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来到雨欣身旁,一把抱住雨欣哽咽的说:“雨欣,我好想你,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雨欣轻轻拍着小七的背,眼里满是温柔,“我当然知道,我也很想你。”
两人来到湖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小七看着雨欣的脸,一脸急切说:“雨欣,我们结婚吧?要是让我这样再等下去,我会发疯的。”
雨欣眼里满是温柔的说:“小七,我也想待在你的身边,一刻也不离开你,可结婚是件大事,不能由我们两人主宰。两家大人还是要互相了解一下的。我和爸爸说了,十月份就去你家看看,顺便就把咱俩的事定下来。至于什么时候结婚?还是由两家大人做主吧。”
小七固执的说:“可我一刻都不想等了,我每天都活在痛苦的煎熬之中。”说着眼圈就红了。
雨欣看了小七的样子,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他对自己用情那么深,她也不忍再说别的,只是依偎在小七的怀里。
小七对雨欣说:“雨欣,今天老中医给姐夫做了检查,说他恢复的很好,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雨欣听了一怔,虽然她知道小七快要走了,但没想会到这么快。其实她也舍不得离开小七,这是她的初恋,她把这份感情看的很重。
小七看到雨欣怔愣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疼惜,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过了一会,雨欣对小七说:“回去好好工作吧,别胡思乱想的,我和爸爸尽快去你那里看看,到时候我们就把日子定下来,然后就结婚,那时候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小七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的更紧了。
两天以后,小七到姜医生那里办了出院手续。大友在诊所住了二十天院,共花了八百多块钱医药费,比他想象中花的少。这要是在正规医院做手术,光手术费没有两千块钱都下不来,何况还有别的费用呢?
出院那天,相比小七的忧郁神情,大友是一身的轻松,来的时候还躺在担架上呢,如今能轻松自如的走路了。
两人坐着马车来到火车站,在站前的一个小饭店里吃了点饭,随后上了火车。
火车上,小七一直望着窗外,脑海里都是雨欣的面容。大友看出了小七的心不在焉,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很快就能再见面了,打起精神来。”小七勉强笑了笑。
火车载着小七对雨欣的思念一路奔驰而去。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早上到了林场。小七把大友送回家里,自己也回了家,父亲打鱼去了,只有母亲在家。
母亲见了小七回来了,她不停的问他和雨欣的事。很显然,母亲对小七的婚事很是上心。她听父亲说起雨欣是个好姑娘,人长的漂亮,又会来事,家里老人也很通情达理,是正经过日子人家。
小七和母亲简单的说了他和雨欣的事,并告诉母亲,雨欣和爸爸十月份就来咱家看看。还给母亲看了雨欣的照片。母亲拿着照片看了好久也不舍得撒手,心里的高兴劲就别提了。
下午的时候,小七去厂里报个到,准备明天就上班。到了厂里,厂长告诉他说,他被调到别的单位了。
小七一脸的懵逼,刚离开二十多天,怎么就被调走了呢?自己在厂里工作了这么多年,早已熟悉了这里的一切。他有些不情愿调走,但没办法,自己是林场工人,领导有权力调动自己的工作。
小七有些情绪低落的回了家,父亲打鱼回来了,正收拾鱼呢。看小七回来了,父亲对他说:“是我托人把你调到新单位的,这是个新成立的细木厂,专门生产木制家具,厂长是张虚若的大儿子。厂里都是些技术活,你要是学到手了,那是一辈子的饭碗,要不是我和张家是老朋友,你还进不去呢。”
小七听父亲这么一说,立刻高兴起来,他本来就对做木工活有兴趣。以前在木材加工厂的时候,他给一个木匠打下手,做过几个大锯架子。
他的手很巧,木匠师傅在木头上画好了线,他拿凿子凿眼,拿锯子开卯,干的有板有眼。
木匠师傅也夸奖他有天赋,而他确实有天赋。这不?家里要搬到楼房的时候,他就亲手做了几张床,而且做的有模有样,别人都夸他手艺好呢。这回可好了,到了新厂子,他可有了用武之地了。
小七和张虚若的大儿子张一山很熟悉,两人的父亲有着四十多年的友情。张虚若年轻的时候受过父亲的恩惠,他当上领导以后,每当父亲有难处的时候,他都会尽力的帮助。两人一直走的很近,平时也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如今他和妻子雪莹也退休了,儿子也当上了领导。当父亲找他说让小七去儿子厂里工作的时候,他一口应承下来,并告诉儿子要对小七多照顾一些。
自打小七护送大友走后,林场调来了个年轻主任,他是个大学生,头脑灵活。上任以后,他对林场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首先,他考虑到林场的生产单一,只靠卖木材生存是不行的。随着这几年新兴材料的兴起,这些新材料逐渐取代了木材,木材销售也走下坡路了。他必须找出一条适合林场发展的路子,不再单一的售卖木材,他要搞木材深加工。很快的,他在林场成立了劳动服务公司,找一些思路灵活、有开拓进取精神的年轻人来当领导。
很快的,在这些领导的策划下,劳动服务公司又成立了细木厂、压板厂、一次性卫生筷子厂还有木制地板厂等一系列木制品厂,还大搞第三产业,建立了饮料厂、养殖厂等。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投产。很快的,这些产品打入了市场,并取得了很好的经济效益。
小七到了新厂,厂房里摆了很多木工机床,共有二十来个工人,有四五个木匠师傅,剩下的都是学徒工。这几个师傅里,有一个正是小七曾经给他打下手的那个人,他叫于保国。他看见小七很高兴,和厂长说了要小七和他学徒,厂长答应了。
他对小七说:“学徒必须从基本功学起,虽然你以前和我学过一些活计,有点基本功。但这些不足以你成为一个优秀的技工,你必须从头学起,你先不要使用木工机床,先从手工做起。”说完递给小七一把木工刨子。
他又找了几根木料,然后对小七说:“你先用手推刨把木料取直,然后再用方尺量着,把木料刮方,等这些都掌握了,你再使用机床。”
小七接过手推刨,把一根木料放在做活的案子上,用力的刨了起来。几根木料刨完,他的手上磨出一个血泡。他把刨完的木料拿给师傅看,师傅拿过木料,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又拿起方尺在木料上下卡了卡,然后点点头说:“还不错,不过你还得继续练。”说完又找了几根木料递给小七,小七只得按照师傅的要求继续练手。
下班以后,小七吃完晚饭,他找出纸笔给雨欣写了一封信。先是表达了对她的想念之情,又说自己换了新的厂子,他现在是一名木工。这个工作很有前途,能学到技术,以后凭着这身技术走到哪里都能挣到钱。最后嘱咐雨欣快点来他家里。
第二天下午,小七正在厂里刨木料。厂长张一山带着几个人进来了,小七一看里面有父亲的老朋友林海生。他放下手里的刨子走到海生身边说:“海生叔,你怎么来了?”
海生看见小七,一脸悲痛的说:“小七,你丽琴大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