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泽回到房间的时候,已是亥时。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非常自律,即使如今已经飞黄腾达、实现了阶层的跃升,但依然没有停下读书的脚步。从书房走出来之后,沈睿泽手提一盏精美的灯笼,缓缓地朝着主屋走去。目前,沈家的长辈们尚未抵达京城,因此整个沈府仅有两个主子。尽管日前宋攸宁新购入了十几名下人,但才过了短短一两日而已,这些人仍然显得十分拘束。白天大家相处尚且融洽,可一旦夜幕降临,整个府邸便会变得异常宁静。
“老爷……”正在巡逻的一队人碰巧遇到了沈睿泽,纷纷躬身行礼。
沈睿泽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又简单地吩咐几句。黑夜里,短短几句话,说得众人暖心不已。
“小的谢老爷体恤。”众人低头行礼后才依次退下。
“姑爷,您回来了?”听到声音,翠喜忙上前迎接。
“嗯,”沈睿泽点点头,将手中提着的灯笼递给翠喜。他抬头看着自己与娘子的寝屋,有些奇怪,“娘子还未睡?”
翠喜小心接过灯笼,仔细熄灭,这是她家小姐特意为姑爷改良的灯笼,比普通灯笼亮了不少,因而翠喜格外爱护。
“还未。”说着,小丫头摇摇头,“老爷,您今日可要回屋洗漱?”平日里,沈睿泽回屋时,宋攸宁多半已经歇下,为了不扰娘子好眠,沈睿泽都是在偏房洗漱的。
看着屋内那若隐若现的身影,沈睿泽嗯了一声回应,他剑眉微蹙,自家娘子向来早睡,今日到此时都还未歇下,不知可是遇到棘手之事,然他却并未得知消息。一时,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愧疚。想到这,沈睿泽大步向寝屋走去。
屋内,宋攸宁懒散地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怀中环抱着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小咸鱼。她那双纤细柔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咸鱼光滑的绒毛,时快时慢,时轻时重,仿佛在弹奏一首美妙的乐曲。
突然间,一阵熟悉的男声传入耳中。“娘子,咸鱼……”声音才响起,咸鱼就像是听懂了似的,瞬间睁开了它那如同宝石一般璀璨的大眼睛,然后猛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屁股一扭一扭的迅速跑到了沈睿泽跟前。接着,它开始欢快地围绕着沈睿泽转圈,并发出一阵阵亲昵的哼哼声,还不忘拼命摇晃着它那条毛茸茸的尾巴。
“哼……”看着咸鱼如此谄媚的模样,宋攸宁心中不禁有些不爽,嘴上一撇,佯装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见到你爹爹就把娘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话虽是说的小咸鱼,眼睛却是瞥向沈睿泽,语气幽怨,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呵呵,娘子竟连咸鱼的醋都要吃吗?”
沈睿泽无奈的笑笑,抱起在它脚边扑腾的小咸鱼,走到宋攸宁身旁坐下。
“哼,你俩父子情深,还不许我吃醋了?”宋攸宁不满的嘟囔两声,伸出手报复般地揉搓了两下沈睿泽怀中的小咸鱼。
然而,小咸鱼显然无法理解宋攸宁的话语,它只是安静地蜷缩在沈睿泽的怀抱里,十分乖巧顺从地任凭宋攸宁对它的“折磨”。被揉弄得很舒服的小咸鱼甚至还眯着眼,伸长着脖子。
“哼,想要娘摸你啊,哼,偏不摸,偏不摸。”宋攸宁一看小咸鱼舒服的样子,就停下手中动作,小咸鱼感受到动作停了,也不生气,一伸头拱起沈睿泽的手,让手置于它的脑袋上,明摆着是在逼着对方摸它。一人一狗那幼稚的样子,让沈睿泽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