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你们到禁地来的!”
这声音一出,曹虎差点没把手里的蜡烛扔出去。
班尘,猜叔的大儿子,果敢最大的军阀,一个比妙瓦底的猜叔还要恐怖十倍的存在。
这人在缅北,那就是活阎王。专门做人体器官买卖,一年要杀几百号人。
这要是被他怪罪下来,别说曹虎改不了命,三个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而且,以班尘的性格,肯定不会给个痛快。
曹虎赶紧看向张彪,张彪也是一脸懵逼,两人又齐刷刷看向许宁宴。
“飞鸟尽良弓藏。”许宁宴声音冰冷,“先骗过来,我自有办法。”
现在的局势,他们对猜叔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加上闯了禁地,还把棺材弄出来,东窗事发必死无疑。
而且,许宁宴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班尘,疑心病特别重。
就算骗过这一次,他肯定还会查下去,到时候真相败露,死得更惨。
曹虎灵机一动:“不好了班尘老兄,是女鬼!有个年轻女孩,没有脚,跑到我们屋子里,让我们过来的!”
这话一出,班尘的表情明显变了。
年轻?没有脚?还让他们到这里来?
他心里一动,难道是父亲那个小妾?
换做平时,他肯定不信这种鬼话。
但这段时间,邪术、风水、九转还阳,太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发生了。
而且,那个小妾的死,确实有很多蹊跷。
“你们确定,是一个没有脚的年轻女鬼?”
曹虎赶紧点头:“千真万确,不信你问张彪!”
张彪本来就被眼睛流血的照片吓到了,又看了上吊绳和自杀日记。
这一被曹虎点名,直接魂飞魄散。
“啊!是吊死鬼!吊死鬼真的来了!不要吊死我啊!救命啊!”
这一嗓子叫得撕心裂肺,班尘更加摇摆不定。
许宁宴见时机成熟,当机立断,指着棺材:“快!女鬼现在就在棺材里,我用术法封住了,你快过来帮我们把棺材埋起来!”
“要不信的话,你可以先过来看看。”
猜叔的小妾年纪不大,根本就是未成年,所以班尘印象特别深。
而且,那个小妾死的时候,他就在场。
那场面,至今想起来都让他心里发毛。
他点点头:“你们等着,我这就过来。”
随后翻过窗户,向棺材走去。
曹虎和张彪都捏了一把冷汗。
要是班尘看棺材里什么都没有,那不得回头就把他们给崩了?
可就在班尘靠近棺材的时候,许宁宴突然运转体内真炁。
这一刻,他想起了游戏里学到的剑三十六式。
第一式,就是要找准对手的要害。
嗤!
一道剑气,直接沿着班尘的脖子划过,正中颈动脉!
许宁宴初中生物课学过,人之所以能思考、生存、行动,都是因为大脑。
而大脑需要两条颈动脉输送血液供氧,才能维持生存。
只要割断颈动脉,让大脑缺氧,班尘必死无疑。
果然,这一道剑气下去,班尘只觉得脖子一凉,甚至没有一丝疼痛。
紧接着,滚烫的液体喷射而出,到处都是。
“卧槽!”
“我靠!”
张彪和曹虎都叫出声,想不到许宁宴竟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
这可是果敢最大的军阀啊!
杀了他,整个缅北都得地震!
随着班尘身体软下,许宁宴这才说道:“他不死,我们都得死。”
“果敢最大的军阀,视人命如草芥,做的都是毒品和人体器官的买卖。”
“做了他,替天行道。”
“现在正好打仗,只要做得干净,不会怀疑到我们。”
“而且,他的死,正好可以帮我们完美骗过天道!”
曹虎看着许宁宴,跟看陌生人一样。
几天前还是被自己囚禁在园区的骨癌晚期狗推,竟然这样杀伐果断。
就算自己年轻时候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也没有这般果断和冷静。
这小子,不简单啊!
张彪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许宁宴转动轮椅过去:“你们先挖坑,这尸体有用!”
“我要用他的尸气掩盖住曹虎的活人气息,正好达到百分百完美欺天的效果!”
“而且,他是猜叔的儿子,身上有猜叔的血脉,气息相近。”
“用他的尸体,可以完美掩盖我们动了猜叔棺材的事实!”
曹虎瞬间明白:“你是说,把他放棺材里,跟我一起下葬?”
“事后就把他们留在棺材里,正好也毁尸灭迹?”
许宁宴摇头:“沙雕,出这么大动静,而且有松土痕迹,事后猜叔必然会把棺材再挖出来。”
“如果我们只是动了棺材,可以用其他方法搪塞过去。”
“但如果是我们杀了他儿子呢?”
“到时候,不光我们三个要死,连你们的家人都得遭殃!”
曹虎懵了:“那,我们要怎么办?”
“埋!”许宁宴回答,“先挖土,挖得深一点,然后把班尘先埋了。”
“之后填土到一定厚度,再放进去棺材。”
“这招叫做灯下黑,猜叔挖出棺材后,必然不会想到棺材下面还有东西。”
“而且,我们还可以在棺材里放些东西。”
“比如那个小妾的日记本,或者写几张阴符。”
“到时候猜叔挖出来一看,肯定以为是那个小妾在作祟!”
曹虎和张彪听完,更加佩服。
想不到这小神仙,不光杀伐果断,还能想出这么缜密的计划。
这要是在缅北混时间长了,还不发展成比猜叔和班尘都厉害的军阀?
当下点头:“好,我们这就挖坑。”
两人马上开始挖坑,张彪也顾不上裤裆里流血了,拼了命地挖。
许宁宴看着张彪这副拼命的样子,不禁一愣。
好家伙,当年魏忠贤,就是自己把自己阉了,进宫当的太监。
没想到人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不只是魏忠贤那种绝世奸雄,就连张彪这种小人物,对自己都这么狠!
“快点挖,班尘的人随时可能过来!”
许宁宴催促道。
曹虎和张彪挖得更快了。
许宁宴则赶紧把香炉摆好,纸钱准备齐全。
他并不是着急给曹虎上香,而是现在必须要做一场发誓,达到绝佳效果。
寻常人都逃不过天命的束缚,而且帮别人改命,必然会遭到天道的反噬,俗称天谴。
为了自己的狗命,必须得做点什么才是。
“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许宁宴说着,弯腰想去拿地上的黄纸。
但没想到,一个没坐稳,轮椅直接歪了。
眼看就要摔个狗啃屎,许宁宴下意识地腿一用力——
没想到,居然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