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一路寻寻觅觅,满心焦急地寻找着主公张闿。
他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可方向却好似与张闿南辕北辙,越走越远。
直至第二天中午,李典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心中懊悔不已。
他顾不上疲惫,立刻调转马头,再次朝着宁平城外赶去。
当他赶到宁平城外时,只见王允的大军已然拔营起寨,朝着陈县方向浩浩荡荡而去。
宁平城在日光下显得有些寂寥,城门口只留下了四千士兵和一群伤兵驻守。
李典骑在马上,眉头紧锁,目光在城墙上扫来扫去,心中暗自思量:“如今王允大军倾巢而出攻打陈县,宁平城兵力空虚,若能将此城拿下,岂不是断了王允的后路?这对主公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助力。”
思索良久,李典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单人独骑朝着宜禄城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一路尘土,李典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决绝。
宜禄城,当地豪强李家的宅邸内,李乾正悠闲地坐在厅中喝茶,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二叔!二叔!”
李乾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他连忙放下茶杯,快步朝门外走去。
只见李典满身尘土,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口:“侄儿曼成,拜见二叔。”
李乾又惊又喜,上前一把抓住李典的胳膊,大声说道:“曼成,你小子还知道回来!我听说你被黄巾抓走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李典看到李乾,眼眶微微泛红,他紧紧握住李乾的手,说道:“二叔,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此次回来,是有要事相求。”
李乾将李典迎进屋内,待他坐下后,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先喝口茶,慢慢说。你这一路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李典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自己被张闿收服后,跟随张闿东征西讨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给李乾听。
李乾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点头,脸上的表情随着李典的讲述不断变化。
待李典说完,李乾沉默了半晌,他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厅中来回踱步,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曼成,你是回来找我帮忙的吧?那张闿真的值得你赌上一切吗?”
李典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看着李乾,说道:“二叔,士为知己者死。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他胸怀大志,一心想要为百姓谋福祉。跟着他,我看到了不一样的未来。如今主公身处困境,我不能袖手旁观。”
李乾停下脚步,看着李典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动。
他无子,一直视李典为己出,李典的这番话,让他心中满是欣慰。
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这个做二叔的,又怎能不支持你呢?就赌上李家这一切吧!”
李乾行动力极强,说干就干。
他立刻召集李家的家丁和奴仆,又派人到城中四处招募青壮。
仅仅一日功夫,便聚集了三千人。
李乾将家中能带上的兵器、粮草等物资,全都整理出来,准备跟随李典前往宁平城。
一切准备妥当后,李乾和李典率领着这三千人,趁着夜色,朝着宁平城急行。
队伍在夜色中悄然前行,脚步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
此时的宁平城,王允留下的守将正坐在营帐中,喝着酒,哼着小曲,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这个守将乃是世家子弟,平日里养尊处优,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事,被派来驻守宁平城,不过是王允为了给他一个历练的机会。
李典和李乾率领着队伍,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宁平城下。
李典抬头看了看城墙,月光下,城墙上的守卫身影稀稀落落,显然十分松懈。
李典和李乾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李典一挥手,几个士兵迅速拿出绳梯,悄悄地搭在了城墙上。
李典率先顺着绳梯往上爬,他身手敏捷,很快就爬到了城墙顶端。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守卫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他轻轻地做了个手势,后面的士兵们便一个接一个地顺着绳梯爬了上来。
待足够数量的士兵爬上城墙后,李典一马当先,朝着城门冲去。
守卫们这才发现了异样,纷纷大喊:“敌袭!敌袭!”
一时间,城墙上乱作一团。
李典和士兵们奋勇杀敌,很快就控制住了城门附近的局势。
李乾在城下看到城门处的火光,知道李典得手了,立刻率领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
城中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大部分士兵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已经被俘虏。
这场战斗进行得十分迅速,等城中的守军反应过来时,李典和李乾已经控制了整个宁平城。
李典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中升起的炊烟,心中满是喜悦。
他知道,自己成功地为张闿断了王允的后路。
随后,李典在城里放出了被王允俘虏的两千黄巾军。
这些黄巾军看到李典等人,眼中满是惊喜和感激。
李典对他们说道:“弟兄们,如今我们夺下了宁平城,这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主公。愿意跟随我的,留下;想回家的,我绝不阻拦。”
这些黄巾军纷纷表示愿意跟随李典。
李典又收编了自愿加入的守军两千人,如此一来,李典手中的兵力达到了七千余人。
他立刻安排士兵们加强城防,修缮城墙,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同时,李典派了一名快马加鞭的信使,前往陈县向戏志才报信。
信使骑着快马,一路疾驰,扬起的尘土在身后久久不散。
李典望着信使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主公,希望你能安全,这场胜利,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