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瞧着阿紫,说道:“你先回小镜湖安心等我,凭我的身手,不用等到夜里,定能把刀白凤带来见你。”
阿紫深知沈逸武功高强,只好点点头,叮嘱道:“那你千万小心,要是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沈逸施展轻功,如同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潜入镇南王府。
王府内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但沈逸无心欣赏,他屏气敛息,沿着墙根前行。
当来到王府的花园时,沈逸透过雕花的窗棂,瞧见屋内段正淳、段誉、刀白凤几人,还有一个与段正淳长相颇为相似的男子。
沈逸心中暗自揣测,这人莫非是段正明?
此时,段正明正满脸笑意,语重心长地对段誉说道:“誉儿,你离开大理许久,回来后也没主动来找伯父,是不是把我这个伯父忘了?”
段誉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笑着解释:“伯父,侄儿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拜访您,还望伯父恕罪。”
段正明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既然回来了,明天起就来帮我处理大理事务。你也该多历练历练,为将来挑起大理的重担做准备。”
从这番话不难看出,段正明有意将段誉培养成大理的下一任国君。
段誉一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生性洒脱,对权力本就没多大兴趣,但又不好违背伯父的意愿,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众人商议完毕后,段正淳带着段誉,恭恭敬敬地送段正明离开。
只剩下刀白凤一人。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沈逸的视线中,沈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瞬间出手。
刀白凤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刀白凤缓缓苏醒。
她只觉脑袋昏沉,浑身酸痛,待看清周围的环境,顿时大惊失色。
自己身处一条小船上,双手被绳索紧紧捆绑,船头站着的,正是前些天在藏经阁中点了自己穴道的男子。
“你醒了。” 沈逸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刀白凤。
刀白凤心中虽惊恐万分,但多年的王妃经历,让她迅速镇定下来。
她挺直腰杆,厉声喝道:“我乃大理镇南王妃,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便是与整个大理为敌!”
沈逸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里荒无人烟,就算我对你做些什么,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吗?”
刀白凤出身于摆夷族酋长家庭,自幼养尊处优,地位尊贵,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她瞪着沈逸,怒声骂道:“你这贼子,竟敢如此大胆,要是让我出去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逸并不理会刀白凤的叫骂,他抬头望向小镜湖的方向,心中想着阿紫看到刀白凤时的反应。
小船在小镜湖的湖面上轻轻摇晃,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湖水拍打船舷的声音。
就在这时,沈逸眼角余光瞥见刀白凤脸上一动,想要用力般,心中暗叫不好,来不及多想,他身形一闪,捏住了她的下颚,让她用不了力气。
沈逸盯着刀白凤,心中已然明了:这刀白凤竟想咬舌自杀。
沈逸迫使她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要是段誉知道自己并非段正淳亲生,会作何感想?”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中刀白凤。
她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恐惧,嘴唇微微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件事,是她深埋心底多年的秘密,如同毒瘤一般,时刻折磨着她,没想到竟被沈逸知晓
“你在胡说什么?” 刀白凤强装镇定,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安。
沈逸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直刺刀白凤的内心:“寺外野合,观音菩萨庙,还有一个乞丐……”
随着沈逸的描述,刀白凤最后的侥幸心理瞬间崩塌。
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沈逸面前,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身为王妃的高傲与威严。
此刻的她,眼神中充满了哀求:“求求你,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誉儿知道。他生性善良,要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受不了的。”
沈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刀白凤:“那王妃往后可得好好听话,否则,这个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刀白凤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屈辱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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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小船缓缓靠岸,沈逸终于带着刀白凤回到了小镜湖。
经过一番折腾,刀白凤只觉嘴里难受至极。
用手兜起湖水,反复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