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瓜有泡吧，不能聊。
“素材够了吗？”林书问。
杨西看了看点头：“差不多。”
“行，那交给你了。”
这边交代好，又去找了吴谦，让他帮忙迎新会找人录个小视频，到时候和广告一起发。
“你们怎么不自己来？或者做个情侣账号？”吴谦疑惑。
到时帮忙推广营销一波，说不定还能火一下。
可俩人摇了摇头，都没那想法。
“太直白不好，会适得其反，我们又不做网红，侧面宣传下就好。”
而且日子是俩人过得，这世界从来不是只有一种声音，流量是把双刃剑。
别到时有人骂他，他忍不住骂回去，那就完了。
没人会管为什么骂人，只会说他骂人。
等他寄了，那就全白瞎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个时代太快了，他玩不明白，也不知道未来怎么样。
只要时不时露个脸，证明创始人好好的，就行了。
等沉淀沉淀，慢慢就会越来越好的。
他喜欢做幕后。
林书交代完俩人晃悠了一圈就走了。
上大学很自由，可也没那么自由。
要不是大三课少，他们也没那么闲。
赵括问他：“想走哪个方向？”
林书想了想：“中哲？”
“没想过其他学校？”
林书摇了摇头：“我没啥大追求，意义不大，差不多就行了，哪个简单来哪个，费那大劲。”
赵括也不劝，只要他年底英语达标，查缺补漏一下，基本就没啥问题。
“行，有空来家吃饭，我先走了。”赵括拍了拍他，背着手就走了。
林书收拾好书包，出门就看到蒋莹拄个拐在外面：“就你这腿脚，歇着呗，还没问你，咋弄的？”
“下楼梯崴了一下。”蒋莹扭了扭脚，其实也不怎么疼了。
“有事？”
蒋莹问：“我有保研名额吗？”
“都没到时候，大四呢，现在怎么知道。”
“赵教授不是你亲戚吗？”
“那你想的可真多，再说我可是一点没差啊，实打实的。”
“那我也不差啊。”
“那你还问啥？”林书无语，这人要强，比他卷多了，劝她：“放心吧，你比我板上钉钉，没啥问题。”
蒋莹点了点头，名额有限，她有点小担心。
她这么努力可不想白费心思，成绩，论文，竞赛，各种荣誉称号等各种加分项也一点没落下。
“没你那复杂。”林书无语：“再说了，名额也不只一个，今年不还三个呢。”
“知道了。”蒋莹点了点头，扭头就要走。
看她一瘸一拐的，林书撇了撇嘴，别再崴下。
“喂，你慢点。”林书跟上，顺道送她一程：“你说你累不累？”
“我又不像你。”
蒋莹很无奈，她当初是被调剂过来的，谁好人想学哲学啊。
可想转专业，一个愿意接受，一个愿意放人，还要成绩合格。
等她学着学着，都第一了，那还转吗？
可不转以后可干哈？
她家又没有矿。
学了一年哲学的她沉默了，思考起人活着就是找工作吗？
那工作的本质又是什么？
赚钱，也没听说谁热爱工作的。
好吧，她就这样一会迷糊一会清醒，稀里糊涂的就到了现在。
“你读研还学哲学啊？”蒋莹问林书。
“嗯，稳当。”林书看她：“你不想了？”
蒋莹嘴抽，想个屁。
她俗人一个，还是算了。
林书疑惑，不可自己熟悉的来，还重新开始，累不累可。
“都读研了，学啥有区别吗？”林书想了想问：“风口是会变得，不要看哪个好学哪个，别等你学完了，漏风了再。不要追逐风，要成为风。”
“你可真能洗脑，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蒋莹翻了个白眼：“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得，这嗑唠不下去了。
蒋莹赶人：“行了，不用送我，我自己能走。”
“想的还挺美，顺路，我去找我媳妇儿的。”
“……”
等夏歌过来看到蒋莹：“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咋整的？”
“就崴了下，没啥事。”蒋莹看她拎着个大袋子，穿着一身国风长裙疑惑：“干哈去？cosplay？”
“好看吗？”夏歌伸开胳膊转了一圈。
“好看。”
“晚上迎新晚会。”夏歌问她：“今天我们有节目。”
“是吗？我看不了了，人多再给我挤了。”蒋莹叹气，她可不凑那热闹了：“行了，我走了。”
挥手告别，等人上了楼，夏歌把袋子给林书：“换上。”
“哦哦。”说着林书就要脱衣服。
夏歌拍他：“别耍宝。”
“嘿嘿，今晚，我们的主场。”
晚上就迎新晚会，他们要来个情侣对唱。
操场架起了个舞台，想玩的想闹的呜啦啦围着不少人。
天已经黑了，咚咚两声音乐声响，让原本有说有笑闹闹哄哄的现场突然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一束束灯光打在舞台，一个个身影站在台上，跟着节拍跳起开场舞。
沈笑他们混进女生的队伍，跟着吕静妍她们在一起。
“他们第几个出场？”沈笑问。
吕静妍摇了摇头：“不知道。”
“老陈你知道吗？”沈笑喊了声陈述，韩茜也有节目来的。
“第十个吧？中间。”
“我还以为压轴呢，这两天给热闹的，有那新奇吗？这一届学生怎么没见过世面一样。”刘东吐槽一句。
“那别管了，等他们出场再说。”周清清左右看看：“这人多的。”
“等他们热闹热闹就淡定了，咱们当初刚来不也这样？”吕静妍拉了拉沈笑，指着一个方向：“去那边吧，那边空不少。”
刚刚开场，音乐声和呼喊声不断。
是会安排，开场就是几个妹子辣舞，刘东紧了紧衣服抱着自己：“她们也不嫌冷，穿这么少。”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奇怪的看向他。
“我们东哥真是实在人。”沈笑给他点个赞：“人家都关心美不美，就你关心人家冷不冷。”
“那他们美吗？”吕静妍幽幽开口问了句。
“还好吧？太远看不清。”
“那你离近点瞅。”
“挤不过去，嘶，静妍你掐我干哈？”
“没什么，乐意。”
沈笑揉了揉胳膊，心里嘀咕这怎么见过家长之后，脾气越来越大了？
刘东鄙视他一眼，活该。
一个接一个的节目，直到随着主持人的话，音乐突然轻柔起来。
俩人手牵手走上舞台。
林书：“忘忧草，含笑花，良辰美景惜韶华……”
夏歌：“含羞草，解语花，挽髻步摇斜斜插……”
合：“芙蓉帐暖最羡煞，诉牵挂，七夕月下喜鹊架……”
合：“美满人生金不换，此生愿，与子偕行到永远。”
林书拿着话筒问：“喜欢不喜欢。”
大家很给面子：“喜欢。”
“那我们今天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
不知是捧哏的还是花了钱的，有人喊了一句：“那哪里可以买呢？”
林书点了点头：“问的好，不过在这里我就不打扰大家时间了，有喜欢的同学，可以关注我们书香予歌的官方旗舰店。那么下面有请艺术学院大二舞蹈系为我们带来的歌舞表演《春满家园》，掌声有请。”
“……”
稀稀拉拉的掌声，随之而来的是热情洋溢的音乐之声。
“唉嗨唉嗨唉嗨呦，大棉袄二棉裤，里头是羊皮外面裹着布，哪怕是零下四五十度，穿上它咋冷咱也不打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