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惊昙拿到了自己的生命源石,他跟祁墨各执一端。
即使两个人共谋事,却互相防备。
“祁墨哥,你们见到罗昭阳了?”
他们沉默不出声,防备的看着对方,约定好的事情,绝对不会暴露。
俞清缘望着他俩难得的平和,也感觉不对劲。
“这个东西我先拿着,待会谢家兄妹有可能过来找我。”
苏未棠出现在苏惊昙的旁边,“我亲手将人推下去的。其他人都看见了。”
苏惊昙了然,“直播间已经消失了,咱们不论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人记得。”
还没等俞清缘藏起石头,闻年在这个时间段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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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是你设计让祁情落下山的?”
闻年走近的时候,声声质问出声。
他望着他们四个人,苏惊昙和祁墨每一次出现,不是别人受伤就是会有人的生命受到威胁。
到如今也是、。
“闻年,你没发现咱们两个因为祁情,原本的感情都断了吗?”祁墨眼底破碎,成熟的演技和真情的流露,让闻年分不清祁墨的感情是真是假了。
闻年紧紧地抱住祁墨,浑身发抖。
“祁墨,我知道你执着自己的想法,明白你因为家里的压力饱受痛苦。我相信你能跟我在一起成长,可是我的路线呢?我失去的东西呢?”
祁墨感受到怀里的人,如同炙热的火炉,让他不敢伸手去触碰她。
“小年。”
闻年耳垂颤抖,“如果猎枪瞄准我,你会救我吗?”
他抬眼,倔强的脸带了决绝的态度。
祁墨意识到不对劲,却敏感的抬头,抓紧闻年的后背,摸到他瘦削的后背。
翻滚,躲避。
枪声响起。
苏惊昙被苏未棠扯到树上,俞清缘也闪躲到树后边,握紧手里的绿色石头。
她担忧地看向祁墨,此时被闻年紧紧地抱着。
“闻年,你想死吗?把这群家伙引过来了。”
闻年笑得畅快,既然大家都能看得见,那就公平竞争不是吗?他们可以借着别人的手将人屡次推下山,他闻年也可以。
“不是更好吗?我和祁情都活不了了,大家就一起死吧。”
祁墨的眼角不自觉地落下泪,滴落在闻年的脸上。
“你还是选择了她吗?”
早已尘封的心再次被水泥封住。
闻年感受到猎枪的声音,也回过神了。
“如果我当初不选择她,你会放过她吗?”
祁墨起身,将闻年摔到一边,“祁情不合常规,违背我们祁家的生存规则,我们是不允许这样的人物存在的。”
“?”远处的俞清缘望着祁墨对祁情的评价,神色藏在树影之中。
“祁墨”“你为什么要杀死她。”
听着远处走近的猎人的声音,闻年猛推一把祁墨,还没等祁墨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将闻年推向猎人。
猎枪声响起,闻年必死无疑。
【虐恋情深一场戏。】
【两人之间的界线不只是祁情,祁墨想要唯一,却不能给闻年唯一;闻年渴望和祁墨走得更远,可是杀亲人的仇恨,怎么可能让他放得下。】
【矫情,闻年本身就是祁墨的养料,他本来就应该在这里迈向死亡的。已经固定好的命运无人能更改。】
直播前的黄家人,吓得起身站起来,“闻年!”痛苦地声音响起,他们的孩子。
闻年眼角含泪,痛苦地望着祁墨。
祁墨却看向自己的手,他,他把最亲近的人推向了死亡。
一道黄色的光芒射向猎人鬼魂身上,长卷黄纸将闻年紧紧裹起来,祁情将人扔到一侧。
山林阴郁的云雾散去,射杀灵魂的子弹刺向祁情,在即将射伤祁情的一刻瞬间停止,在祁情脸前消散。
“祁墨,好久不见了。”
祁情一跃而下,速度之快让其他人避之不及,拳头猛锤在地。
祁情一拳直接猛揍在祁墨的脸上,祁墨刚开始被打蒙,计划还手,还没等他还手的时候,祁情的拳头已经如雨点般落下,这个疼痛感如同炮弹击落石头一样,垂在祁墨的身上。
“放开我。”
祁情打的根本不解气,猛踹两脚。
鼻青脸肿的祁墨怒视着祁情,根本无法还手。
“凭什么一直再打我。”
祁情冷笑,打你,这是轻的。
“打你,给我好好地受着。否则你对我下的毒手,我能够轻易将你的灵魂捏爆。”
作为冥官,她是应该注重因果循环,只有别人对她产生恶意,实施行为的时候,她才可以回击。
【哥哥,我的哥哥,不要打了。】
【好心疼啊,怎么能有这么坏的女人,动手动脚的。】
【哈哈哈哈,“动手动脚”重新定义。】
【祁情揍祁墨了,我的天,竟然感觉好畅快,祁墨憋屈的样子。】
【好爽啊。】
俞清缘把生命源石藏在了怀里,靠近祁墨。
她不能把她哥哥放弃在这里。
苏惊昙和苏未棠也闪在了另一边,他们见状也想要逃开,却被祁情拉近。
“你们也想逃?”
他们望着凑上前的一大波鬼魂,也不自觉地朝着祁情走过去。
“我们活不下去了。生命源石只有两个。一个在俞清缘的手里,一个在苏未棠的手里。”
苏惊昙冷静地分析。
“祁情,如果我们在你面前死亡,也算是你的因果。”
苏未棠褪去迷惑的状态,恢复本性。
言语间对祁情带了几分威胁。
“如果你不把我们带走,你也不好过。”
祁情面对她的威胁,丝毫不在意。只是略微地提醒了一下。
“灵魂射杀,身体不会死。”
苏未棠附身的身体会回归她的主人,现在的灵魂会消失。
苏惊昙听到后,眼角的余光放在苏未棠的身上,喉咙痒意出现。
“我们会成为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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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规则,自有定数。
生命源石是什么?
保佑灵魂不被侵扰,苏未棠获取它也是让灵魂能与身体完全贴合。
“所以,如果有人被攻击了,只有这个结果。”
祁墨捂着身上痛苦的位置,嘴角剧痛。“俞清缘,藏好东西。”
他瞥了眼靠在地上,被纸钱包裹的闻年,脸色惨白,此时好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