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司空柔带着她们乱逛的时候,萧时絮就留意到,这个村子后面就是山野,山上肯定有野鸡野兔这些。
二哥这么厉害,如果真有猎物,肯定难逃二哥之手。
司空柔对肉的欲望淡淡地,在没油没盐没调料的情况下,肉一点不好吃,又老又柴,难以下咽。
司空柔所经历的末世,人类与丧尸共存,各大基地早就重新培养上各种植物,人类的创造力是惊人的,特别是在吃的方面。就算是达不到末世前的花样众多,但是在人类的共同努力下,味道与口感与末世前是八九不离十。
傻女人听到有肉吃,眼睛一亮,这几天,一天两馒头,她是一点不饱。
刚才挖木头时,闺女给的半块肉只能尝尝味道,塞塞牙缝。
司空柔安抚了下傻女人,低声和她说,“明天我们去山里打猎物。”
司空柔决定了,明天不跟这支队伍走,她们母女俩去山里躲一段时间,方便她拿出灵泉水治伤。
虽然身有残疾,异能等级低下,可是空间跟过来,给了她莫大的底气,让她有把握和傻女人在深山里,苟住两人的命。
傻女人听到闺女这样说,开心地不停地点头。闺女特别厉害,哪里有猎物都能猜到,而且一猜一个准,不愁没有肉吃。
萧景天带着一头野猪回来,惊艳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包括刚好来分发馒头的官爷。利用责权,直接分走了一个大猪腿。
萧家众人欢喜异常,他们一家人大大小小的伤,不补一补流失的血,说不过去啊。
司空柔和傻女人看着屋子外放着的野猪尸体,没有如同其他人一样,冲出屋子外看热闹。
深山里待了一段时间,还不至于为了一头别人的野猪而面露惊喜之色,何况她们明天就进山了。
萧景天把半头猪卖掉,自家留下小半头,带着萧家众人去了河边烤肉去。
傻女人耐不住寂寞,想跟去看看,被司空柔拉住,她在等待天黑好去泡澡。
“娘,走,我们出发。” 天色已黑,司空柔让傻女人背着自己,摸黑去了藏浴桶的地方。然后找了个隐蔽的河岸边把两个浴桶放下。
趁着傻女人认真勺水时,司空柔快速往两个浴桶灌灵河水,还好傻女人傻,没有发现怎么自己没勺几下,桶里的水却满了呢?
“柔妹妹,柔妹妹,你在哪呢?”
萧时絮的声音从她们藏浴桶的地方传过来,司空柔只想着快点能泡澡,懒得理会她们。
傻女人不懂她的心思,高兴地率先回应,“在这呢。”
萧时絮拿着火把,后面跟着一串的女人孩子,每人手上都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
司空柔撇撇嘴,洗澡也要一起?
没有理会这一大串的萧家女眷,对傻女人说:“娘,水够了,抱我进去,然后你洗澡时快点,水冷,知道吗?”
她的灵河水可是灵气充裕,既有治愈外伤的功效,也有补充灵力的神奇。
司空柔不怕冷,可是她担心傻女人的身体未必受得冷,叫她用灵河水随便洗干净就好。
“柔妹妹,等下,水冷,一会二哥会送热水过来,你先等等。” 萧时絮及时阻止傻女人要抱司空柔的动作。
“我不用,我不怕冷。” 司空柔没有废话,示意傻女人抱她。
纳兰玉一手拿着干净的衣服,一手拉住傻女人,柔声劝慰道:“柔儿,听话,女孩子不能洗冷水。”
司空柔翻了个白眼,她是冰系异能者,冷不冷水对于她来说,一点区别没有。
见司空柔不再固执,纳兰玉拿出包着的野猪肉,递给司空柔和傻女人,“热水马上就到,先把肉吃了吧。”
香味扑鼻,司空柔眼睛不由自主地看着眼前的野猪肉。
香味诱得傻女人咽了咽口水,眼睛像粘在野猪肉上,没有闺女的发话,她不敢拿,转头低声问:“闺女,可以吃吗?”
把肉塞到傻女人手里,纳兰玉笑道:“当然可以吃,快吃吧,凉了口感不好。”
虽然拿着递过来的肉,没有得到司空柔的应允,傻女人就不敢放进嘴里。
司空柔闻了闻,顿时饥肠辘辘,不客气地伸手接了过来,“嗯,吃吧。”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把肉干完,热水就到了。
萧景天送了一大锅热水过来,让女眷们分着用来擦身,没有这个条件,不要下河洗澡。叮嘱完自动去找了个地方帮忙盯着。
司空柔偷偷把分给她的热水倒进傻女人的浴桶里,夜深,气温降得快,怕她感冒生病,并且催促她洗快点。而自己悠哉悠哉地泡着灵河水,舒服得都想直接这样睡过去。
在纳兰玉一催再催时,她才依依不舍地从浴桶出来,穿上纳兰玉给的一身干净的衣衫。
焕然一新的司空柔这才重重地松口气,终于不是邋里邋遢的形象了。
没有回屋子里,母女两人在屋子外找了个干净的位置,躺下休息。
傻女人沉沉地睡过去,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司空柔兴致昂扬地观看夜空里的星星。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为何你百看不厌?” 萧景天守夜,百无聊赖地蹲在司空柔身边问。
“清澈,干净,神秘。” 司空柔简短地说出三个词。
萧景天不懂,这片夜空每个人一出生就可以看到,天天如一日,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会懂来自末世的人对一切清澈干净的东西的向往。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一个人孤身回家?” 萧景天也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搭了上去,怡得自得地欣赏着夜空。
“我没有家。” 司空柔冷漠地说。原主的家不是她的家,甚至司家也不是原主的家。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递个消息给你父亲。”
“我没有父亲。”
萧景天惊讶地转头望着她洗干净了的脸。脸上的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越发明显。眼眸下垂,下意识地看向她的右手,呈现着一种不自然的僵直无力。
手背一道可见骨的鞭伤痕迹,还有那一道隐藏在衣袖下的割伤。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