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松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
可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她深知此时再多的辩解都是徒劳无益,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惩罚。
她深知大牢中的日子必定艰苦难熬,
但仅仅耗费十年光阴便能重获自由,
相较之下已算万幸。
毕竟,此前她甚至曾担忧自己可能会失去一条手臂,
如今能安然无恙地脱身,
全赖如烟方才,
但一想到刚才如烟竟然有了想死之心,
柳月松心中又是一阵的刀割。
与此同时,叶庆平的目光也缓缓落在了叶如烟那娇小的身影之上。
面对这个孩子,他着实感到有些棘手,
不知该怎样对其施以惩处才好。
在他看来,叶如烟年纪尚幼,
许多心思和行为不过是模仿他人而来,
而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影响因素,
便是柳月松将其带偏了正道。
沉默片刻之后,叶庆平终于开口说道:
“从今往后,你们二人在叶家的一应事务皆须以秀秀为重。”
“无论何事何物,秀秀皆享有优先的选择权。此外,日后我亦会对秀秀多加偏袒照拂。”
“以这个来当做对你的惩戒。”
叶如烟听到这里不禁微微一愣,
显然未曾料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般模样。
回想前世在家中的那些日子,
她似乎并未从中获取到任何有价值的事物。
如此看来,此次所谓的惩戒于她而言,
简直如同隔靴搔痒,
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再说那所谓对秀秀多加偏袒之事,
以往又何曾缺少过呢?
无非是将这种偏袒由暗地里转为明面之上罢了。
想到此处,叶如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
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一切都听爹爹的安排便是。”
紧接着又补充道:“无论爹爹给予怎样的处罚,女儿都心甘情愿接受。”
见到叶如烟认错态度如此诚恳良好,
叶庆平脸上原本紧绷着的神情终于稍稍舒缓开来,
他轻轻颔首,表示认可,
嘴角亦随之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随后,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白青夏和叶秀秀,
缓声问道:“秀秀、青夏,对于她们这些人的处罚结果,你们可还觉得满意?”
白青夏闻听此言,心中还是十分满意的,这些足够了,比自己想的还要多。
连忙地点头应道:
“全凭夫君做主。”
而一旁的叶秀秀则有样学样,
娇声娇气地附和道:“一切都听爹爹的哟!”
这小姑娘心思单纯,
压根儿就没去深思其中利害关系,
只知道此番事件过后,
自己可是丝毫未受损失。
眼见母女二人皆对此表示满意,
叶庆平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了下来。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悠悠感叹道:
“咱们在这祖地已然逗留许久,想来也是时候该启程回家。”
在叶家祖地又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两天时光后,
叶庆平当机立断决定启程返回叶家。
只见他轻轻一挥衣袖,
一座古老而神秘红色的罗轿便凭空出现在眼前。
这座古罗轿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叶家众人鱼贯而入,纷纷登上了古罗轿。
然而,与来时不同的是,
此次返程队伍中竟然多出了一个身影——叶秀秀的二叔叶庆名。
叶庆名打算跟随叶庆平潜心修炼,以提升自身修为。
不仅如此,他还满心期待着日后能够向叶秀秀请教炼器之术。
与此同时,叶庆平手中光芒一闪,
一件空间法宝悄然浮现。
他将这件空间法宝打开,
里面装满了来自金华泉的清澈泉水和鲜美多汁的金华桃。
这些可不是专门为叶秀秀准备的,
而是为了那个整天黏着叶秀秀的可爱小生灵——金华猫。
叶庆平深知金华猫对叶秀秀的依赖,
所以特意为它准备了这些美味,
正所谓爱屋及乌!
此刻,叶秀秀正怀抱着金华猫坐在窗边,
目光透过窗户投向下方广袤无垠的大地。
突然之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冠东哥哥的圣人言学得如何了?”
“现在都快七岁了,时间过去的真快,应该是都修炼了吧,也不知道修为到什么程度了。”
思绪飘飞间,陈冠东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回想起之前的升仙节,
活动结束后陈冠东便随着父母返家去了。
如今过去了这么些时日,
也不知他是否已经归来。
而且,叶秀秀心中不禁好奇起自己所创立的儒圣会如今发展到何种规模了呢?
儒圣会究竟有着怎样庞大的规模呢?
只有待到下一次众人再次相聚时才能一窥全貌。
原本,叶秀秀曾言明大家将于明年再度相会,
然而由于升仙会每三年方才举办一次,
所以下一次见面之时便已是三年以后了。
到那时,在场的每个人都会年满七岁。
好在自己早早地踏上了修炼之路,
若是起步稍晚一些,面对如此众多之人,
万一他们发生暴动,自己恐怕当真难以掌控局势。
两日过后,叶庆平引领着众人抵达了位于大夏境内一座专设的巨大牢房之中。
至于在此期间到底谈论了哪些事宜,
叶秀秀并不知晓。
总之,当她返回家中的时候,却发现二娘柳月松已然不在那座古罗轿之上了。
又过了小半日之久,
古罗轿终于再度现身于叶家府邸的上空。
何平生携同陈冠东匆忙迎上前去。
只见陈冠东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从古罗轿中款款走出的叶秀秀,
口中急切地道:
“秀秀妹妹,你总算是归来啦!”
他满脸委屈之色,继续说道:
“我还一直担心你不再需要我这个左护法了呢。”
陈冠东满脸焦急之色,眼眶泛红,
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他声音颤抖地说道:
“快三年的时间了啊!”
“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那语气充满了无尽的哀怨与苦涩。
一旁的叶秀秀转头看向陈冠东,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左护法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