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望过去,那里有一栋高高的,尖尖的类似是楼房,估计就是灯塔类的东西。
有灯塔,附近就是有陆地。
“没错,那边有陆地,咱有落脚的地方了,娘,加油,胜利在眼前。”
司空柔也兴奋,她的异能省下来了。
萧景天:“......” 他没有教育完,还想继续...... 可没人理他。
看着距离不远,真正划起来,还是用了一个时辰有余,堪堪在天黑前,来到了有陆地的地方。
看这边房屋的情况,应该是个小村落,靠海的小村落,以打鱼为生的吧。
“找个隐秘点的地方休息几天。” 司空柔往这边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影。
也对,夜幕降临,谁还会在海边玩耍的。如今已是秋天,他们三个大人,身健力壮的,可以在海边将就一晚,怀里的小鬼头可受不了。
“去找找有没有空房子吧。” 借宿的话,多有不便,还不如找个空房子歇一歇。
他们没有选择进入村庄,在村庄外不远处,眼尖地被他们找到一个破庙,不知是供奉着什么东西,似人非人的,几人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视若无睹。
用外面的竹叶子把破庙打扫了下,在海上充当船只的屏风,在这里充当床板。
“你俩在这里待着,我去找些木柴回来。” 萧景天把话说完,就一溜烟消失在破庙里。
司空柔正想喊住他的话,被他消失的身影而被迫咽回了喉咙里。
她的空间,木柴多得是,不用出去外面找。
算了,不管他,从空间里拿出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现在她的空间有了一个可遮挡的名字,袖里乾坤,她可以稍微大胆点。
把司空理解了下来,背了一天,让傻女人给他按摩几下,手脚不见平时僵硬,反而柔软了点。
看来她的木灵气还是很有作用的,往后继续按着修炼木异能的方式修炼木灵根。
萧景天不一会就拿着一捆木柴回来,脸上看不出异样,但是司空柔觉得,他应该是出去留信号了。
被司空柔冰冷的眼睛盯着,萧景天把木柴放下,摸了摸鼻子,“猜到了?”
“给黄老头留的信号?”
要是黄老头知道,那毒老估计也就知道她身在何处。
“没,给其他人留的。放心,你说不想见毒老,那就暂时不见。”
现在她心有抵触,对病情有害,还不如等她平静下来,再徐徐图之。
见她没有说话,萧景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我在海上失踪,我的人总得知道我是否安全吧。”
还真是个大少爷,出门在外不想着自己保住自己,总想着让别人保护,丢脸。
姑且信他这一回,要是骗了她,以后别想有机会再跟着她。
她苍白的脸,带着一块异常明显的黑疤,眼睛不转地着着人,把萧景天看得冷汗直冒,“你这什么眼神,以为我骗你不成?”
鄙视你的眼神。
司空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事情都这样,还能怎样,与其再换地方,不如赶紧地补充异能,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生火。” 懒得与他再废话。
心底紧绷的弦松了下来,还好没有再计较,听话地在一边蹲着生火。在司空柔拿出来的生活用品里,有一个小锅,打了几个鸡蛋下去,简单地做了锅鸡蛋汤。
再把几个肉包子,蒸了蒸,还有一些烤肉再重新烤一遍。
“闺女,你快擦擦脸吧,你脸上很脏。” 傻女人看着火的同时,觉得司空柔脸上那一大块的黑斑很是碍眼,忍不住出口提醒自家闺女,在外也要顾及形象的。
不求你好看漂亮,最起码要干净。
司空柔的心口中了一箭,她的脸不是脏的,估计是成疤了,傻女人以为她晕妆。
“娘,我的脸,擦不干净,以后都是这个样子,你要习惯一下。” 实在习惯不了,就让萧景天把她先送回去,先回南境城。
傻女人不相信她的话,一把捧过她的脸,拿出条手帕就戳她的黑疤,戳不干净就使劲搓。
司空柔还有心情想着,皮都给她搓烂了,托她的福,可能这块黑疤掉了后,那个痕迹会停留很久。
“怎么会擦不干净?”
“娘,你就算把我的皮擦掉,疤都不会掉,这些黑疤是长在皮肤里面的。”
“不会擦不干净的,我生的是一个好看的闺女,不是这样的。” 傻女人眼睛冒着闪光,语调带着哽咽。
村里人说,娃不好看,就是当娘的责任,娘亲不好看,生出来的娃才是丑的。
她还要使劲擦的时候,手腕被萧景天抓住,“傻姨,别擦了。她只是生病,找医师治病就是。”
“什么病?” 娃长得丑,哪是什么病啊,就是她的问题,是她把她生得丑的。
越想越伤心,眼泪珠子成串往下掉。
司空柔早就猜测傻女人很有可能是一个颜控,现在实锤了。她的脸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暂时改变不了,也没有明确的退疤时间,安慰不了傻女人。
听到哭声就头疼,司空柔揉着太阳穴,干脆扭过身,不理会那两个人,自己默默吃了起来。
等傻女人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司空柔都把晚膳吃得差不多,在外危险,她不能灵识回到空间修炼,眼睛瞄了萧景天几眼。
她想泡澡。
萧景天在那火堆旁,吃着肉包子,嚼着羊腿肉,喝着鸡蛋汤,无意间看到司空柔看他的眼神,不解地问,“你看我做甚?”
“我想泡澡。”
她可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想泡澡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要是萧景天不想回避的话,她甚至可以在他面前穿着里衣泡澡的,前提是他不介意的话。
她的话才说完,萧景天的脸就暴红,比火光还要红一个级别,“你,你你......”
“我拿个屏风出来,你俩帮我盯睄?” 不想听他下面的那些什么礼仪廉耻的话。
萧景天没反应过来,傻女人还在伤心中,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
司空柔当作他们默认,走到一个角落里,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型屏风,打开,进了里面,再拿出一个浴桶,外衣就挂在屏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