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曲非烟正凝神静气,准备打一场持久战,没想到姜义一刻钟时间不到就已经把阵法改好。
把陶盆举过头顶,曲非烟抬头对着盆底上猛看,然而只觉着多了几个新增符文,其他毫无变化。
姜义也不催促,任她观看。
要知道姜义自己虽然被系统灌注,一举成为阵法大师,但尚未有时间教授给曲非烟,因此也看不出什么来。
曲非烟一通研究,却看不出所以然来,顿时心中有些郁闷,不过她随即眼珠子一转,笑嘻嘻把陶盆捧到姜义前面。
“师父,给!”
见姜义接过陶盆之后,曲非烟凑到边上,准备看他如何使用这陶盆。
说起来,曲非烟对于武道方面并不十分热衷,虽是每日勤练,没有懈怠,但更多的是一种习惯。
反之,她对姜义所展示的机关术和阵法却十分有兴趣,尤其是机关术,姜义教她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就已经能独立设计制作许多实用的机关。
至于这阵法,姜义自己习得也才几日功夫,还没来得及教导曲非烟,不过眼下看她感兴趣,日后自会教他。
要知道,以目前情况看来,随着日后成长,姜义必然会经历无数世界,那些世界上的人,对姜义来说都是过客而已。
而任盈盈和曲非烟则不同,她们两人必然会跟随自己一直走下去。
毕竟进入界树洞天的要求,就是对于姜义百分百信任或者忠诚,因此说来,她们两人就是姜义最信任的后盾,自然会不吝资源去培养两人。
姜义托住陶盆底部,运起烈阳真劲,全力往手上贯去,顿时一团金光大盛,一股至阳至正的能量往陶盆中输入进去。
没错,姜义看到那生阳转灵阵之后就有了想法,他想既然充满生机能量的精血能转化灵力,那么其他能量应该也可以。
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烈阳真劲,毕竟按能量来说,自己练出的烈阳真劲可不比什么精血差,甚至还要更高一筹,毕竟这是炼体圆满修士才有的能量。
正在此时盆底符文微微亮起,正在紧盯着的曲非烟,顿时开心地叫了起来。
“师父!亮了亮了!它亮起来了!”
姜义闻言,催动更多烈阳真劲,而随着能量不断输入,符文越来越亮,逐渐发出白色灵光。
见状,姜义知道陶盆灵力已足,于是停止催动真劲。
现在陶盆已能使用,那面对最大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催动它。
姜义记得之前所见,萨满喷出一口鲜血之后,这陶盆就吐出两块龙脉石。
于是对照记忆,仔细查看盆上符文,终于在盆口处发现了些许端倪。
“莫非是这聚魂符文有所作用?”
盆口处细密围作一圈的符文,是阵法中常用的聚魂符文,常用于阴养鬼物,起到聚拢神魂的作用。
姜义当时还在奇怪,为何陶盆上有这种符文,现在想来,其中定有深意。
不过,这陶盆究竟如何启动,姜义还是没能弄清楚。
“莫非,还是要喷口血?”
想到当时萨满举动,姜义略作犹豫。
曲非烟听到姜义自语内容,不由好奇询问道。
“什么喷血?是要滴血认主吗?”
说话间就雀雀欲试。
“啪!”
“唔,好疼!”
姜义又是一个暴栗,这次可没留手,曲非烟下意识捂住脑袋,眼泪都快出来了。
“什么滴血认主,画本小说听来故事少信,要知道够滴血认主的宝物,至少也是法宝级别以上,那都是元婴修士使用的,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姜义神色严肃,继续教育。
“日后记住,在外面看到的任何东西,确定其安全之前,千万不可以贸贸然就滴血上去实验,不说其他,单你师父我,就有无数办法,凭着一滴血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曲非烟闻言,顿时打了寒战,老实地点了点头,扁扁嘴道:
“师父我知道了!不过现在该怎么办?”
“孺子可教!”对于曲非烟的态度,姜义甚是满意。
“你去外面,抓只野兽过来,先用它们的血试下。”
曲非烟刚走出帐篷,郭靖等人就围了上来,一番询问,众人自告奋勇。
这绝牛坳的野兽也是流年不利,怎么也没想到,武功高如郭靖等人会联手对付自己,被人围追堵截,仅不多时间,就已全部被抓至姜义帐前。
姜义得到消息,顿时哭笑不得,看着一地的山羊野兔,甚至还有只长得恶形恶状的野猪,无奈摇了摇头。
自己本意,只想让曲非烟抓只野兔之类小动物即可,却没想到众人这么热心。
不过这话却是不好开口,姜义略作扫视,选了只比较顺眼的兔子。
运起内劲一震,兔子心脉立断,手指拂过,鲜血涌出,姜义使出天罗手,张开五指往外一拉,强大吸力引着鲜血如一道泉水般喷出,短短几息时间,这只兔子的血液已被抽空。
此时姜义手上,悬浮一团拳头大小的血球,这兔子看起来还算强壮,可浑身血液聚集,也就这么点而已。
“去——”
姜义运劲一震,手上鲜血化作一团血雾,覆盖整个陶盆。
他这是模仿萨满喷血行为,毕竟他对法器的使用毫无所知,只能按照萨满举动尽量做到一比一复刻。
姜义凝神细看,只见血雾喷上陶盆一刹那,盆中游走红虫瞬间加速,避开血雾覆盖之处,待血雾落下之后,开始围绕着血滴狂暴游走。
眼见陶盆开始泛出灰白微光,姜义没想到,这一阵血雾下去,居然真的被启动成功。
曲非烟见状,顿时轻呼出声。
“好神奇?师父,为什么这些虫子动起来后,盆子就开始发光了?”
她话音刚落,盆内红虫突然停止动作,转头开始各自组合,成规则聚拢,像是要做些什么。
然而,这些红虫聚拢之后将将成形,却又突然一停,猛地向盆中血滴扑去,开始疯狂吞噬,顷刻间盆内血滴已被食尽,红虫恢复先前模样,在盆中游走钻动。
红虫这些动作仅在几息之间,曲非烟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垮着一张小脸,哭丧道:
“师父!我是不是又犯错了?”
“不!”姜义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了然神色。
“这陶盆的秘密我已经知晓,没想到是如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