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鲸捏着手机,坦白从宽后,目光像是裂开似的。
她起身跑到冰箱前面,拿了瓶冰镇汽水塞到手里,汽水很凉,带着冰柜里的低温,也是跟现在一样手心潮湿。
她贴紧了自己的右脸颊,生理降温。
袁丫丫在平复心情,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事实,手指撑着额角。
女人猜测,丫丫现在应该是跑去上报给经济人了。
她悠悠转转地把玩鱼缸里的金鱼,心情犹如漩涡一样七上八下。
僵持了三分钟左右,徐鲸干脆把手机丢到沙发,进屋揪捕万恶之源!
今晚运势:大凶,不详,倒霉。
谈序吔手上夹着半根燃着的烟,上身半裸,下身的睡裤松松垮垮挂在腰上,腰腹处的人鱼线勾勒明显。
他弯腰靠着主卧的床头,被子里姣长的双腿交缠,直勾勾地望着眼前脸色黑沉的徐鲸,微微挑眉。
“哪位老鼠又惹到您了?”
‘您’这个字充斥着调侃。
能被老鼠逼到抓狂的猫,不多见。
徐鲸面无表情,直抒胸臆道:“谈导演在发微博之前,难道不隐藏Id地址吗?!”
谈序吔掐灭手指的烟,用舌尖轻轻地抵了下后槽牙,腾出一只手来,朝她挥了挥。
“过来。”
徐鲸气得双颊鼓起,随手拿了个抱枕放进怀里,汽水的凉意还未在皮肤完全消散。
她没好气道:“干嘛?!”
把她害的这么惨,竟然还像招宠物似的把她招过去。。。
女人靠近时,奈何谈序吔胸膛附近的那颗痣太引人注目,生气那件小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缓慢地敛了眼眸,目光聚集,喉咙发干,恍惚得跟喝断片一样。
谈序吔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他扬手弹了下她的耳垂,“看裸体若是能消气,就多看看吧。”
变相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没有隐藏Id!故意想全网公开他们关系!!!
可…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喜欢?!
徐鲸摸了下自己摇摇晃晃的耳垂,气鼓鼓地用枕头去打他,“都是你干的好事!”
男人轻松地格挡住进攻,顺势接过她用尽力气还跟小猫似无力的枕头,不痛不痒。
“谈太太只是说让我帮忙发声明,声明也发了,便宜也占了。”他漫不经心回来她一眼,“还想怎样?”
徐鲸:“……”
她将脸埋进胳膊里,只露出半双委委屈屈的大眼睛,写满了幽怨:“这几天少跟我接触!”
“。”
谈序吔垂眸看她柔软的长发,神情莫测,抿了抿唇,过了会儿才启唇:“我来解决。”
难缠的小波斯猫。
当真是散养惯了,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然起到了威胁作用。
徐鲸耳朵竖起,一副焕发生机的样子,幸福来的有点太突然了!
刚刚白白爆马甲了!!
谈序吔扯了下嘴角,“现在可以上床睡觉了吗?”
女人闻言,一骨碌地爬进被窝。
“三八线。”他提醒。
徐鲸才想起来还有条‘线’,她麻利地把绳子解开,中间的楚河汉界不复存在,就连睡觉的地方宽敞了很多。
她吐槽,“事多!”
“唔!!”后颈被刺痛的咬破一口。
谈序吔紧锁眉头,下巴抵住埋在颈部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上。
头发飘来一股洗发水的味道,闻起来就像是薰衣草。
大晚上咬他,当他是出气筒?
徐鲸发泄完,盯着自己的杰作,暗暗沾喜,心满意足,她掀起被子蒙头就要睡觉,“晚安!”
很小的一圈牙齿印,几乎让她心情霎时顺畅。。
谈序吔指腹缓缓摩挲过那处一圈印记,眉梢缱绻。
“徐鲸。”
“快说!”徐鲸也害怕男人事后算账,瑟瑟发抖缩在被窝里。
头一次跟谈序吔盖同一被子,他身上竹叶青木质香气息清新凉爽。
谈序吔眸色沉了沉,卡在嗓子里‘露骨’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睡觉要是再咕噜咕噜不老实,我就把你挂起来。”
徐鲸:“……”
她手指在自己的胸前攥紧被单,手背淡青色的脉络在白皙的皮肤上都像是一张网。
自己最老实了!!
谈序吔平躺在床上,一手环抱在后脑勺,双眸盯着天花板。
半响后,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侧了侧头。
身体微微倾斜,将人从后背拥入怀中。
……
@大V季梣:
【麻烦徐老师把我送回家,不然我可能要在清吧睡一晚上,我们的关系很单纯@徐鲸@徐鲸工作室。】
谈序吔的粉丝消停没几分钟,季梣的粉丝又不安宁了。
——[不是吧不是吧!季制片也发声明了?!]
——[徐鲸的魅力可以呀!两大娱乐圈人上人都为她发声明了?!这是不是变相说明,她和他们关系匪浅呀?!]
——[喂!黑子和对家粉丝看到了吗?我们鲸鲸思想可单纯了!]
——[就是就是!就算谈导和鲸鲸的Id地址一样,但是也不能说明他们睡一张床上开房吧?!]
——[对!没错!他们可能凑齐同住一家酒店!更何况现在酒店保密工作这么好,鲸鲸总不能翻墙钻进谈导的被窝吧?!(生气)]
——[谈粉退让!季粉走开!不要影响我们鲸鲸搞事业!]
@娱乐圈新型爆瓜:【鄙人碰巧拍到季梣去医院的画面!猜猜怎么着,季梣正在妹妹讨论喜欢的人!】
——[不是吧?我们季制片人有心动的人了???]
——[谁呀????(求告知)]
——[季制片人平淡的跟白开水一样,会和妹妹讨论喜欢的人?做春秋大梦去吧!]
——[也说不准,季梣好歹也是个男的,就算不喜欢也该有欲望吧?除非他是gay。。。]
与此同时的季梣正在帮着季悠悠打下手叠衣服,这次好在送医院及时,母亲突发脑梗没问题,输点药就可以出院了。
“哥,你那些好哥们也太不仗义了,怎么可以把你丢在清吧不管不顾哇?”
季悠悠越想越气。
季梣扶了扶鼻梁眼镜,轻声说:“我让他们走的。”
季悠悠疑惑:“啊啊?哥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季梣没有说话,镜片下隐藏了某种偏执的情绪。
他叠好最后一件衣服,身体缓缓直起来,两手抽兜。
“悠悠,你说世间会有人把心爱之人锁进笼子里,日日只准自己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