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谈导真这么说?!”
徐鲸把拍戏时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季悠悠。
季悠悠闲来无事跑来哥哥的剧组溜达,刚好碰到这场大戏,索性直接待着吃个大瓜。
女人好像被抽干了精髓,她慢慢移开视线,上身重新靠回椅背,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嗯。”
过了几秒,徐鲸又感觉有些热,将手肘支在窗框边,掌心撑着下颌,而后用指尖在唇角一下下地点着,漫不经心地应着。
季悠悠蹬着小步跑过去,一脸“我是过来人”的模样点评,“鲸鲸,看你这样子,喜欢上了?”
徐鲸心头一荡,连忙推开眼前这小妖精,一秒读懂她的意思,耳根骤然发烫。
“有…有吗?”
季悠悠凑近徐鲸,用手指轻轻挑起她垂落在额前的发丝,眼神中满是戏谑
“鲸宝,你的心思都写脸上了!瞧,这耳朵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还藏着掖着什么呢?”
徐鲸满脑子都是方才拍戏的画面,男人极其缠隽说得那句话,萦绕在耳边,犹如鬼魂似的驱不散。
——“我从不做无用功,这次搭戏求婚,我是认真的。”
啊啊啊啊啊!!!
臭男人也不说清楚,他是更偏重搭戏呢,还是更偏重求婚……非得两个字凑一块。。。
“让我冷静冷静!”徐鲸把头藏在胳膊肘里,呼吸瞬间就乱了。
季悠悠直起身子慢慢搭搭地逗了两下她红透的耳根。
“鲸鲸宝宝,你知道刚刚最浪漫的时候,你应该干嘛吗?!”
闻言,徐鲸浅露一只眼瞧她,语气蔫蔫,“干嘛?”
季悠悠:“当然是把谈导强行摁在地上,用嘴搞了他!”
这等美色,亲个十几遍也不腻呀!
“……”
徐鲸眼睫似织雾般垂着盈盈的抵触,“抱歉哈,我没你那么勇!”
真正意义来说,他们没有正式接过吻,唯独那一次…他在自己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也没深入。
想来,这段纯洁的塑料夫妻关系就此染上墨汁污迹。
女人抓耳挠腮,小波斯猫兽情难耐,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嘶哑过,痒到心坎。
……
徐鲸提前收拾好行李,袁丫丫前去办理退房手续,等收拾到洗漱用品时,浴室内有遗留……男人的内裤。
迟疑三秒,她闭着眼睛,小手快速地把衣物从衣架上拽掉,塞进自己的行李箱。
女人口气埋怨,掌心磨蹭好几分钟,“走就走,还不把凶器带走,真是让人难为情。”
旋即,行李箱重重扣上。
那条宽大窄腰贴身男士内裤被雪藏。
下电梯,徐鲸看到谈序吔银色帕加尼停落酒店正门,车窗半降,只露出半截脸。
那双桃花眼藏在朦胧的暗影中,唯一区别是,男人鼻梁上戴着墨镜,见她看过来,将墨镜随手推在头顶。
他推开驾驶座车门,拎着徐鲸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箱门自动降落。
徐鲸坐上副驾驶座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扭头看了他好几眼,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被电话叫走了吗?”
谈序吔顺其自然地扯下安全带扣上,随即挑了挑眉,眸光微妙看她一眼,“我去取车,接你。”
“……”
徐鲸眨了一下睫毛,迟钝地明白,狗男人有钱换新车了。
男人一眼便看出小波斯猫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他启动车子,前段有几捋不听话的额帘碎了下来。
“这车是婚前财产,婚后财产都在你手上。”
哦。
她又没问……
徐鲸被抓包,窘迫地喝着粉红色保温杯里面的红糖水,补血益气。
谈序吔车技很好,方向盘在他手里面就跟玩似的,单手操作,拐弯毫不费劲。
他瞥到女人中指上的戒指,那是奶奶送她的,无名指却是一空,嗓音沙哑开口。
“婚戒,我会补给你。”
徐鲸收拢手指,她下意识地说道:“可你奶奶不是已经……”给了吗?
“那是她给的,不是我给的。”男人多踩一档油门,车子加速了几分,预判了她要说的话。
“老公给的才叫名花有主。”
他侧眸漫不经心看去,曲着长腿任由风吹过后仰的发,五官冷冽又野性。
徐鲸剧烈的心跳声让她晕晕乎乎的,她为了不让谈某某发现自己的狼狈,喝呛了水都忍着,生理反应挤出了泪花。
谈序吔抽了几张纸递给她,言简意赅道:“新车没有猫窝,若是害羞,可以躲我怀里。”
“。”
无赖!
徐鲸气囊囊地晃了晃保温杯,使得杯底盘不稳,里面仅剩三分之一的白开水,撒出两三滴。
其中就撒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谈序吔感知到温度,视线从她粉红色的水杯一闪而过,轻哂了声。
“你恶意弄出来的水滴,撒得我满手都是,怎么办。”
徐鲸理亏,但是也没他说得那么夸张,也就几滴而已。
她用纸巾擦了擦,专注力正盛。
男人的手指颀长骨感,反握住她纤细的手掌,蜷起来的指尖好巧不巧地扣住。
“就当是惩罚。”他说。
徐鲸稍稍用力,便能将他的五指包裹起来,不过她没有。
这惩罚未免有些大……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路程,女人才悠悠反应过来,这不是回公寓的路。
同一车檐下,谈序吔眼睑懒懒地耷拉着,看上去有些懒散的困倦。
徐鲸大拇指摁住他的软肉,压出长长的指甲痕迹,打盹道:“我可不想机毁人亡。”
她在提醒他,别犯困。
但谈序吔没犯困,只是无聊了,握着小波斯猫的兽爪,她也没给予热情地反馈,像没骨头似的任由他摆弄。
“放心,睡不着。”他斜眸,利落地开口,“即便我犯困,你亲我一下,估计就清醒了。”
赤裸裸的调侃。
“。”
徐鲸指尖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狗男人开个车还不老实。
“你准备带我去哪?”
“呵,卖了换钱。”
“……”
谈序吔敛去眼底的幽深,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上去也很不着调。
“有个masquerade ball(蒙面舞会),需要女伴。”
他在风轻云淡地解释。
徐鲸撩起眼皮睨了男人一眼,垂落的长睫看起来有些怏怏的,“我没有礼服。”
谈序吔姿态一贯斯文冷然,冷白的腕骨活动了两下。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