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的脸色渐渐越来越难看,然后变成了咬牙忍耐。
“你没事吧,你在做什么?”躺在另一边吹海风的萧景天听到旁边响来一声细微的声音。转头看到司空柔闭着眼睛,在紧紧地咬紧牙关。
不放心地去推了推她,后者的脸色更难看了。招手让一边正在兴致勃勃海钓的黄老赶紧过来看看。
“柔姑娘是晕船了吧,稍等。” 说完黄老就回了船厢里面。
晕船? 司空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刚才老头是说我晕船了吗?” 怎么可能,她是飞机大炮都能开出漂移的人,怎么可能晕船。
“这就是晕船吗?柔姐姐,你有哪里痛?” 早上司空柔提过一嘴,问她们有没有晕船的,当时的萧时月并不知道晕船是什么样子,可如今看司空柔,好像脸铁青了点,没别的症状啊。
司空柔开口就要说话,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了,起身就冲到船沿边,“呕,呕,呕。” 把早上吃的,甚至昨晚没消化的都吐了出来。
这回丢人真是丢大了,自己居然是第一个晕船的人,而且是唯 一一个。
自觉丢了大面子的司空柔,拒绝了任何人的慰问,低气压地拿着黄老给的一个香囊,呆呆地愣坐在船沿边上,以防再吐。
第一次坐船的傻女人和萧时月,还能在船上活蹦乱跳,有时海浪大一点,她们还惊喜地叫出声,快活得很。
司空柔躲在船沿角落,越发的自怨自艾。虽然有黄老的香囊,症状有所改善,可这个香囊出现在她已经有晕船的症状后,所以效果一般。
晌午和晚膳都没有胃口。
“闺女,快吃,不吃肉,病不能好。” 傻女人不懂,夹着一块炖得流油的大肉块,二话不说,就要塞进司空柔的嘴里。
那个油腻味一进鼻腔,胃里又要翻滚。
“柔儿娘,她不吃别逼她。” 黄老吃得香,好心地为司空柔说话。这个厨子真不错呢,这手艺不比大酒楼的差。“快回来,哇,这个肉凉了不好吃的。”
司空柔:“......” 她专门强调要一个非常专业的厨子跟上船,自己这个雇主一口没吃,这几个人吃得满嘴流油。
傻女人一步三回头地,“黄老,闺女病了,为什么不吃肉?”
黄老埋头苦吃,“她再过一会,晕船症状就过了,到时她一恢复,我怕你抢不过她。”
司空柔:“......” 暗骂了一句,这死老头。
黑夜降临,星光点点时,司空柔那些恶心,犯呕,头晕,头痛的症状才消失。
因为雇主这一趟旅程赶时间,所以夜晚也选择继续前进,以保障安全,船上的灯光火把全熄掉。
司空柔缓过劲来,就着明亮的月色,在甲板上吃着自己还有点微暖的午餐和晚餐。喝着灵气充裕的鱼汤,嗯,一点不惺,这个厨子真心不错,得建议他的老板给他加工资。
“你们不用在这里等我,碍着我用膳,自行回各人房间歇息吧。” 本来吃得很满足的,可是这一二三四双眼睛看着她,影响她胃口。
船厢里面一片黑乌乌的,一点亮光都没有,萧时月不敢自己独自睡一个房,在等傻姨。
傻女人担心自家闺女,要看着她吃完才放心去歇息。
黄老一个老头子,觉少,还不困,在吹着海风消食。
萧景天自告奋勇要守夜。
“你回去歇息,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司空柔提议道。
“不用,我守一夜。” 他可以边修炼,顺便守夜。
司空柔懒得跟他辩驳,他守他的,她守她的,互不打扰。
吃饱喝足,三个女人回了房间泡澡去。等她再出甲板,萧景天在了望台上和人聊天。
司空柔没管他们,胸前戴着黄老给的香囊,躺回到醉翁椅上,观看夜空里的星星点点。
要是有天台望远镜,是不是能看得千年难得一遇的景象?
“不是让你回去歇息吗?又出来做甚?”
“看星星。”
“天天看,夜夜看,还不腻,说说,你到底在看什么?” 萧景天仰望着夜空,他是觉得每个晚上的夜空都是一样的,再是喜欢也有腻的时候吧。
“你不是要修炼吗?闭上嘴做你的事。”不要吵到她耳朵,对了,他是变异灵根,应该对修炼这些事熟悉一点才是。
司空柔转头问他,“灵根修炼的入门口诀,是不是都一样的?”
萧景天的视线从夜空里的星星转移到司空柔的眼睛,其实她的眼睛比星星更明亮,“什么意思?”
“我想修炼。”
她这句话把萧景天搞糊涂了,“你怎么修炼?” 她测了三次,都是伪灵根,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这么说吧,天灵根和真灵根的入门口诀一样吗?”
“不一样,与所修炼的灵根有关。” 疑惑地望着她,“这些事你不知道吗?不可能啊。” 这些是基本的基础知识,稍微几岁大的孩子都知道,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大家族子弟呢。
司空柔一噎,那原主的确是不知道啊,基础知识,那她这么些年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指着自己的脑袋,随口说道:“摔了一跤,脑袋撞树上了,记忆有损。”
萧景天想起在流放队伍遇见她的时候,那个伤痕累累的样子,相信了她的借口。遗憾地说:“你是伪灵根,无法修炼。”
其实以她如今的性子,坚韧倔强脑子灵活,要是能修炼,未来大有出色,也不必被人欺负得这么惨。
“为什么伪灵根无法修炼?” 之前顾盼儿只是说了,那是常识,伪灵根就是无法修炼的,连个原因都说不出,只是咬定了这个事。
萧景天:“......” 这是常识啊,书本里就有,她平时不看书吗?喔,对了,她伤了脑子。
萧景天怜惜的眼神,把司空柔看得火起,真想插瞎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