑着一张脸,用力掰开她的手。
“不松。”
今天她若是求饶就不姓时。
手指被一根一根的掰开,时暖玉暗道不妙,转而咬上未曾试的肩膀。
“撕,时暖玉你是属狗的吗?”
好不容易掰开她的手指,肩膀又遭罪。
未曾试试图用内劲挣开她,想起暖泉那日的情景又将内劲收了回去。
时暖玉拒绝摇头,双眸狠狠地瞪着他。
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么僵住没办法,时暖玉努力的想应对之策。
忽而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垂眸间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松口。
见她如此未曾试心生警惕,下意识的放开钳制她的手。
“打架便打架,你莫要耍些阴谋诡计。”
时暖玉慢悠悠的从他身下爬出来捂紧自己的衣领,楚楚可怜的垂下眼帘。
“未曾试,你是不是很厌恶本殿?”
她松开捂住衣领的手朝他靠近一寸。
“是不是本殿做什么你都觉着讨厌,看本殿一眼都觉得恶心?”
未曾试眉宇紧皱欲言又止,他有些无所适从的躲开她的目光。
自己不过是想复仇而已,为何谈到了厌恶。
他以前是很讨厌她,但……
见他放松警惕,时暖玉慢慢拉开两人的距离带着哭腔服软。
“你不喜欢本殿什么,本殿改便是,但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本殿?”
“毒女,我……”
未曾试心中烦闷,又找不出适合的话来。
他不禁产生疑问,他讨厌现在的她吗?
“你什么?”
时暖玉的手伸进靠枕下的位置拿到熟悉的瓶子时表情骤然转变。
“哈哈哈,你上当了。”
她迅速的打开瓶子将药粉撒向未曾试,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床榻。
药粉扑来毫无防备的未曾试吸个正着,脑子即刻变得昏昏沉沉。
“时暖玉你无耻。”
时暖玉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勾起唇角笑得张狂。
“本殿就无耻了怎么样,一闻必晕粉你值得拥有。”
想报复她手段还嫩了些。
未曾试强撑着困意,额头青筋暴起,他运起内劲抵抗药效。
时暖玉见势不妙,慌不择路的逃跑。
“不许逃。”
一只脚刚踏出房门便被抓住,未曾试紧紧禁锢住她的腰肢,强忍着困意将她拎回床榻上,撕开薄被绑住她的双手。
“放开本殿。”
时暖玉厉声呵斥,一闻必晕粉不是号称能迷晕一头牛吗,为何他还能保持清醒?
“不放。”
未曾试用尽全力吐出两个字,抢夺过她手中的瓶子,将瓶子费劲的靠近她。
时暖玉惊恐的眨眼,努力挣脱他的束缚。
可她低估了未曾试的力量也高估了自己,“未、未曾试,你敢让本殿闻药粉,本殿一定会狠狠地责罚你。”
未曾试并没有被她吓到,固执的想要迷晕她。
时暖玉屏住呼吸,药瓶距离她两掌的距离时少年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她身上,药瓶随之滚落在床榻之下。
“未曾试,未曾试你醒醒。”
少年睡如死猪,时暖玉松了一口气,鸡飞狗跳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她试图脱离少年的怀抱,试了好一会儿还是失败。
她无力的躺回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
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会真要保持这样的姿势睡一晚上吧?
时暖玉昏昏欲睡之时骤然惊醒,床榻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戴着獠牙面具的家伙。
她仔细看去才认出他是谁。
“是你,你为何出现在本殿的卧房?”
公主府的侍卫难道是摆设的,任由这家伙自由进出。
俞长风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饶有兴致的瞧着两人的姿势。
“这便是今夜侍寝的男宠,”他看得连连咂舌,“南月公主果真如同传言那般凶猛,就连侍寝都这般奇特。”
看向她被困住的手腕,似是发现什么奇异之事。
“原来公主殿下喜欢这般。”
时暖玉无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若有眼睛便不会在这里睁眼说瞎话。”
这本书中难道就没有正常人?
俞长风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公主殿下如此可还舒服?”
时暖玉实在不想同他胡扯。
“你可以试试被压的感觉。”
身上之人又重,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时暖玉实在怀疑她会不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在床榻上被压死的人。
“在下没有被压的爱好,”俞长风上下打量两人,得趣的寻问,“殿下可想在下伸出援助之手?”
若她还有力气,高低同这人理论一番。
时暖玉不答反问,“你会救吗?”
俞长风思索片刻,“有条件。”
她就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时暖玉闭上眼睛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俞长风也不绕弯,“殿下唤在下一句哥哥,在下便救你。”
哥哥!
他也说得出口,时暖玉宁死不屈,她坚决不出卖自己。
俞长风遗憾摇头,“哎,既如此在下走了。”
今夜又是一夜无趣。
见他真的要走,时暖玉在叫和不叫之间纠结两秒。
“哥哥。”
叫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俞长风瞳孔地震,哥哥两字确实击中了他的心坎。
他利落的将未曾试掀开,诚心夸赞,“公主殿下能屈能伸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