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劝退的举动,马上引得邵家人的不满。
人家女儿这才刚来他们公司没几天就被开了,传出去是个笑话,丝毫没给他们邵家留半点情面。
无奈傅胤礼远在国外,邵家尽管有一堆的怨气,也找不到人发泄,更何况要他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邵鸣到英伦时,直接去了庄园别墅找傅胤礼。
彼时他正在和人谈事,见到他来,毫不避讳地继续。
一口英文独具特色,嗓音丝滑低沉得让人根本看不出来站在他旁边的人,会是个顶级暴徒。
再一次来到这,难免触景生情,脑海里不禁掠过五年前和他在荒岛之上出生入死时的场面。
如果没有他傅胤礼,他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堆被野兽啃得没有人认识的白骨了吧。
送走客人后,傅胤礼转眸看向了他,“怎么来英伦了?”
“我就不能来?”邵鸣递了一根烟给他,慵懒地点上一根烟,靠在藤椅上,“邵家人情绪反应挺大的,觉得你没把邵家当一回事。”
腾升的烟雾衬得那张妖孽般的脸漫不经心,话也说的根本就没拿自己也当邵家人。
傅胤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拢手点烟,“集团不养闲人。”
邵鸣轻笑了一声:“你当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啊。”
傅胤礼没搭话。
邵鸣接着说:“闹到你爷爷那去了,傅老爷子没跟你说吗。”
“提起过。”
“只是提起过?”
傅胤礼声音沉冷道:“她想要秘书之位,我们傅家给了,是她自己坐不住这个位置。”
邵鸣震惊地看着他:“你就是这么跟老爷子说的?”
“有问题?”
邵鸣顿时无话可说。
难怪这事情他们傅家一直给邵家一个说法,看来已经是得到了老爷子的默许。
感情和商业利益比起来,孰轻孰重,同是世家,邵家不会不清楚。
邵鸣也没再给他扯这些,转而问他道:“你二叔那边怎么处理?你这一出国,他那边马上就有动作,这场猫鼠游戏,什么时候能到头?当初他害你入局,收购机场的时候,又搞出那么多舆论纷争,就差没有直接把枪抵在你头上。”
“快了。”两个字,夹着一股浓浓的危险气息。
不过也是,韬光养晦七年之久,他傅胤礼向来都不是好惹的。
邵鸣问道:“如今他资金链已断,把他逼上了一条绝路,不怕他鱼死网破?”
“老宅那边怎么说?”
“傅老爷子已经彻底放弃了他,不肯提供资金救助,听我们的人说,他已经查到了假商机是散布给他的。”
“他想鱼死网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邵鸣笑出了声:“也是真有你的。听说你还把你那宝贝也带了过来,她现在在哪呢?”
傅胤礼眼眸沉了些,“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
这几天里,苏绫之在画室里度过。
沉浸作画时,连傅胤礼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都不知。
“画的是谁?”
低沉的声音响起,苏绫之手一抖,瞬间在画纸上落下了一条僵硬的线条。
她慌忙起身,挡住了那副画,转身看向了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紧张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苏绫之固执地将那画抵住,问他道:“你站我后面多久了?”
“都看到了。”
苏绫之脸颊红得发烫,快要溺毙在他那道炙热的眼神下。
画的是腹肌图,只有腹肌,没有人像,现在这种时候,她怎么再敢把那画露出来。
可是,他说刚刚全看到了……
再怎么遮都无济于事了。
苏绫之紧了紧心绪,思量片刻后,她大方地挪开了身子,对他道:“这是我新画的设计稿,怎么样,这个元素还挺有设计感的吧。”
傅胤礼对她这一鼓作气的解释逗笑,“谁会把腹肌穿在身上。”
“有啊,这种设计可多着呢。”
“那你是照着谁来画的?”
苏绫之忍住羞涩道:“你别多想,我不是那么轻浮的人。”
越解释,越显得欲盖弥彰,她的心也越慌张,找不到一个可靠的支点。
殊不知,轻浮二字,深得他心。
傅胤礼带着人在那张椅子上坐下,迫使他她横跨在他的腿上,“轻浮也没关系,我喜欢得紧。”
他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领口,低声道:“解开看看,是不是跟你画的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苏绫之脑袋嗡得一下炸开,全身的血液涌入了上来,脸一瞬涨得通红。
从开始遇见他到现在,谈起情\/爱一事,他总是那么得露骨,每一句话都似将她逼入了一角,将她拽入欲望的河流之中,让她根本无法抽离其中。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显然成功了,不然她也不会画这幅画。
而在他的诱使下,苏绫之果真解开了他的扣子,敞开了那扇“禁忌”的门。
线条肌肉纵横喷张,充斥着紧实的力量和美感,冲击力甚大,苏绫之红着脸欣赏着,终究深受羞耻心的谴责,移开了目光。
“回头看看你的画。”
“不看。”苏绫之抱着他的脖子扑入了他的怀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
傅胤礼低笑了声,在她耳边问:“知道我喜欢你身体哪个部位吗?”
“不许再说了。”
苏绫之简直要溺毙在他低沉蛊惑的嗓音里,脑海里控制不住地闪着这几天他们恩爱的画面。
他果然没再继续说了。
却换成了行动告诉她,是她的颈脖子。
傅胤礼拨开了她的发,食髓知味地吻着她的颈窝。
小姑娘的体香笼罩住他,他的呼吸慢慢开始重了起来,伸手探入她的衣摆。
苏绫之连忙按住了他的手,颤声道:“别……”
青天白日,门窗都开着,随时都可能有人闯进来。
“我们还没在这里试过。”傅胤礼诱她道,“你也想的,是不是?”
苏绫之提醒道:“门没关。”
“刚刚解我衣服的时候怎么不说。”
“是你要我解的,反正你又不在意。”
傅胤礼真是“恨”极了她这副伶牙俐齿的样子,什么情调在她这里都能被摧毁得粉碎。
他吻上了她的唇,边亲边抱着她,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