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若潺潺溪流,无声无息地静静流逝。随着沈睿泽的尾音悠悠落下,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交织在静谧的空气里。
“相公……”宋攸宁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她抬眸望向沈睿泽,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狐疑之色。若不是她对沈睿泽太过熟悉,她几乎要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你敢相信吗?平日里这厮张口闭口皆是经史国策,那些治国安邦的大道理张口就来。可如今,他竟然在谈论别人的八卦,这场景,就好比一国领导人捧着一本言情小说读得津津有味,怎能不叫人惊掉下巴?
宋攸宁漂亮的狐狸眼眨了又眨,满是不可置信,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沈睿泽的额头,像是要确认他是不是发烧糊涂了 。
“相公,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么?”宋攸宁微微歪着头,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莫不是这古代的老古董,到了一定年纪,也觉醒了八卦之魂?
沈睿泽自然是看懂了宋攸宁眼中的意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既有些无语,又带着几分宠溺。
自从朝中报纸走上正轨后,他便依照约定,每日对腹中孩儿进行胎教。
起初,娘子极为配合,每次听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听完还意犹未尽,那模样令他颇有成就感。可谁能想到,才不过短短几日,情况就发生了变化。每日胎教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娘子就已是困意沉沉,酣然入睡。他原以为是娘子不喜欢那些儒学经典,便贴心地换了其它书籍,诗词歌赋、百家杂谈,他都一一尝试,可娘子依旧是听不了多久,就开始犯困。
几经思索,他才终于发现问题所在——是位置不对。娘子每次都是慵懒地躺在床上听他念书,这姿势太过舒适惬意,人自然就容易懈怠,一懈怠,可不就容易犯困。
发现问题后,他便劝说娘子,希望她能坐起来听书。可往日里乖巧的娘子,却是一反常态地讲起了条件。非……非要逼得他每日给她念上半个时辰的画本子,才肯坐起来听。
夫妻俩为了这事,几经商议,最后才定下了:每日娘子清醒着配合他进行半个时辰的胎教,他便要给娘子读一炷香的画本子。
想到那些被自己读了大半年的寒门秀才与官家小姐的情话本子,沈睿泽又是无奈,又是无语,看着眼前一脸把他当细作打量的娘子,终是再忍不住,微微低头,含住那张诱人的红唇。
嘴唇交缠,轻撵着深入,愈演愈烈。
屋内烛火轻轻跳跃,空气都变得黏稠而滚烫 ,暧昧的因子在每一寸空间肆意弥漫。窗外,夜色如水,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都识趣地隐匿了身形,只留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承载着两人汹涌的爱意。
沈睿泽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宋攸宁的后背,微微用力,似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宋攸宁嘤咛一声,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手指下意识地抓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片刻后,宋攸宁羞得紧闭双眼,长睫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微微颤动,脸颊上浮现出一抹醉人的酡红,从耳根一路蔓延至脖颈。
炽热的吻从她的唇角,沿着下颌的线条,一路辗转至脖颈。每一处落下的吻,都像是点燃的火种,让宋攸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沈睿泽看着身下美人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的诱人模样,只觉心头的火焰烧得更旺。
“娘子……”
腰间下陷,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饱含深情与眷恋。宋攸宁只觉这一声呼唤,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心猛地一颤,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微微仰头,主动回应着他的吻,似要将这几日的思念与爱意,都在这一吻中倾诉殆尽 。
烛火摇曳,将两人交织的身影映在墙上,或长或短,或浓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