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九这日,万人瞩目的春闱正式拉开序幕。会试作为古代科举制度中最高级别的中央考试,真可谓是赚足了民众的眼球。
成员王朝的春闱每三年举行一次,共分为三场,第一场在农历二月九日,之后每隔三日进行一场,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
“小姐,今日穿这套可好?”翠喜拿着一身红色的软烟罗询问着宋攸宁的意见。
“穿那套粉色的吧,”宋攸宁眼神看向柜中摆放整齐的一堆衣物,快速做出决定,“这套喜庆些,等相公出考场那日再穿。”
“嗯,还是小姐考虑得周到。”翠喜重新将手中红色的裙衫放入柜中,拿出宋攸宁说的那身粉色襦裙。
“小姐,今日梳个飞仙髻可好?”
“嗯。”宋攸宁点了点头,任由身后的翠喜动作。她定定看着铜镜,镜中女子妩媚妖艳,上挑的狐狸眼天生自带风情,一扬一挑,皆是勾人心魄,朱唇不点而赤,如樱桃般水润饱满,似乎时刻诱人采撷。她微微垂眼,有些不敢再看,这样的容貌,用现代的话来说,不就是勾人的狐狸精吗?
“小……小姐……”翠喜停下手中动作,看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呼吸都快停了,平日里不甚打扮的小姐已经够美了,没想到如今挽上飞仙髻,画着桃花妆的小姐,竟是美得这般勾人心魄。
宋攸宁被看得有些好笑,她轻轻点了点翠喜额头,语气调笑,“怎的?可是看花眼了?”
翠喜看着眼前人面桃花相映红,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的主子,肉嘟嘟的小脸登时红的彻底,“小姐……”像是被看穿了心思,小丫头的声音又娇又羞。
待梳妆完毕,主仆俩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时,宋父宋母已站在院外等候。看着那莲步轻移,一步步踏出房门的女子,两人眼睛一眨不眨。
一袭藕粉散花如意云烟裙,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上系着绿色腰带。外披云绫锦纱,清透如琉璃,似梦似幻。扰扰绿云梳作飞仙髻,发侧两边的步摇轻晃,摇曳生姿韵,面容姣好略施粉黛,仿若出水芙蓉,通身脱俗气质。一双眼眸乌黑灵动,美得浑然天成。
“攸宁,”宋母拉过女儿的手,相似的五官同样妩媚动人,“我女儿真是美得倾国倾城。”她语气骄傲,眼里的自豪根本无需隐藏。
“哈哈……”宋父看着美艳的一老一少,同样笑得开怀不已,“不愧是我的种,生得好,随我,随我。”话里话外,竟是自豪不已。
听到这大言不惭之言,宋攸宁不禁掩唇轻笑,眉眼弯弯,眸中星光闪闪,旁边的宋夫人笑意一顿,睨了宋父一眼,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不雅的送了个白眼。
“走,别理你爹。”宋夫人拉着宋攸宁往正堂走去。
今日乃宋攸宁十八岁生辰,宋父宋母特意从昙州县赶来,就是为了替女儿庆生。
屋内,齐家一家人正坐着喝茶,就连久未见到的齐煜州,也端坐在沙发上。
“攸宁,生辰快乐!”看到宋攸宁进来,他理了理衣摆,随即送上带来的礼盒。
谢过二哥,谢过师父、师母。宋攸宁弯腰行礼,真诚的道谢。
虽能猜到齐家的礼定是不小,然真正打开时,宋攸宁还是着实被惊吓到,一个匣子里装有一套精美的头面,镶嵌着各类宝石,一看就是价值连城。另一个稍小的匣子,里面是几张地契,宋攸宁拿起一看,其中一张是京郊宅子的地契,而另一张竟是长安城寸土寸金商业街区的铺子。
“这……”宋攸宁眉间蹙起,顿觉无措,这手中的匣子,忽的重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的宋父宋母一看,也齐齐皱起眉头,“齐老,齐夫人,齐公子,这礼……”他们声音带着犹豫,虽说是给他女儿的,但这般手笔,他着实惶恐?
“这般破费……”
齐煜州扬了扬手,打断宋父未尽之语,脸上笑容和煦坦然,“伯父,伯母,爹娘都是将攸宁当亲女儿看待的,煜州亦真心将攸宁当做妹妹,这给自家妹子的礼,哪有破费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