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山面色阴沉,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缓缓走到了李松青的面前停下,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他的全身,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似乎刚才听到的是什么笑话一样,“误会?呵呵!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今天来这同我说这些,就能影响到本世子吗?”
说到这,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愈发冰冷,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威胁,凑到他耳边冷冷说道:“李松青,你最好别再有什么痴心妄想,你要知道,若不是看在她的份儿上,你早就被我弄死了。”
李松青静静地站在那,面庞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波澜不惊,仿佛好像没听到他刚才说什么一样。
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般的淡淡一笑,随后不紧不慢地转动头颅,定定看向一旁的宋怀山。
“我知道来这是影响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但经过刚才你说的话,我有一点可以确定。”
说到这,李松青故意停顿下来卖起了关子,深邃的眼眸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直直地望向宋怀山。
他的眼神十分大胆,而宋怀山显然成功的被他的神色激怒了,脸色阴沉无比,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
就在这时,不知死活的李松青猛地拔高了声音,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是输家!”
“你说什么!!!”
果不其然,宋怀山成功被激怒,在听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破天荒的控制不住自己,脸色变得阴沉至极,猛地伸出右手,如铁钳一般死命地掐住李松青的脖子,眸中尽显厉色。
此刻的他,全身被一股无名怒火点燃,犹如一头完全失去理智、彻底爆发的凶兽一般,周身泛着令人胆寒的浓烈杀意,凌厉的目光更是化作实质般的直直射向李松青。
李松青被掐住脖子后,半点不怵,反而笑了起来,脖子因为被掐住,喉咙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你就…就是输…输家!你…输了!”
宋怀山怒不可遏地盯着他看,眼中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样,刹那间喷薄而出,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控制不住力道,李松青也一动不动,竟然半点挣扎都没有,就那样静静地直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好像巴不得让对方马上就掐死自己一样。
“啊!这!松…松青啊……你…你们…”
“这位爷,您快放手啊!再掐下去会出人命的!…您息怒啊!他…他一个病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同他计较啊!”
听到里面动静的堂哥此刻顾不得什么尊卑,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伸手想把这两个人拉开,然而他又哪里是宋怀山的对手,还反而在纠缠中,被宋怀山误踢了一脚,直接踹倒在地。
好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竞华带了几个得力助手及时赶到,把还在处于愤怒的宋怀山给劝住了,在李松青只剩最后一口气时,及时让处于暴怒中的自家爷给松开了钳制着他脖子的那双手。
然而即使这样,李松青也几乎丢了半条命,他本来就没彻底恢复好身子,又被宋怀山这一重创,刚刚被救下,就软软地倒了下去,他此刻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会去了一样。
“松…松青!你醒醒啊!!!”
堂哥吓得失声大喊,抱住他软绵绵的身子大喊着他的名字,试图把他叫醒。
“爷…”
周竞华有些为难地看向宋怀山,也不知道李松青刚才说什么了,怎么会惹得他家爷如此生气?
而且没有世子爷的发话,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施救。
“抬他下去,找个大夫过来给他看看,别真死在了爷的院里,脏了爷的地儿!”
宋怀山用手帕擦了擦刚才动手的右手,漫不经心又十分冷漠地说道。
“是!”
然而就在众人要动手抬人时,许云苓闯进来了!
那些守卫或多或少都知道她的身份,不敢怎么拦她,而且许云苓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一到这里被拦下来的时候,就从发间拔出了簪子,把锐利的簪头抵在了自己细嫩的脖颈上威胁,她这么一闹,那些守卫更不敢刺激她,怕她伤到了自己不好交代,都有些畏手畏脚,这倒是给了她机会,一路几乎畅通无阻地闯进了内院。
她刚刚踏进,就看见了正被人用担架急匆匆抬出来的李松青。
“松青!!!”
这一幕,不亚于晴天霹雳,许云苓的心脏一疼,失神地扔下了簪子,三步并两步地跑向了他。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你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她慌张地扑了过去,想看看李松青现在的情况,然而堂哥知道李松青现在的情况片刻耽误不得,只能拦下她,又看了一眼屋里的那个人,言语中不免带着几丝急切,“救人要紧,你就别再这碍事了!”
几人抬着担架匆匆离开后,许云苓站在原地,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担架离去的方向,脚步也控制不住地朝前走动了几步。
周竞华看了一眼站在门外死死盯着许云苓的世子爷,大着胆子上前,不经意间拉了拉许云苓的袖口,制止住了她的动作,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她,“许姑娘!!!”
然而许云苓现在满心满脑都是李松青,还有对宋怀山的怨恨,根本就不想理会他。
“急什么!又死不了!”
熟悉而又欠揍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一股无名之火从体内冉冉升起,许云苓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猛地愤然转身,怒视着那个把她逼得退无可退的人,杏眼中全是滔天的恨意,她崩溃质问道:“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答应了你,你就绝对不会动他!”
宋怀山此时的神情绝对说不上友善,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那紧绷着的线条和紧抿的薄唇,无一不透露着他此时内心的不悦。
他现在全身都带着一股慑人的冰冷气息,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那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许云苓看,紧接着,他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去,步步紧逼的压迫感实在太过于强烈,仿佛要将她完全撕碎一样。
“爷,许姑娘只是心急了些,她……”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