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齐府又给沈家送来一院子的礼物,各种珍稀古玩、金银珠宝满满当当,竟还有一木匣金锭子,宋攸宁直接懵了。
她站在院子中,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礼物,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虽然说没人不喜欢被礼物砸,可这不知缘由的厚礼确实让人心中恐慌啊。
“娘子……”看见宋攸宁竟还坐在桌前,沈睿泽语带疑惑,“你怎的还未睡?”他这娘子睡眠比常人多,早睡晚起已是常态,平日里他回来之时,娘子多半已是熟睡,今日怎的这般反常?
“相公……”宋攸宁眼睛发亮,忙站起拉过沈睿泽,径直走到屏风之后,“你看……”她打开箱子,示意沈睿泽看。
沈睿泽脸上也是漫上困惑,“娘子,这钱……哪来的?”他那表情,就差问宋攸宁是不是抢钱庄了?
宋攸宁顿觉无语,“相公,妾身可是良民?”她一五好青年,这厮是在想啥?
“咳咳……”沈睿泽清清嗓子,也觉自己想岔了,他拧了拧眉,再次询问,“难道……是咱家铺子赚的?”他声音越说越小,很明显这话他自己都不信,这得什么铺子才能短短几日赚那么多?
宋攸宁摇了摇头,“相公真不知道?”她眼神看向另一边,那里还堆着几箱之前送来的东西。
沈睿泽观察细致,自是立即就明白了,“娘子……这些……都是齐家送来的?”说着,自己倒是眉头紧皱。
“嗯……”宋攸宁缓缓点头,“相公可知缘由?”无功不受禄,这如此多东西堆在家中,换谁谁不紧张?
沈睿泽眉头都快挤得看不见了,“娘子,今日午膳后,师父对石山说,以后不必准备他的午膳。”石山是齐老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厮。
闻言,宋攸宁还是不解,这和齐家给自家送礼有啥关系?
沈睿泽眉头已彻底舒展开来,“娘子,今日午膳,师父同我一道用的。”他再次补充。
宋攸宁眨巴眨巴双眼,语气带着试探,“相公的意思……这是,齐老的饭钱?”她秀眉微蹙,仔细回忆剧情,小说只着重描写男主的辉煌史,以及他和女主曲折艰难的爱情,对其他人物实在着墨不多。虽说这齐老也算个关键人物,有钱有势,可是小说中没看出这人是个爱用钱砸人的主啊?
此时齐家人也正在叙话,“煜州,你爹的膳食钱你可送去了?”齐母喝了口茶,语气像是谈论天气一般,稀松平常。
“爹娘放心,孩儿已经办妥。”齐煜州朗声回道,细数了几样他派人送去的礼品,神色间带着骄傲。他们齐家别的没有,可这圣上的赏赐可是堆了几个库房呢。
闻言,齐母放心的点点头,“办的不错,煜州今日辛苦,早点下去休息吧。”
“是,孩儿告退。”齐煜州依言退下。
看着儿子走远,齐夫人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丈夫,“相公,你今日是吃了什么美味?竟以后都不需府中送膳了?”她想起前几日与张夫人小聚时,无意间说起宋攸宁,那张夫人竟是满口夸赞,一会儿说宋攸宁教她们斗地主,一会儿说几人一起吃古董羹、炸鸡、汉堡,一会儿一句,说得停不下来,口中的新鲜之物,竟全是她不知道的。
齐老自是听出老妻口中的不满,神色有些无奈,前几日妻子就曾暗暗说过,他的爱徒不知礼数,既已拜师,却不曾让娘子来齐府走动走动,竟像是没有她这个师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