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吹了吹哨子,玄兽立即蹲坐了下来。它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乖顺的有些可爱。
见温浅上前,玄兽立即展开翅膀。等温浅走到了翅膀上,玄兽立即将翅膀向上抬了抬,下一秒温浅便稳稳坐到了玄兽身上。
温浅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望向迟衡,示意他一同上来。
迟衡身姿如电,轻轻一跃便稳稳落在玄兽背上。
紧接着,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自然地环住温浅的腰肢。刹那间,温浅只觉一股温热气息扑面而来,周身被迟衡的气息所萦绕,这般亲密的举动,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与此同时,玄兽仰天长啸一声,展开巨大的双翼,如同流云一般向着辽阔天空振翅飞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们俯瞰着大地,连绵的山脉、蜿蜒的河流、广袤的森林皆在脚下,一幅绝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迟野站在下面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突然想到留在蓝星的前妻,男人隐隐叹了口气。
狼王不知何时来到了迟野身后,同他一起望着天边远去的“小情侣”露出欣慰的表情。五个儿子中,终于有一个整齐的,自家终于不至于落得绝后的下场了。
想到这,他心情大好的将手里的石头果递给了迟野。
石头果是兽世的山果,味道酸甜可口,咬下去会有颗粒状的果然,只是外皮较硬食用起来稍微有点费劲……
迟野低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吃不了这个,太难嚼了。”
“难嚼?”老狼王震惊。随后神色古怪的看向他:“你的事迹我都听说了,结婚啃硬茬子,石头果说难嚼?”
“不是哥,你听谁说的?!”迟野瞪圆了眼睛,他才回来多久啊,事情就传到狼王耳朵里了?
闻言,狼王冷哼一声:“在蓝星待过的还有谁不知道吗?”
现在整个狼族都传着迟野的事迹,侍卫站岗都不无聊了。
迟野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最终是忍住了:“总之我不后悔,既然当初选择了她我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你是不是在蓝星得了什么糖什么尿的什么病?”狼王冷笑一声。
“糖尿病?”迟野面露不解。
“嗯,就是吃不了甜的那种病。”
“……”
迟野自闭了,本来心情就不美丽,经过这么一通索性回古堡补觉去了。
玄兽带着二人在森林上空穿梭,男人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以前总是羡慕银止可以和温浅做这样亲昵的动作,如今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又试探性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见她没有要躲的意思,又试探性的在上面亲了一下。
温浅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下一秒就被人按紧了腰。整个人倚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温浅露出了个愉悦的表情……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路上,温浅总感觉如芒在背,似有一双眼睛隐匿在暗处死死地盯着他们。
那目光阴鸷冰冷,与迟衡时刻环绕身旁的温柔炙热截然不同,令她说不出的难受。
可一想到迟衡就在身后,感受着他坚实的臂膀与温暖的气息,温浅整个人又会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
不知飞了多久,玄兽缓缓降落在一处静谧的湖泊边。
湖水平静无波清澈见底,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温浅被迟衡抱下了玄兽,好奇的朝脚下望了望。
只见清澈见底的湖中,隐约可见一群群赤色的小鱼,它们在水中自在游弋,时不时吐出一串串晶莹的泡泡。
此时玄兽也挪动着硕大的身躯凑了过来,只见它漆黑油亮的鼻子在湖边拱来拱去,不一会儿,竟叼起一条肥美的鱼。
温浅惊讶的瞪大眼,原本以为玄兽只钟情于山林间的野果,没想到……它对湖里的鱼也这么有兴致。
“想玩水吗?”见温浅一直饶有兴趣的盯着湖泊看,迟衡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温浅立即点头,下一秒男人便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卷起了她的裤脚。松快的长裤被卷至到膝盖处,露出了洁白纤细的小腿,随后男人又体贴地帮她脱下了鞋袜。
“不要跑太远。”他声音轻柔,似是没有察觉温浅涨红的面颊。
“嗯……嗯!”温浅重重点了点头,随后逃也似的朝玄兽追了过去。
一人一兽欢快地在水中扑腾,溅起一朵朵洁白的水花。
随着女人的欢笑声渐行渐远,迟衡原本温柔的眼神悄然黯淡,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霾。
他微微侧目,目光如刀般射向一旁的树林,冷声开口:“出来。”
空气瞬间凝滞,正当迟衡等的不耐烦时,一道娇柔却带着几分哀怨的女声才忽地响起:“迟衡哥哥。”
只见一个身着华丽长裙的女子,袅袅婷婷地从树后走出。她的身后,跟着一只玄兽,与温浅的那只极为相似,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唯有额头处那一指长的红毛,显得格外醒目。
“为什么跟着我们?”迟衡眉头紧蹙,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满是不悦。
女子看着他俊朗的面庞,紧抿住唇:“你回来都不告诉我……见不到你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担惊受怕,真的很担心你。”
面前的女人和迟衡差不多大,名叫席珍,是狼族的一员。自小席珍便很崇拜迟衡,因为父亲在狼族地位很高,经常借着找父亲的名义出没狼族营地。
开始迟衡还没觉得什么,可随着兽人成年,他逐渐发现了不对,便开始和席珍保持距离。
在迟衡看来,两个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所以自己回来这件事也根本没必要和她讲。
湖边的芦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女人站在迟衡对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阿衡,其实这些年……”
“我很好,没什么事就回去吧。”迟衡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冷淡地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