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穿盗版的,还好意思教训本小姐?”
冯青黛盯着徐楹身上的同款,默认眼前这个救助员穿的就是假货,现在廉价冲锋衣很多款式都是照抄大牌制作的。
“现在撞衫了你不尴尬吗?”
宁泽熙被冯青黛打掉工作牌本来就生气,此时开启了高强度怼人模式:“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呗。”
被从小夸到大的冯青黛听到这个男人说自己丑,有些破防:“她和本小姐都戴着防晒面罩和帽子,你还分得清楚美丑?”
宁泽熙颇为遗憾地摇摇头:“看看你这副丑陋的嘴脸,你还丑不自知呢。优越感哪来的?有链接吗?我最近挺自卑的。”
“用一句诗形容你吧,人面不知何处去。”
他白眼翻上天,表情贱兮兮的,光靠表情和语气就能气死人:“再说了,你凭什么认定人家穿的是假货呀,你是鉴定师吗?真鉴啊!”
宁泽熙火力全开密集输出,冯青黛气得胸膛上下起伏。
她第一次遇见对自己这么不客气的人,音量陡然提高,尖锐得刺耳:“就你们这拿着几千块工资的廉价劳动力,买得起我身上的同款?”
灵思摄影团队的人作为冯青黛这狗腿子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金主被骂。
摄影助理薇薇安看了一眼宁泽熙被打掉的工作牌,打开手机录像开始谴责道:“你身为官方工作人员,怎么可以骂人呢?也太不尊重人了!”
宁泽熙不甚在意:“可别给我扣帽子,我是合同工啊,来实习的,不懂规矩,个人言论不代表官方~”
有宁泽熙嘴炮输出,徐楹一点也不担心宁泽熙吃亏,她将注意力集中在大耳猬身上。
她点亮刺猬语后,安抚着夏曼手里躁动不安的大耳猬。
[小刺猬,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动物救助员。]
[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都可以告诉我。]
大耳猬发出难受的叫声:[好困,我好疲惫,好累呀,但是身体像有火在烧,好抓狂。]
[我被打了,身上好痛啊呜呜呜,他们一直用棍子抽我。]
徐楹听了之后十分揪心,大耳猬背上的刺还扎着乱七八糟的果子,背上的重量让它看起来快被压瘪了。
徐楹心疼地将大耳猬身上的果子一个个拔掉,将果子拔掉后,大耳猬身上的伤痕露出来。刺猬看着背上有一层盔甲,很皮实,其实它们的皮肤组织很薄,刺主要用来威慑捕食者。
现在这只大耳猬身上有不少刺看起来都在断掉的边缘。
徐楹取果子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弄断,她取棉签蘸着伤药给大耳猬擦拭伤口。
大耳猬从徐楹温柔仔细的动作中感受到善意,逐渐放下防备,根根竖起的刺也伏了下去。
”小刺猬,你先睡会儿,睡醒就不疼了。”
大耳猬昼伏夜出,而且胆小畏光,徐楹根据小刺猬的呻吟和外观状态判断出来这只刺猬可能是被注射了提神药物,会产生一种又困又兴奋的极度躁动。
此时避免刺猬过度兴奋大量运动透支体力,要为它提供一个可以冷静下来的环境,等待兴奋剂的药效过去。
徐楹去沙地摩托上取下一个宽敞的航空箱,现在她手里资金充足了,航空箱也升级了,可以调节温度和亮度。
刺猬是有冬眠习惯的,徐楹将航空箱的亮度调到最暗,温度调低,模拟冬天睡觉的环境。
她小心翼翼地将大耳猬放进航空箱里,“这个叫航空箱,是一个很安全的小窝。”
“小刺猬,他们有没有拿东西扎你?”
[有,他们拿一根针扎我,说这个叫什么饼的东西能够让我不困。]
[就是被这根针扎了之后,我才开始像现在这样没办法克制自己,胸口怦怦跳,想睡又睡不着,很难受。]
徐楹从大耳猬的碎碎念的话语之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这群人给它注射了“什么饼”的药物,徐楹一下子就想到了苯丙胺!
含有苯丙胺的药物会用来治疗多动症和嗜睡症,但苯丙胺这玩意儿在龙国是违法的禁品,受到严格管制,国内极少将这类用户用于医疗,而且受到严格管制。
这些人现在滥用苯丙胺,明显就是不合法的,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持有多大剂量的苯丙胺。
好家伙,这个灵思摄影团队真是越查越有,越看越刑啊!
龙国没有专门的反虐待动物法,刚才这些人还说他们虐待野生动物顶多只是行政处罚,现在么……要是持有苯丙胺剂量过大,这些人能吃枪子了!
而且要是弄清楚这些人的苯丙胺是从哪里来的,顺着往上查,估计还能抓到一伙大鱼,捣毁违禁品团伙。
徐楹压低了声音:“放心吧,我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的!”
她轻轻关上航空箱的舱门。
冯青黛见她的拍摄道具被徐楹放进了航空箱,连忙要去抢航空箱。
“赶紧把刺猬还给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的。”
不过有夏曼这个保镖在,怎么会让冯青黛得逞?
部队出身的夏曼一下子就将冯青黛给擒住了。
冯青黛感觉自己和犯人似的被擒住双手,恼羞成怒:“把你的爪子放开!”
灵思摄影团队的人见状连忙围了上来,好毫不客气的对夏曼呵斥道:“你知道这是谁吗?居然敢对冯小姐动粗?”
“我们冯小姐的手可是用来拍摄影作品的,你把我们冯小姐的手弄坏了,影响到人家的摄影事业怎么办。”
……
冯青黛注意到夏曼也背着一台相机,不过她根本没办法通过相机的外观判断出相机的型号和价格,夏曼的镜头和相机她都没见过,她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杂牌子。
“你带着摄影机,你也是摄影师?这种杂牌子我在市面上都没见过,又是什么古董玩意儿?”
冯青黛越说越激动:“你就是嫉妒我设备比你好,资源比你好,故意掐我的手掐的这么紧!”
——“谁嫉妒你啊,你可别瞎说。”
夏曼闻言和吃了苍蝇似的,生怕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碰瓷自己,连忙松开了冯青黛。
“不认识就说杂牌子,你才是没见识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