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接这枚戒指,白策就见到王硕上前两步先将戒指拿在了手中,“哎~你~,这是我...”
“我什么我,臭不要脸,谁让你收这笔钱了,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收保护费了,还张口就要5000灵石,想钱想疯了吧?”王硕将戒指拿在手中,弹起落回,弹起又落回地把玩着戒指,轻蔑的看着白策。
面对这一幕,白策的脸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王硕!不要仗着你是北辰峰的亲传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敢得罪我们执法堂,以后就让你在我们北元派没有立足之地,把戒指给我拿过来!”
“给你脸了,你不让我有立足之地,我还不让你有立足之地呢,再说了你收了钱倒是把事办了呀,你倒是保护他们呀,这天底下就属你们执法堂是收钱不办事儿,今天土匪攻城,连他们镇子的防护结界都给打碎了,也没见到你们执法堂有半个人露面,你说今天要是没有我们碰巧经过这里帮他们解围,他们会是什么下场呢?你还舔着脸管他们要保护费!”王硕毫不留情的回怼道。
“啊啊啊~畜牲,我忍你很久了,你个炼气出入的小辈,你真当有北辰剑令保护我就不敢收拾你吗?所有人给我上,今日王硕违反门规,暴力抗法,我身为洛川执法堂副堂主只得下令将其擒拿!”白策这个时候已经被王硕彻底激怒了,他顾不得在场的众人,一门心思就想收拾王硕。
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不代表在场的其他执法堂修士跟他一样,王硕是受北辰剑令保护的弟子,在整个北元派中也是独一份的,就算要缉拿处置也轮不到他们出手。
场面一时间非常的尴尬,白策歇斯底里的指着王硕,他身后的修士全都低着头一动不动,半天没见动静,他回头一看顿时更加疯狂的吼叫道。
“你们聋了吗?听不到我的命令吗,快去把王硕,给我抓住啊,都低个头傻愣着干嘛,快啊!!”
见手下的众人还是没人敢动,“真是要死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白策无奈转头向三位筑基长老求助,“三位长老请出手,擒住凶徒王硕待我回到执法堂,一定有重谢!”
三个筑基修士听了这话都白了他一眼,“有事儿说事儿,别扯上我们。”
别看白策像是气疯了的样子,其实他想借他人之手规避北辰剑令风险的心思根本瞒不过手下的众修士,更瞒不过那三个筑基长老。
“啪~”王硕给了白策一记响亮的耳光,“骂谁畜牲呢?”
“啪~”又一记耳光,“你要拿下谁呀你?”
“啪~”“你个炼气中期的也敢叫我小辈!”
“啪~”“我让你收保护费!”
“啪~”“我让你只收钱,不办事儿。”
“啪~”“你个北元派的毒瘤,毒瘤!”
“啪~”“你们执法殿都是毒瘤!”
“啪~”“你个杂……”
一连抽了白策十几巴掌,直到凡天提醒,“师弟,别打了,人晕了已经。”王硕才发现,他已经把白策扇晕了,洛川执法堂副堂主竟然连灵气护盾都没来得及开,就被人抽晕了。
这下可惊呆了在场的防风镇镇民们,他们是头一次见像王硕这么生猛的人,用大嘴巴子竟然把一个炼气中期的修士给抽晕了,并且这个修士还是洛川执法堂的副堂主,实在太猛了。
从王硕出手到白策昏厥,其实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周围的执法堂修士也没来得及制止,现在他们只能抬起副堂主灰溜溜的撤退了,至于王硕今天的行为,他们回去肯定会汇报给堂主张松,交由他来处理。
“凡天,你是北元派第一弟子,地位尊崇,还望你对我们不要心生误解,我们与执法堂并不是一起的,只是碍于执法殿的权势,今天才跟着白策来此的,我等告辞了。”三个筑基修士特意向凡天说明了一下他们的立场,转身腾空飞走了。
把时间往回调一些,就在王硕和凡天解决了土匪,跟着陈茂进入防风镇时,在镇外稍远些的一处树林中,有四道身影远远的看着王硕和凡天等人。
一个中年修士在前,三个年轻的修士站在他的身后,像是一个师父带着三个徒弟,为首的中年男人披了件黑色的外套,看起来瘦的只剩骨头和外头那层皮了,惨白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双眼下方的黑眼圈和深邃的眼窝使得他的眼神显得非常阴沉邪恶,他的鼻子高而尖,像是一只老鹰的鼻子,给人以冷酷的感觉,顶着个大光头就像一具骷髅般,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
这人盯着王硕凡天的背影一言不发,过了片刻,他身后那三名修士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按耐不住的问道。
“老祖,您放着刚才那一镇子的血食不踩,突然朝着这边奔过来,莫非这个镇子有什么特殊之处?”
为首的这个惨白皮肤的男人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盯着远处的防风镇,直到王硕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他缓缓的回过身,从嘴中发出低沉且极度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两张干树皮相互摩擦发出的。
“刚才在对那个镇子下手前,我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极其强大的生命力,就在这一个方向,若是能够血祭这股生命力,那我的伤势基本就可以痊愈了,所以我赶紧过来查看,到底是谁有如此强悍的生命力?”
“原来如此,那老祖可找到了那个生命力的来源?”
“就在之前那几个走入镇中的人里,这股强悍的生命力应该是这其中的两个人身上所散发出的。”
“老祖那我们杀进去,血祭整个镇子,助老祖恢复鼎盛修为,再现当年雄姿,我等这就发信号召集人手。”
“哼,真要想血祭,我早就动手了,根本用不着你们帮忙,刚才过来的路上,此处爆发的战斗中,出现了一股让我极为厌恶的剑意,不会错的,是屠魔真人凡乐山的剑意传承,施展剑意者就在这群人中,我如今还未恢复贸然出手,恐怕会惊动凡乐山,提早暴露我就是十五年前的那个邪修。想要对付凡乐山,就必须晋升金丹境,当下还是应该继续隐藏行踪,利用血祭恢复实力。”
“老祖考虑之周全,不是我等才入魔道的小辈所能理解,既然眼前的镇子动不了,不如返回继续血祭刚才那个镇子吧!”
“嗯~,嗯?”那邪修眉毛一挑,转头看了看天边,“有几个筑基修士过来了,现在不是正面碰撞的时候,快走!”说完,他一挥衣袖,顿生一阵黑风,片刻风平林中早已失去了他们四人的踪影。
时间回到执法堂和宗门的筑基长老离开。
听到凡天的身份竟然是北元派第一弟子,陈茂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强啊,接过王硕朝他扔过来的戒指,看着这两个人,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宴会顺利进行,防风镇为了款待王硕和凡天是真的拿出了最好的东西,什么珍藏的灵兽肉,珍贵的药酒,稀有的灵果,一股脑的都被拿出,王硕二人也不客气,美美的吃了一顿,而之前执法堂那一幕,就像是个小插曲般,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淡去了。
当天,王硕和凡天就留宿在了防风镇。
洛川城,执法堂,高楼堂主张松的办公室内。
看着脸色惨白,尚处在昏迷中的白策,张松恨的牙痒痒,他一恨王硕出手打伤自己的副堂主,完全不给他留半点情面,虽然他和王硕也没有什么交情,但他毕竟是洛川的执法堂堂主,当众打了白册,就相当于打了他。
二恨白策办事不力,竟然让王硕抓了现行,又要收保护费又不提供保护,这事放在哪里都说不过去?
但是此刻,白策尚在昏迷之中,他也没有办法训斥,而且白策竟然被王硕打的道心有了崩溃之危,他的境界只是筑基初期,根本没有办法帮已经是炼气中期的白策稳住道心,当下只能强行灌顶,暂时稳住白策的道心不崩,他紧急命人将白策送往宗门执法殿寻求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