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疼!”
楚珩拿着棉签给娴都蘸伤口,但是娴都痛得呲牙咧嘴的,楚珩也有些无语——明明他根本就没用力。
“好了。”
楚珩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
娴都在巷子里将领头的那个打趴下后,揪住想要逃窜的另外几人,直接赏了他们一人一顿拳头,让他们恨不得当场认亲戚,后悔为什么不长眼偏偏招惹了娴都。
娴都衣角微脏,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考虑到这里并没有监控,所以娴都避开重要部位,给自己“梆梆”来上两拳,伪装成被他们欺负的模样。
这些青青紫紫的地方只是看着唬人,实际上根本不痛。
但是演戏就要演到底,再加上上一个位面当演员的经历,娴都装得像是身负重伤了一样。
果然,他们在看到有领导经过这边的时候,大声呼喊,说这里有人要霸凌学生。
但是领导来到小巷里,没有找到监控,看到脸上青青紫紫弱小可怜的娴都,再看看几个五大三粗只有身上有土,但是并没有明显伤痕的几个Alpha,给他们记了大过。
他们自然不服,说明明是娴都欺负他们,嚷嚷着去医务室检查。
领导带着一串的学生,有点像鸭妈妈带着孩子。
娴都联想到这些,有点想笑,但是想到现在是受害者的身份,必须表现得苦大仇深,所以一直在憋笑。
虽然娴都面上不显,但是仔细看她的肩膀,就能发现她憋笑憋得很辛苦,连肩膀都在微微发抖。
来到医务室,娴都有些惊讶地发现,楚珩在这里当实习坐班医生。
当然还有其他几个医生坐诊,但是楚珩那茂密的头发,在一群如灯泡上蒙灰尘的秃头医生里,意外地显眼。
所以娴都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楚珩。
虽然说他的脸蛋也是在这一群医生中最好看的,仿佛不在一个次元上。
……但是娴都怎么会是这么肤浅的人!
她是从医学素养中判断出来的!
几个看起来就很权威的医生,给这些Alpha检查,也没发现任何的毛病。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的话……
哦,他们吃多了,营养液在肚子里哗啦啦地响。
这些Alpha本来想骂这些医生是庸医,但是考虑到领导还在这里,到嘴边的脏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脸色那叫一个好看。
他们哪儿哪儿都疼,但是又看不出到底有什么毛病,于是觉得是学校的医务室学医不精,准备去医院检查。
他们要是能检查出来就怪了!
娴都早就预料到他们打不过,最后肯定会“叫家长”,所以留了一手,用的都是巧劲儿,很疼,但是没有伤口。
一群没品的东西。
能检查出来算她输!
所以那些Alpha去医院检查去了,而那些医生送领导离开,只剩下楚珩留下来给娴都处理伤口。
楚珩对这些安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服气,也装作不认识娴都。
只是拿出医药箱,用棉签蘸上碘伏,轻轻地擦拭娴都青紫的地方。
娴都乖乖地一动不动,但是却不由自主地跑神了。
她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一句话:
鞭子沾碘伏,边打边消毒。
要不然……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试试?
娴都爱美,自然也爱惜自己漂亮的脸蛋。
如果时间长,处理不当,留疤了,那该多难看啊……
“嘶疼疼疼!”
娴都感觉原本轻柔的动作,突然重了一下。
虽然只是重了一小下,但是把神游的娴都给拉了回来,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伤患,应该装得像一些,所以就咧开嘴喊疼。
娴都察觉到楚珩的无语了——因为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娴都捂着自己的脸颊,确定所有人都出去了,才放下手,一下子收起了自己伪装出的痛苦表情。
【宿主……你好装啊。】
旺财在神识里目睹了这一切,不由地幽幽吐槽。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可是为了你们部门,才忍痛打了自己两拳。没问你们部门要医药费,还有演出费就不错了。我上个位面结束时,片酬可是很高的!”
旺财被娴都的一句话挡了回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害怕宿主真的和它讨要积分。
宿主还刻意颠倒了一下拳头,防止别人看出来是她自己打的自己。
它也要向宿主学习,做事要考虑到方方面面,不留给别人戳破的机会!
……尤其是不能让宿主知道它在赚外快!
娴都低下头,找落脚的地方,准备从看诊床上下来。
娴都在坐上看诊床后,楚珩就操作仪器,将床拉高,方便他给娴都上药。
娴都目测原主有一米六五朝上的身高,但是在这些人高马大的Alpha面前真的不够看——据说Alpha,无论男女,平均身高就有一米九左右。
所以那些人才会觉得娴都像个omega,产生了要戏弄她的心思。
但更扎心的是……omega的平均身高好像也有一米七多……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说来好笑,娴都真的有点伸脚够不到地面,需要蹦下来。
一定是楚珩故意的!故意把床摇这么高!
“呼——”
很好,平安落地。
娴都有些臭屁且骄傲地想到。
娴都拍拍手,准备潇洒离去,回到宿舍里睡一个回笼觉,但是听到了有玻璃瓶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哐当——”
是从药房里传来的。
楚珩刚刚……是不是去的那个方向?
算了,个人有个人的命数,还是不多管闲事了……
……
楚珩刚从诊室出来,就碰到了日常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
她是个Alpha,虽然说楚珩现在的身份是个beta,但也没挡住保洁用下流的眼神扫视他。
楚珩顾念这里是学校,所以才没将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但是今天她不知道怎么了,带着一身酒气,径直朝楚珩走过来,那赤裸的眼神,仿佛已经把楚珩的衣服扒了,脑子里还在想一些下流的黄色废料。
员工值班期间,是禁止饮酒的。
楚珩绕开她走,准备去举报,让领导抓个现行,顺便开除,一了百了。
但是保洁虽然醉着,见没有抓住楚珩,就又勾回来,直直将楚珩逼到墙角。
楚珩虽然用抑制剂强行将易感期送走,但是副作用很大,代价就是他这几天身上会没有什么力气。
本来上课和来医务室值班,都是强撑着的,现在遇到醉酒的Alpha,就更加打不过了。
慌乱间,楚珩的衣袖扫到了桌子上的试管,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楚珩连忙弯腰捡起碎片,准备保洁靠近的时候,一下封喉。
保洁带着酒气、臭烘烘的嘴巴马上就要贴近楚珩的脸,楚珩闭上眼,一副认命的姿态。
但是实际上,楚珩已经看准了方向,闭上眼也只是担心保洁恶心的血溅到自己眼睛里。
“咚——”
楚珩感觉到自己面前刮过一阵风,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恶臭的酒气也消失不见,转而代替的是一种馨香。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好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