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暑本是在士兵堆里跟着跑的,远远地看到半空中那个人好像他的亲弟弟,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心头狂喜,和队长打了声招呼,就从士兵堆里跑上前,对司免说了上面那个人是司千寒。
本是想和司千寒短暂聚聚旧的,谁知如今变成这样,祖父虚弱地坐在地上,父亲双手抓住司千寒的衣领,怒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哑巴了吗?”
“你,你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司千寒喃喃地叫道。
先让他捋一捋思路啊,个中复杂,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说得明白。
司千暑护弟心切,上前抓住司免的手臂,好言相劝,“父亲,别激动,你先放开他,让他好好说。” 你这个样子,把这小子吓到,他还怎么说啊。
司免深吸一口气,放开了司千寒的衣领。
司千暑先是给三长老见了个礼,至于毒师,后者只是一声不响地站在木棍上,没有开口说话。也没人给他介绍什么的,随只是点点头,以作打招呼。
才转回来问司千寒,“千寒,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出来办事吗?”
后者回头看了眼三长老和毒师,“出来找人的。” 本来是出来看看那一场爆炸的情况,不知为何,就发展成今天这个找人的行径。
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司免下令原地休息,然后把司千寒三人带到一个临时扎起来的帐篷处。
司千寒把心里的思路捋清楚后,才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
司家爷孙仨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把司千寒的话消化掉。
没死?一个都没死,心里压着的那座大山被搬开,司免重重地吐了口气,哈哈,都在呢,他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他们姐弟俩呢,母亲的消息准不准确?” 旋即想到司空柔姐弟俩又逃了,都已经回家,还逃什么?
现在可没空管“司柔”被除族的事,得先把那姐弟俩找回来再说。
“不知道,祖母的人查到他们在某个小城镇出现过,如果他们要去南港口,这条官道是必走之路,除非他们从山里走。”
还带着一个娃娃,不大可能走山路,况且有萧家那小子在,还能找不到一辆马车吗?
“萧家小子?景天吗?” 司大强心里一颤,疑惑地问。
“对,景天应该和妹妹在一起,那天妹妹跳下海,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司大强:“......” 所以他的孙女是见到他,却连马都不愿意下?
是一样的脸,可是司柔没有胎记的,她什么时候弄出这么一大块的伤疤出来。他昨天有仔细观察过,她脸上黑疤处,皮肤光滑无一丝痕迹,如果是外力造成的,不会如此浑然天成。
“柔儿的脸是怎么回事?” 司大强突如其来的一句,把司千寒问懵了。
“什么?”
“她脸上的黑疤。” 司大强用手指朝自己太阳穴到眼角处指了指,“这里。”
一直坐在旁边当隐形人的毒老眼睛微微一动,闪现到司大强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你见到她了?她在哪?”
她的黑疤肯定是在这几天出现的,司大强知道,只能说明他见过她。
好快的速度,好强的威压,这人是谁?一直默不作声,他还以为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司大强猜不透眼前之人是谁,不好说要不要把昨天见过司空柔几人的事情说出来。
三长老走过来,问毒师,“怎么回事?什么黑疤?”
“你忘了她那天用邪功提高灵气之时,她脸上的黑线?身体被反噬了。”
经他这样一说,三长老想起来那天的事情,质问司大强,“你肯定见过她,她在哪?”
司大强没有回答三长老与毒师的话,眼神望着毒师,“他是谁?”
三长老一巴掌打到司大强头上,“看到长辈还这个态度,该打。” 说完又打了一巴掌,“包庇心狠心辣的孙女,更是该打。”
“什么长辈,你吗?司驽,你什么脸面,自称是我长辈了?” 毒师的脸过于年轻,司大强自以为是的认定三长老说的长辈是指他自己。
毒师可没有心情看这兄弟俩在这里打情骂俏的,威压一出,把司大强压在地上,“我再问一次,那丫头在哪里?”
“父亲......”
“祖父......”
司免与司千暑扑过去,想拉起司大强,可惜有心无力,那就一并趴着吧,爷儿仨整整齐齐地趴在那里,受着毒师的威压。
“哈哈哈,活该,都说了是长辈,你还要口出狂言,今天实在是开心。” 三长老这几天在司空柔那里可是受了不少郁气,儿孙债,父来偿,当然要由司大强这个大家长来给他赔不是。
今天气得司大强够呛,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三长老,神清气爽极了。
“大强啊,这才多久没见啊,就不记得你毒叔叔了?” 出了恶气的三长老,才慢悠悠地介绍起毒师的身份。
要说三长老不是故意的,司大强肯定不相信,这人就在这里等着他吧,就是为了看他趴着,哼。
他要是一早就说,面前的是传闻中的毒师,他会这么无礼吗?想到毒师的可怕,他不由地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痒痒的。
毒师瞟了三长老一眼,“别废话。”
三长老嬉皮笑脸,秒变严肃,转身对那边趴着的爷孙仨,“那个丫头在哪里?她现在是个危险人物,不快点把她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司空柔在这里的话,肯定给他一个大白眼,真正危险那个人是你身后那名黑衣人。
他和她,两人相遇,必有一死或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