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刚准备好热水的小丫鬟翠喜羞得满面通红,她不敢相信,平日里温润守礼的姑爷竟会是这般性急之人。
回过神来,小丫鬟连忙退出院子,回到厨房,哼哧哼哧又往锅中加了数桶水。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总算没了动静。
沈睿泽看着一旁因劳累过度而昏睡的宋攸宁,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满足。放空的大脑忽的想起同窗曾说的人生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前两件他早已体验过,第三件乐事如今总算感受了,至于这最后一件,他相信,哪怕再畅快,于他而言,也是不及这洞房花烛。
想到这,沈睿泽唇角不禁露出笑意,眼中光亮如耀眼的星辰。静静躺了会儿,待呼吸完全平复,沈睿泽才轻手轻脚爬起床来,穿上衣物亲自到外备水。
宋攸宁醒来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屋内屋外皆是漆黑一片,适应了好半晌,她还是觉得漆黑一片。她抬起手想揉揉眼睛,刚一使劲,只觉身上一阵酸软无力。脖颈下传来温热的体温,耳边还有清浅的呼吸声,宋攸宁撇了撇嘴,很显然,这抱着她的正是害她难受的罪魁祸首。
身上无力,她便也不想再动,抽出手搂着沈睿泽的脖子,闻着熟悉的味道,再度闭眼睡去。
夫妻俩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了。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户撒下点点光辉,带来无上的光明与希望。
宋攸宁睁开双眸,入眼便是窗前那正轻轻飘动的黄色窗幔,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漾出一道又一道光影。宋攸宁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看了半晌。
片刻后,她轻轻转过身体,支着手臂往上蹭了蹭,保持和沈睿泽同样的高度。
眼前人仍旧静静地侧躺在床铺上,头部深深地陷入柔软的枕头,睡得平稳。嘴角微扬,似乎洋溢着一种安逸和满足。
沈睿泽的样貌无疑是俊朗的,眉如远山,鼻梁高挺,唇红齿白,透着一种令人不可亵玩的神圣感。
宋攸宁不禁想起昨日这人汗珠滚滚,一脸欲色的模样,那炙热的呼吸,难耐的喘息,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不知看了多久,沈睿泽眼皮忽的轻轻抖了数下,随即缓缓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朦胧,显然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娘子……”看到旁边一脸笑意的宋攸宁,沈睿泽唇边也泛出笑意。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那么看了许久。
过了半晌,沈睿泽忽的翻身,压在宋攸宁身上,嘴唇熟练的探寻身下人那微启的檀口,大手不断触碰着同样不着寸缕的雪白酮体。
“咕咕……”奇怪的声音忽的打破了屋内热烈的气氛,沈睿泽微抬身体四处环视,眉头微蹙,似乎正在猜测这声音的来源。
见状,原本还有些尴尬的宋攸宁却是噗嗤一笑,她微微挺身,用自己的肚子去撞沈睿泽的,笑得像只得了逞的小猫,语气带着撒娇的可爱,“相公,是它叫了。”
闻言,沈睿泽的表情有些皲裂,看着宋攸宁的眼神都有些难以置信。
“哈哈……”宋攸宁环着沈睿泽脖颈的手,稍稍用力带着他的身体往下压,语气认真又无奈,“相公,一夜未进水米,妾身是真的饿了。”她努力睁大双眼,意图通过那狡黠的眼睛传达着她的真诚。
沈睿泽漆黑的墨瞳闭了又闭,然后深深呼吸一口,才翻身躺下,他满脸无奈,显然是迫不得已才放弃了某种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