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潭水县的公审大会正式举行。杨峰向来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心里明白,身处这乱世之中,唯有使出雷霆手段,才能狠狠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的坏蛋。
当着全县几千百姓的面,赵红生、顾雨亭及其一众党羽被拉到了刑场,随着几声枪响,他们被就地枪毙,家产也全部被没收。这一回,算上那些帮凶,总共枪毙了一百五十多人。那血腥的场面,着实把那些心里藏着坏心思的人吓得不轻,有的人甚至吓得失禁了都没察觉。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呀,善良的百姓固然存在,可坏人的数量着实不少。杨峰可知道,当年当伪军的居然多达两百多万人,比日军的人数还多呢。所以,他才果断采用这般雷厉风行的手段,去震慑那些愚昧无知、妄图作恶的人。未被枪毙的200多人里,明显有不少都不是善茬。但杨峰明白,不能一股脑全杀了。他依据这些人的罪行轻重,将其中约100人处以杖责,随后逐出县城。剩下的则通通关进了监狱。不过,杨峰可不会让这些人在监狱里好吃懒做、混日子。
杨峰特意选派一位杨家子弟前往警察局,出任监狱长一职。这位新上任的监狱长每日督促监狱里的罪犯去开垦荒田,兴修水渠。如此一来,罪犯们不仅得到了劳动改造,还为县城节省了不少人力。对于原本就关押在牢房里的那些罪犯,杨峰也展开突击审查,但凡查明是无辜受冤或是本性良善的,全都释放回家。这一番举措下来,杨峰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又高涨了许多。
几日后,杨峰正在办公室悠闲地喝茶,门外一名卫兵走进来报告:“司令,芙蓉楼的花四娘求见。”杨峰听闻,不禁皱了皱眉头。这花四娘虽说没犯下什么滔天恶行,可之前顾雨婷的死和她也脱不了干系,自那之后杨峰便没再理会过她,没想到她竟又找上门来了。杨峰思索片刻,开口道:“让她进来吧。”没过多久,花四娘便踏入了房间。今日的她与往昔大不相同。过去,花四娘总是将自己打扮得艳丽夺目,那旗袍的开叉高得直抵大腿根部,一举一动间,目光里总带着几分挑逗之意。以往,她仗着和顾雨婷的特殊关系,在潭水县内肆意张扬,无人敢轻易管束,也借此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新上任的杨峰可不是那些容易被她迷惑的男人,看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随着顾雨婷被枪毙,其财产尽数被没收,顾雨婷的家人也被遣返回了老家。这一连串变故,让花四娘如坠冰窖,整日提心吊胆,生怕杨峰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的芙蓉楼也给收走了。她虽积攒了不少钱财,可在潭水县生活了好些年,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但一想到曾经的靠山没了,继续留在此处,难保不会有人觊觎她的财富。思来想去,她最终决定来探探杨峰的口风。毕竟,自己的去留生死,全在杨峰的一念之间。倘若杨峰要她离开,她便打算前往上海另谋出路。
杨峰抬眼打量了一番花四娘,只见今日的她身着一件素净雅致的旗袍,未施粉黛,脸上一片素白,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杨峰心中暗自思忖,这副模样倒还看得过去。
花四娘怯生生地走近,轻声说道:“杨专员,您好。”杨峰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问道:“找我所为何事?”
花四娘迎着杨峰那冰冷如霜的目光,心里猛地一颤,寒意瞬间蔓延全身。她早有准备,急忙解释道:“杨司令,从前那些坏事可都是顾雨婷干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呀。我不过是个本本分分做买卖的女人,您也清楚,这年头女人想做点生意有多难。我当初依靠她,那纯粹是没办法的权宜之计。其实您有所不知,顾雨婷那也不是什么好人呐,她曾经逼我去陪省府来的吴专员睡觉,我可坚决拒绝了。她不过是跟我逢场作戏,从来没想过真把我娶进顾家。您一定要明辨是非,还我清白呀!”说着说着,她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
杨峰心里明白,在这男权至上的社会里,女人想要立足确实艰难。但据他所知,这花四娘绝非她所描述的那般无辜。他神色冷淡,开口道:“我可听说,你这芙蓉楼原本是巧取豪夺了老吴家的生意,这事儿总不会有假吧?”
花四娘一听,瞬间止住了眼泪,冷汗直冒。没错,她这芙蓉楼的确是在顾雨婷的帮助下,吞并了老吴家的一个饭馆,之后才慢慢改建成如今的模样。她本以为这事神不知鬼不觉,杨峰不会知晓,没想到杨峰竟直接挑明了,这让她顿时惊慌失措。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连忙说道:“这件事确实是顾雨婷帮我做的。杨专员,我今日来,就是想跟您说这事。我打算补偿老吴家一些钱,您看这样成不?”
杨峰冷笑一声,道:“老吴家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要不是我审了这案子,还真不知道这些事。虽说八成是顾雨婷干的坏事,可我已经惩罚了她。至于你,当然得给老吴家赔钱。你说说,你打算怎么赔偿?”
花四娘咬了咬牙,狠下心说道:“这样吧,杨专员,我把这芙蓉楼赔给老吴家,您看行不?”杨峰看向花四娘,心中暗忖,这女人倒还真舍得。
杨峰此前了解到,老吴家的酒楼原本装修普通,只是胜在地段优越,所以生意还算不错。这些年经过花四娘不断地装修扩建,早已今非昔比,和从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如今老吴家只剩下少掌柜吴雨轩,老掌柜夫妇前几年就已离世,少掌柜的妻子也离他而去。若不是审完案子听吴雨轩倾诉,杨峰还真难以知晓这些隐情。对于芙蓉楼归还吴家一事,杨峰思量片刻,心中有了打算。
花四娘一直紧盯着杨峰的神色,见他久久不说话,还以为杨峰抓住此事不放,要把自己也置于死地,心中惶恐不已,急忙说道:“杨专员一心为百姓着想,劳苦功高,小女子虽然只是个商人,但也想为杨专员做点事。我准备捐出1万大洋充作军饷,然后就离开这里,您看这样可以吗?”
杨峰思索一番,觉得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尽力了,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说道:“好吧,这件事就这么办。明天我会亲自带着吴家的人去和你办理交接手续。”花四娘闻言,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施了一礼,说道:“那我就在芙蓉楼等着你们。”杨峰站起身,亲自把她送到门口,这一举动让花四娘受宠若惊。
回到酒楼的花四娘只觉得浑身瘫软,对自己的丫鬟说道:“快给我准备洗澡水,我得换衣服洗澡。”她身上的旗袍早已被汗水湿透,黏在身上十分难受。丫鬟赶忙去准备。花四娘洗完澡,在自己的芙蓉楼里缓缓转了一圈,满心都是不舍。可她也清楚,如今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
杨峰返回办公室后,高声喊道:“来人!” 一名卫兵闻声迅速推门进入。杨峰吩咐道:“你去大通旅社,找一个叫吴雨轩的人过来,就说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卫兵领命,答应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卫兵领着吴家的少掌柜吴雨轩匆忙赶来。这些年,吴雨轩一直被顾雨婷关押在监狱里,整个人瘦得形销骨立,不成样子。杨峰将他解救出来,审清了案件的来龙去脉后,先把他安置在了大通旅社。今日的吴雨轩,身着一件崭新的长衫,胡子和头发也都梳理整齐,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这两天吃好喝好,他的气色也比以前好了太多。
一见到杨峰,吴雨轩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大声说道:“小人吴雨轩给青天大老爷磕头了!”杨峰赶忙说道:“快起来,如今已经不兴跪拜礼了。再说,我也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旁边的卫兵连忙上前,将吴雨轩扶了起来。
杨峰接着说道:“坐下吧,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吴雨轩神情紧张,只敢半个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杨峰见状,笑着安抚道:“你别紧张,你的事情我已经有了盘算。今天,芙蓉楼的花四娘主动来找我,说要把芙蓉楼赔偿给你们吴家,我答应了。”
吴雨轩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谢谢青天大老爷!”说着又要下跪。杨峰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你别老是这样,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且听我细细说来。”吴雨轩这才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全神贯注地听着。
杨峰继续说道:“你们老吴家以前的饭馆是什么模样,你心里清楚。花四娘赔偿给你是理所应当的,但她对那楼进行了不少改建。我是这么考虑的,这芙蓉楼日后我想和你进行公私合营,你占50%的股份,剩下的50%由县府持有。当然,具体的经营由你来负责。你觉得这样行吗?”
吴雨轩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行,杨专员,即便您不把这50%的股份归还给我,我也心甘情愿。我这一路颠沛流离,如今只要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心满意足了。”杨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你也清楚,如今这潭水县百废待兴,芙蓉楼集餐饮、住宿、娱乐于一体,代表着未来的发展趋势。我任命你为经理,你可得肩负起相应的责任来。我知道你们老吴家做菜有祖传秘方,一直以来深受客人喜爱。现在芙蓉楼聘请的厨师,还是你们老吴家的远亲,我相信你能和他融洽相处。而且,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独门绝技没亮出来呀?”
吴雨轩的脸微微一红,说道:“杨专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我们老吴家确实有几道菜是祖传的,遵循传儿不传女的规矩,具体配方只有我知晓。现在他们虽说打着吴家秘方的旗号,其实也只是学到了些皮毛罢了。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话,把酒楼经营得红红火火。”杨峰微笑着说:“这件事我会派税务局的工作人员进驻酒楼,一切都按照正规流程来办。”
吴雨轩心里猛地一动,原本他还暗自揣测,担心杨峰要私吞半个酒楼,现在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两人商量完正事,杨峰说道:“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会去找你,咱们一起去芙蓉楼办理交接手续。”吴雨轩再次恭恭敬敬地给杨峰鞠了一躬,这才在卫兵的引领下,离开了县署。第二天清晨,用过早餐后,杨峰便带着一行人接上吴雨轩,一同前往芙蓉楼。花四娘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此次杨峰前来,还带着县府的文书,亲自监督办理变更手续。花四娘则毕恭毕敬地将一张面额一万块大洋的汇票递到杨峰手中,说道:“既然交接事宜都已完毕,小女子今日便向您辞行。我打算回趟老家看看。”杨峰面带微笑,接过汇票,说道:“也好,一路上多加小心。我代表部队谢谢你捐的军饷。”
花四娘带着自己的两名亲信和一个丫鬟,登上两辆马车,缓缓离去。杨峰随即将芙蓉楼的工作人员都召集过来,说道:“以后,这位吴家的少东家吴雨轩就是你们的经理了。大家的工钱会有所上调,具体安排由吴经理负责。希望你们今后好好工作。”接着,他看向一名税务局的工作人员,说道:“你作为芙蓉楼的副经理进驻这里,但具体的经营事务你无需插手,只需负责账目方面的工作。一定要确保照章纳税,账目务必清晰明了。你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人,要是让我听到你有任何不正当的行为,你应该清楚我的手段。”
这名年轻的税务局工作人员赶忙说道:“请专员放心,我保证绝不是那种人。若我品行不端,您也不会留我在这里工作。”杨峰微微一笑,说道:“你能明白就好。我在税务局只留用了三个人,你心里肯定清楚原因。那些被开除的人做了什么事,你也清楚。正是因为看你本分可靠,我才将你留用。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年轻人刘子光连忙说道:“请专员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保证让芙蓉楼照章纳税,把账目做得清清楚楚。”杨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吧。”随后,他又轻声安慰了吴雨轩几句,这才带着众人离开了芙蓉楼。
吴雨轩接手芙蓉楼后,凭借着自身的能力与智慧,迅速让芙蓉楼焕然一新。他先是对酒楼的菜品进行了改良,将老吴家祖传的秘方运用到新菜品的研发中,推出了一系列独具特色的佳肴,吸引了众多食客前来品尝。同时,他还注重提升服务质量,对员工进行了专业的培训,要求他们以热情、周到的态度对待每一位客人。
在他的精心经营下,芙蓉楼的生意日益红火,顾客盈门,口碑也越来越好。随着客流量的增加,芙蓉楼的营业收入大幅提升,税收自然也随之增多。这一变化让杨峰十分满意,他看到了吴雨轩的努力和才华,也为自己当初的决策感到庆幸。
为了进一步规范政府公务用餐,杨峰规定政府的公务接待用餐必须安排在芙蓉楼进行,以便更好地监督用餐情况。同时,他还对用餐标准进行了明确的规定,杜绝了铺张浪费和违规消费的现象。这一举措不仅提高了政府公务用餐的透明度和规范性,也为芙蓉楼带来了稳定的客源。
处理完这些事儿后,杨峰开始琢磨起怎么发展潭水县的经济了。可一提到这潭水县的县长人选问题,还真让他有些头疼。毕竟他对这儿的情况并不熟悉,经过一番打听了解后发现,那些有本事的人早就脚底抹油,跑得没影了,而那些没什么能耐的,他又瞧不上,不想任用,一时间,这事儿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没过多久,一个人的到来,让他心里顿时泛起了别样的心思。此人便是合水县保安团团长梁耀祖。
梁耀祖领着二十来个警卫踏入县署,一见到杨峰,当即身姿笔挺,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道:“杨司令好!”杨峰赶忙满脸笑意地回应:“梁兄,何必行此大礼,咱俩情同兄弟,这般见外可就生分啦。来人呐,上茶!”勤务兵狗剩子麻溜地应了一声,转身去泡茶。
杨峰伸手将梁耀祖礼让到椅子旁,笑着问道:“梁兄,今日是哪阵香风把你吹到我这潭水县啦?”梁耀祖陪着笑,说道:“近来手头没什么要紧事,听闻杨兄如今已是三县的保安司令,还兼任专员,特意赶来道贺。之前您高升赴任,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给您送行,实在过意不去。这次我略备了些薄礼,还望杨兄千万别嫌弃。”话落,他的管家赶忙捧着礼物,恭敬地放到桌上。
杨峰并未当场打开礼物,而是笑意盈盈地说道:“梁兄太客气了,咱们相识已久,打交道也不是头一回,让你破费,实在不好意思。”两人相谈甚欢,言谈间,梁耀祖心里大为触动。毕竟如今杨峰可不是从前那个小小团长了,手握重权,而自己此番前来还怀着点小心思。原本满心忧虑杨峰做了大官会对自己冷淡,没料到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亲和,这让梁耀祖心里暗自揣度,那件事说不定真有希望办成 。
杨峰心思敏锐,在与梁耀祖交谈的过程中,便隐隐猜到了他的来意,只是梁耀祖碍于情面,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实际上,杨峰对梁耀祖颇为看重。他深知梁耀祖虽说不太适合担任保安团团长,既没经历过实战,胆子似乎也小了些,但据自己了解,此人在经商方面颇具手段,手下的兄弟们对他也十分信服。而且梁耀祖为人豪爽大气,对待朋友真心实意,这些都是难能可贵的优点。杨峰自感身边可用之人不多,便当即说道:“梁兄,我这儿有件事还得仰仗你。”
梁耀祖连忙应道:“司令但说无妨。”杨峰接着说道:“你也清楚,省府任命我为这三县的专员,还兼任保安司令,可我如今手头实在缺人手。而且梁兄,我觉得以你的才能,其实更适合做政府官员。所以我冒昧相邀,想请你出任潭水县的副县长,等我向省府汇报之后,再设法任命你为潭水县县长一职,不知梁兄意下如何?”
梁耀祖一听,激动得差点直接跳起来。他本就一心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树,虽说当了保安团团长,手头也有些钱财,但手下那百八十人并非他的终极目标,所以才想着来杨峰这儿碰碰运气。没想到杨峰如此聪慧,竟主动抛出了橄榄枝。他赶忙站起身,说道:“专员既然如此看得起我梁某,那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峰也站起身,拍了拍梁耀祖的肩膀,笑着说:“那可太好了,咱们兄弟又能一起并肩奋斗了。你也明白,先任命你为副县长,我还有这个直接权力,可县长一职必须得汇报给省府。我是这样打算的,你先以副县长的身份积累些从政经验,到时候我顺势举荐,相信县长之位对你来说是十拿九稳。”梁耀祖笑着回应:“一切全听司令安排。”
杨峰微微皱了下眉,又问:“既然你应下了这事,那合水县保安团团长的位子,你打算怎么安排?”梁耀祖一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放心,专员,我弟弟可以接任保安团团长的职务。”
杨峰听闻梁耀祖的安排,顿时哈哈大笑,赞道:“真乃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错,实在是好!既然如此,你就回去赶紧安排妥当,而后尽快来潭水县上任。”
梁耀祖满心欢喜,又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道:“请司令放心,我这就火速赶回,将诸事安排妥当,即刻前来报到。”杨峰微笑着挽留:“不急,吃过饭再走也不迟。”可此刻的梁耀祖,归心似箭,心里早被即将踏入仕途的兴奋填满,哪还有心思吃饭。他一心想着赶紧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便婉拒道:“不了,司令。我深知您这边用人如救火,时间紧迫。我想尽快赶回,交代好一切,马不停蹄地赶来报到。”
杨峰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说道:“那好吧,我就在这儿等你。”说罢,亲自将梁耀祖送至门口。梁耀祖带着一众警卫,飞身上马,扬尘而去。望着远去的背影,杨峰不禁莞尔:“还真是个急性子。”
一旁的狗剩子见状,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说:“能当上大官,谁不急呀。要是您任命我当县长,我喊您爷爷都乐意。”杨峰转过身,笑骂着朝他屁股轻踢一脚:“你这小鬼,净胡说八道!快去,把我的大洋马好好刷洗一遍,仔细刷毛!”狗剩子与杨峰相处日久,深知他的脾性,并不惧怕,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开了 。
返程途中,梁耀祖心情畅快至极,驱马疾驰,马蹄声碎。管家与他并驾齐驱,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大少爷,依我看,这位杨长官可真是个值得深交的人物。身居如此高位,竟然还记挂着往日的交情,着实难得!只是咱们这次送的礼,是不是略显单薄了些?”
梁耀祖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管家,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就我对杨长官的了解,他绝非那种贪得无厌之辈。回顾以往与他的交往,我深知他最是看重个人情谊。所以此次我只让你备了500大洋的礼物。要是碰上那些贪官污吏,即便你送上2000大洋,他们也未必会这么爽快地应下咱们所求之事。”
管家听后,心悦诚服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神色,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大少爷此番前去做县长,二少爷继续在合水县担任保安团团长,往后咱们梁家飞黄腾达,光宗耀祖指日可待啊!”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爽朗,那笑声中满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