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林知妤也清楚一件事。
哪怕沈渡把自己护佑的再好，自己此刻也不过是沈渡的秘书……
而这些事情如果自己不做，那势必会影响沈渡的生意。
“没关系的沈总。”
林知妤见状，编了个借口：“许小姐也只是开玩笑而已，其实我也愿意跟过去帮忙的。”
话虽然轻飘飘的，但却一下子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沈渡转头，目光落在林知妤的脸上，那双眼睛里透出一丝异样。
他知道林知妤是在替自己着想，也是在为自己长面子。
而这一点，也让沈渡颇为受用。
于是，他略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态度。
许清清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但不方便表现出来，只能微微一扯嘴角，维持着场面上的和谐：“既然林秘书那么愿意帮忙，那就一起来吧。”
一行人往餐厅走去，方礼提前订好了包厢。
餐厅环境优雅，桌上早已摆好了精致的餐具和菜单。
入座后，沈渡率先打破沉默：“我们这次的合作，多亏了许小姐的帮助，我敬你一杯。”
他的声音依旧是冷淡而无波动，却透着一丝礼貌。
许清清接过酒杯，笑意温柔地应道：“是沈总的决策英明，清清不过是从旁助力而已。”
不过她还是喝了一口，表示了对沈渡的面子。
餐厅的包厢，气氛因为刚才的敬酒而稍微缓和了一些。
林知妤察觉到许清清几次意味深长的眼神，心底隐隐觉得不安。
她端起酒壶，笑盈盈地站起来，“我来为大家倒酒吧。”
许清清微微扬眉，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就麻烦林秘书了。”
林知妤动作娴熟，不动声色地先为沈渡斟满酒杯，然后依次为其他人倒酒。
在给许清清倒酒时，她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带着几分挑衅。
“许小姐，这次的合作能顺利，多亏有你从中协助。”
林知妤微微一笑，试图化解尴尬。
许清清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嘴上却甜甜地回道：“哪里，还是要多靠林秘书的细心。”
方礼感受到了几分压抑，他转移话题问道：“林秘书您和沈总合作还习惯吗？”
“挺好的，方助理。”
林知妤笑着回答，语气轻松。
席间的对话时断时续，林知妤明白许清清不会轻易放过她，尽管心中不快，却仍保持着礼貌和克制。
沈渡在一旁看得清楚，几次想要插话都被他强忍住，他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破坏气氛，更不想让林知妤和许清清之间的矛盾激化。
“我去一下洗手间。”
林知妤微笑着告辞，轻轻放下酒杯，离开座位。
在她走后，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渡目光转向许清清，声音低沉但不容置疑：“许小姐，刚才的事，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
“哦？没想到沈总这么在乎身边的助理啊。”
许清清抿嘴，脸上笑容僵住，她心里很不舒服，但面对沈渡的冷漠也只能勉强点头，“如今能像沈总这么怜香惜玉的老板，可是不多见了呢。”
“这和怜香惜玉没有一点关系。”
沈渡神色清冷，将手中酒杯有些不耐的丢到桌上，“她虽然是秘书，但那也是我的秘书……”
“从一开始她任何事情都没做错，可你却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真对她。”
说罢，沈渡眼神凌厉的看向许清清，“你是当我没脾气是吗？”
“你……”
谈话就此打住，沈渡的态度不再如先前的温和，而是恢复了那种令人无法接近的冷漠。
他透过窗外，目送林知妤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心里油然升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林知妤走出洗手间，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心里默默思量着许清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并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她，但对方从晚餐开始就一直用一种敌意满满的眼神看着她。
甩了甩头，林知妤决定不再细想，回到了包厢。
一回来，她就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许清清目光闪烁，虽然没有再叫她做什么事情，但那种不善和怨毒的目光更为明显。
林知妤心中有些疑惑，却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和礼貌的态度，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回来了？”
沈渡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神色自然，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对。”
林知妤微微笑着回应，心底却隐约感受到沈渡对于她的某种维护。
这一顿饭进行得并不算融洽，但好在大家也不是真正的朋友，逐渐话题也就减少，气氛沉静下来。
看着桌上的菜已经被动得差不多，沈渡率先起身，轻松地开口：“时间也不早了，我去结账。”
“沈总，还是让我来吧。”
林知妤连忙跟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尽管她知道沈渡不在意这些，但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分担一些事务。
沈渡转头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今天忙了一整天，早点休息，这种小事不用操心。”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林知妤顿时语塞，只能点点头，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温暖。
沈渡的关心方式一如既往地冷淡，却又叫她觉得心安。
目送沈渡走出包厢，她再次注意到了许清清的眼神。
她用余光瞥了眼对方，内心仍旧不解，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假装忙于整理自己的东西，避免与其对视。
林知妤坐在桌边，心中如坐针毡，许清清却忽然凑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
“林秘书。”
许清清语气柔和，仿佛无意地说道，“你和沈总的关系是不是挺不错的？”
林知妤微微一愣，不清楚许清清的用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好吧，工作上接触得多。”
许清清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那就好，我还想着如果你们关系好，可以送你一份小礼物。”
闻言，林知妤心中不禁升起了一抹警惕。
“哦？”
她浅笑回应，试图从许清清的表情中找出端倪，但对方没有透露更多。
许清清不知为何靠得更近，突然握住了林知妤的手。
这个动作来得如此突然，林知妤还没反应过来，许清清手中的酒杯已经往她身上倾倒。
红酒四溅，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