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用晚膳前,沈睿泽终于下值回府。
“相公,今日陛下忽的册封妾身为三品诰命,相公可知缘由?”
说着,宋攸宁缓缓转身,从匣子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卷封装好的圣旨,轻轻将其展开,递到沈睿泽面前。
虽然这道圣旨上面已写明,赐予她赏赐乃是因她曾经进献良策而立有功劳,但此事已经过去许久。陛下如今为何会突然提及?宋攸宁的眼里满是疑惑。
“娘子,”沈睿泽拉过宋攸宁,扶着她轻轻坐下,才细细将今日朝堂之事告知于她。
“娘子,为夫未与娘子商量,就主动提出要为我朝八十万将士捐献里裤,娘子可会怨我?”
宋攸宁原是听得认真,秀丽的眉头紧紧蹙起,虽说沈睿泽三言两语说得简单,然根据她多年看宫斗剧的经验,完全可以想象,今日的情况怕是格外凶险。此时,思绪被这担忧的语气打断,不禁有些好笑。
“相公说笑了,”宋攸宁反手握住沈睿泽的手,精致的脸庞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 ,一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能够勾人心魄一般;说话时嗓音轻柔婉转,犹如黄莺出谷,令人陶醉其中。
看着沈睿泽的眼神多情而认真,“今日情况凶险,这丞相和御史大人铁了心要针对相公,如若不是北州刚好来了书信,此事还不知如何收场。”
夫妻俩感情甚笃,沈睿泽平日办公从不避讳宋攸宁,有时反倒会主动将朝中之事说与宋攸宁听,因而宋攸宁对朝中风云也不是一无所知。
“相公借此契机提出捐献一事,明面上是将咱家里衣店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实则反倒能更好的保全咱家,如此用心,妾身怎会怨你?”
“可如此一来,陛下赏赐给娘子的银子,便被为夫尽数挥霍了?”
“这银子本就是意外之财,”宋攸宁莞尔一笑,又缓缓补充,“既未到手,又何谈失去?况且,咱家也不缺这点钱……”宋攸宁的语气悠悠,显然并不在意,虽说如今他们家刚开了几个铺子,手头确实有些紧,不过如今几个铺子生意皆是不错,假以时日,她定能赚取更多银子。
听到这话,沈睿泽只觉心中暖流奔腾,揽着宋攸宁的手更是用力几分,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这八十万条里裤并不是小数目,就算把咱家两个仓库里现货全加起来,怕也是不够……”
沈睿泽剑眉随着宋攸宁的话越皱越紧,“陛下给了咱两个月……”
听到时间尚算充裕,宋攸宁心中也放心不少,“嗯,那便好,”宋攸宁亲亲沈睿泽的唇角,“相公,虽说这制作要由咱工厂完成,可这布料咱却只能向布庄购置了,”说着,宋攸宁站起身来,拉着沈睿泽的手就往书桌前走,“相公……那今夜就辛苦你一一写下拜帖,妾身明日再与诸位布庄掌柜好好商讨。”宋攸宁眉眼含笑,指使起自己的相公可绝不含糊。
沈睿泽眼眸微垂,看着桌前娘子贴心备好的笔墨纸砚,虽无不愿,但着实有些笑不出来。
身侧之人仍是言笑晏晏,妩媚动人,一双葇胰挠痒痒似的捏着他的肩,又痒又酥,沈睿泽只觉呼吸都乱了,“娘子……”在宋攸宁疑惑的目光中,沈睿泽一把拉下宋攸宁,“此事不急……”话毕,性感的薄唇毫无预兆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