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 章 出京前的托付.
苏长安朝何老捕郑重拱手道::
“这趟出门,可能要耽搁些时日。小满、小梨,还有素儿,就拜托您了。”
一旁的徐素儿神情一震“哥……你才回来,又要走?”。
她喃喃着,眼圈骤红,下一刻已扑进了苏长安怀里。
这一扑,毫无预兆。
苏长安几乎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被温暖撞了个满怀。
少女怀中情绪崩塌,眼泪止不住地打湿他的衣襟,声音哽咽,带着几分委屈的控诉:“你带上素儿一起去找哥哥的养父母,素儿会孝敬他们。”
苏长安心中一滞,本想开口劝慰,却发现此刻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
——倒不是情绪多波动,而是……真的动不了。
徐素儿抱得太紧了。
她身上那股异香混合那股少女独有处子芳香沁人心脾,勾人心魄。
她贴得极近,身形柔软惊人,明明隔着衣裳,苏长安却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细腻而惊人的弹性。尤其那副不加遮掩的靠近姿态,更是让人销魂——
“……这哪是哭,这分明是逼我犯罪啊。”
苏长安额角浮出青筋,脸上挂着笑,心里已经在尖叫。
“孝敬你妹,老子不是你哥哥!”
他暗自咬牙,正打算稍稍挣脱,可这位少女显然毫无察觉,还紧了紧。
胸前那惊人的柔软又带着弹力的韧劲。这活色生香的极致体验苏长安一个激灵,那感觉让他头大,哪里都大~
他不敢低头,也不敢深呼吸,只得强行调动全身肌肉,施展出江湖传说中的“儒雅体术”:
腰板笔直,肩膀略收,屁股悄然一抬,身体后仰十五度,左脚外展半步——
场面一时间说不出地诡异,像极了庙堂礼仪中的“圣人揖手式”,只不过姿势……略显生动。
何老捕快就在不远处,嘴里嚼着瓜子,看着眼前这一幕,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
“啧,青春啊……”他嘴里喃喃着,声音不大,却刚好让苏长安听得清清楚楚。
苏长安耳根直跳,强忍着把“青春你个头”骂出口的冲动,咳了两声,尽力挤出一个温和又正经的表情。
“行了,行了,寻找父母几千里路,路上妖魔横行,带着你我怎么找,你安心在家等我,我保证尽早回来可好。”
怀中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你说的。”
苏长安满脸真诚:“我发誓。”
好不容易将徐素儿安抚下来,苏长安刚一松口气,院门便传来一声轻响。
无寂提着马鞍进门,一如既往的沉稳安静,。
苏长安来不及多说,立刻动了起来。大声喊道:“小满!备米、备酒、备调料!什么都给我多多翻倍!我这趟一走,指不定多久回来,得多做点酒和调料。”
“明白啦!”小满利索应声,徐素儿立刻递给她一大把银票,小满和小梨欢快的跑出门去。
院子里很快热气升腾,夜色渐深,三女一男围着炉灶忙得脚不沾地,风声带着炊烟和酒香,苏家小院这里整个坊间漂荡起浓烈的酒香。
鸡鸣三遍,天光微熹。
苏家小院内,炉灶上还残留着昨夜熬制酒浆的余温,空气中弥漫着米香与酒香交织的气息。甄好的酒坛整整齐齐码在院角,油纸封口刚干,细麻绳扎得结实,一坛坛沉甸甸地仿佛封存着家的味道。
苏长安拎着最后一坛封好的酒,刚放进布袋,就猛地抬头,眼神瞬间凌厉。
他能感觉到——
有气息,在靠近。
不是普通人。
苏长安动作一顿,眉头倏然拧紧。他已经感知到,巷口数十丈之外,有一道道气息悄然浮动,显然是有人在暗中窥探,来的还不止一拨。
“不能等了。”他开口,语气低沉,却极具分寸感。
他快步走到灶边,把最后几坛封好的酒抬到板车上,一边朝何老捕快喊:“老何!酒在车上,十坛,好酒!姑娘们就交给你了。”
“知道了,别这么嚷嚷。”何老捕快提着袖子扣着车轮,嘴上嘟囔,手脚却干净利落。他看了眼苏长安,又看了看那三个姑娘,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会护好她们。”
苏长安点头,接着转身就把身上那包鼓鼓囊囊的银票袋交给徐素儿:“银子都在这,花稳点,别委屈自己。”
“我不要钱。”徐素儿咬着唇,眼圈已经红了。
苏长安强笑道:“这不是给你,是让我安心。”
又掏出两小叠银票,递给给小满和小梨:“你们俩也别光顾着吃,该学的功课别落下。”
小满眼眶发红,小梨眼泪已经流下来,但两人都咬牙不说话,只是拼命点头。
最后的最后,徐素儿终究还是没忍住,扑上来紧紧抱住苏长安,哭得一抽一抽的,什么也没说,只把头死死埋在他胸口。
苏长安眼眶有些发酸,喉头像卡了块石头。他抬手想推开,又没能推得开。
他只好低声道:“行了,再哭我要改主意不走了。”
徐素儿听得懂这句话,只是抱得更紧,像是怕一松手,眼前这人就真的会彻底消失不见。
何老捕快在一旁轻咳一声,拿帽子扣上头:“该走了,苏贤士。真要再等下去,你就不是跑,而是请人来抓了。”
苏长安长叹一口气,用力点头,将素儿轻轻托回去,然后转身,一言不发。
老捕快推着板车,三位姑娘坐在车上,小满回头看了苏长安好几眼,小梨直接把头埋进袖子里抽泣,只有无寂,依旧安静,走回院子,戒备四方。
他们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拂晓的晨雾中。
苏长安站在院门口,手按在门框上,指节泛白。
他喉头发涩,指节紧握。
终究还是要走的。
这一别,是为了追查真相,也是为了不把危险留给她们。
可明知道这是最稳妥的选择,胸口却还是闷得厉害,仿佛灌了坛老酒,一开封就直冲眼眶。
苏长安深吸一口气,用力揉了揉鼻梁。
“我又不是不回来。”
可这句话,只说给自己听。
他闭上眼,狠狠吸了口凉气。
片刻后,睁眼,眼神清冽如初。
“行了,该跑路的,是我了。”
他拍了拍袖子,转身进屋,开始准备他自己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