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沈潮找到扈成,这次上课他发现没有黑板这数学没法教啊。
见二人找来,扈成热情上前,拱手道:“伯虎兄,不知找在下何事?”
“是这样的,我这算学课需要一些东西,劳烦给找个木匠。另外,还需要一些墨汁和石膏。”
扈成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爽快答应。
“没问题,我这就让管事去操办,有什么需求尽管和他说。”
沈潮憨憨笑着,“那就麻烦扈大哥了”。
“伯虎不必客气,你也是给庄子做事,都是应该的。”
见沈潮的事说完了,赵随对扈成抱拳道:“少庄主,在下有些事想与太公谈谈,劳烦引见。”
“哦?没问题,请随我来。”
扈成也没问有何事,便带着二人来见扈太公。听闻赵随要见自己,扈太公温和问道:“二位请坐,不知赵先生找老朽有何事啊?”
赵随施礼道:“原本在下想打扰贵庄几日便去云游天下,如今却是想请求太公收留了。”
扈太公楞了一下,便开怀道:“哦?赵先生肯留下,实乃我扈家庄之幸啊。只是老朽有些好奇,先生为何改了主意呢?”
“在下改变主意,全因伯虎。这几日承蒙其传授的学问,令我眼界大开。
这两日再三思量,决定拜伯虎为师。往后余生只想追随左右,探究大道。”
“啊?”
扈太公和扈成很是惊讶的看向二人,张着嘴不知说什么。
沈潮面露尴尬笑容,一副憨样。
扈太公对二人拱拱手,“那就恭贺二位了,赵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老朽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我平日里要专研学问,实在没有闲暇去理会琐事。
若是可以便让我做个看家护院的活计,但有宵小来犯贵庄,必全力出手相助。”
扈太公捋须,面色有一丝遗憾,原本他是想让赵随培养些好手。
但听其如此说,他也理解。终究是件好事,这赵随武功可比扈三娘高多了,于是便笑道:“那便如此,都依先生的。”
两人商讨了报酬问题,赵随对此倒是无所谓。他一人也无需太多钱财,而且扈家也很大方。
沈潮这时在想日后与祝家和梁山必然发生矛盾,这时候留一暗手或许会有奇效。
见他们谈完了,便对扈太公拱手道:“在下有一提议,望太公思量。”
“伯虎请讲”
“赵先生不益抛头露面,关键时刻可作为底牌。”
扈太公眼神一亮,赞赏的点头,“伯虎高见,便如此吧,赵先生日后在人前还需略作隐藏。”
“哈哈,好说,如此甚好。”
几人又闲聊几句,就各自离去。
沈潮二人回到住处时,管事刚好带着木匠前来。
早上去学堂时,沈潮得知这管事名叫孙轩,也是庄子的老人了。
“沈先生,这是刘松,庄子里手艺最好的木匠。还有您要的石膏,笔墨纸砚我也准备了些。”
管事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沈潮一个篮筐。
沈潮接过来,发现石膏倒是不少,墨块却只有五条。
苦笑道:“孙管事,我需要的墨不是为了写字。这些怕是不够,请再拿这么大的十块来,无需太好最普通的就可以。”
“哦,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无妨我这就去取来,沈先生可还有什么要求?”
“暂时没有了,劳烦了”,沈潮面露憨憨笑容,拱手谢道。
管事走后,沈潮对木匠客气道:“这位刘大哥,在下想麻烦您给打造两块板子。”
刘松爽朗道:“沈先生叫俺老刘就好,打块板子倒是容易,不知有哪些要求?”
沈潮来到院子中央,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来。
“你看,照着这大小打两块,尺寸差不多就可以无需太过精细。只是这板子一面需要越光滑越好,拼接的地方要尽量严丝合缝。”
“那这板子需要多厚呢?”
“大概手掌厚就可以了,还有一事,这板子需要放置的架子。要这样立着,这么高就可以了。”
沈潮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
“哦,这样啊,没问题。”刘松一边认真看着,一边点头。
“您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了,板子造好一块便给我送来,架子后造。”
“好嘞,板子有现成的木料,下午便都能做好。架子就得明日了,这木材可有什么要求?”
“这我也不太懂了,板子的木材细腻干燥,能用墨汁上色就可以。
架子就无所谓了,结实就好。”
“行,那俺这就去做了,早点给您送来”
“多谢老刘了”
这会儿赵随不知去了哪里,沈潮看着一块块生石膏,思量怎么做成粉笔呢。
这种天然的石膏本就是一味常用的药材,对人体也是无毒的。不像后世那种工业品,吸入粉尘对人有一定伤害。
沈潮先将这些生石膏碾碎,然后放在他房间的铁锅里。
将火点着,控制火苗不让其过大。接着就开始翻炒这些生石膏,使其变成熟石膏。当锅中的石膏变的更加酥松时,便灭了火。
他只是凭感觉来做这些的,即便失败也无妨,再继续炒一遍就行了。
将炒好的熟石膏放进一个盆子里,开始加水,使石膏全部溶解成粘稠状。
这时的石膏又变成生石膏了,待其干燥后便可使用。
沈潮小心的将这些石膏弄成条状,放到瓦片上。
这一切完成之后,又将炉子里的火燃大了些,将瓦片放到炉台上让其加快干燥。
“喵”
一早就没见的小金,这会儿不知从哪回来了。
心情颇好的沈潮,走上前一把抱起。小金也没反抗,任其抚摸。
“又跑去哪里玩耍了,是不是抓老鼠吃了?”
沈潮摸了摸小金肚子,感觉是吃了东西。
“喵”,这次小金叫的似乎有些不满,还瞪了沈潮一眼,可惜沈潮没注意到。
此时忙了半天的他感觉有些累了,屋子也逐渐暖和,便舒服的躺到炕上。
小金趴在他肉乎乎的肚子上,两只前爪还按来按去像是在按摩。
沈潮双手背在脑后,一边看着屋顶的木梁一边思考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