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锦的眉心紧紧皱在一块,“可是,古老师和你爸爸离婚之后,你怎么会留在臧家?”
毕竟臧家的人个个都是吃血的猛兽,压根就不喜欢臧彧之。
男人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自嘲,“是我劝他们离婚,我留下臧家。”
云慕锦不解,只听臧彧之继续说道,“我妈什么脾气你也知道,她一个女人,要出去工作,还要养家,自然是不容易。
如果那个时候我跟了她,她哪里能安心的全球到处飞去发展自己的事业,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懂,所以我留在臧家,我要让臧琮这辈子都不能继续欺负我妈。
他们离婚那个时候,家里的佣人也将我当做空气,背后会苛责我,克扣我的伙食,好在钟叔和赵妈看我可怜,一直在偷偷照顾我,这才让我度过了那段时间。”
难怪臧彧之对赵妈和钟叔这么信任,原来在他小的时候,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小时候的臧彧之也是很渴望父母的爱吧,他出生在豪门望族,本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还有个快乐的童年。
结果他的童年却是老爷子的不喜,父亲的迁怒发泄,母亲的以泪洗面,甚至还有下人的背后欺负……一切的一切犹如一趟深渊,抓着臧彧之下坠。
云慕锦不敢想象,臧彧之的内核到底多强大,才没有被这么多的困难击垮,甚至还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
“那……你爸……臧琮现在呢?”
云慕锦倒是很少听到他提起臧琮,甚至到现在,外界似乎也没有说起。
臧彧之嗤笑一声,带着几分不屑,“风流债欠多了,一把年纪了依旧不安分,跑到国外去了。
再加上老爷子也是一个不放权的,谁敢和他争权,谁就没有好下场。
所以臧琮学聪明了,他这辈子只要不争权,吃喝玩乐肯定是没问题。”
云慕锦微微抿唇,这个臧琮实在是没有一点责任心。
臧彧之在臧家这么艰难,他不出手也就算了,更是不闻不问,让臧彧之一个人摸滚打爬的长大,哪怕之前被老爷子当做傀儡木偶,他甚至都没关系吗!
臧彧之到底是用了多长时间,才知道自己的爸爸不爱自己。
云慕锦轻轻抓住臧彧之的手,眼神是止不住的心疼。
臧彧之却道,“都过去了,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我,锦儿,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到来。”
云慕锦跟着点点头,“一切都会过去的,我还有你。”
一顿饭的功夫,两个人彻底是把话说开,云慕锦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难受。
只是她多少有些在意,那个叫云霁川的男孩子怎么样了。
看着对方那副模样,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眼。
可是,在乎他又如何呢,难不成真的要将自己的肾捐给他?
臧彧之把人搂入怀中,“别想了,事情想不通的就不要想,解决不了的交给我。”
云慕锦轻笑,“好。”
……
翌日,云灵秀家中。
听到云天明的消息,云灵秀大怒,“这个安琼华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耍我们!她明知道康康的手术日马上就要到了,结果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手术当天放你鸽子!
这个女人简直是胆大妄为!”
林婉柔低声哭泣着,“是啊,姑姐,我们康康多不容易啊,结果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对他,简直是把我杀了还难受呢!
只是让云慕锦让出一颗肾,又不是要她的命!”
云灵秀安抚道,“弟妹,你也别哭了,我们在想想办法。”
梁鸿坐在云灵秀旁边,跟着说道,“就是,我们在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找到安琼华,问他需要多少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给!”
林婉柔却摇了摇头,“云慕锦那个臭丫头压根就不喜欢我们,肯定是不愿意的。”
梁天磊说道,“舅妈,我爸这个办法还是可以试试,如果他们家不同意,那还是我们给的太少,这世界上,难不成真的有人是金钱如粪土吗?”
坐在旁边的祝从爽闻言开口,“云慕锦这个女人贪慕虚荣,你让她开价,估计给出一个天价。
要我说啊,咱就直接找到云慕锦,把人迷昏了往手术室一送,结束之后把她一丢,不就行了?
舅妈和舅舅去联系医院,给钱就能做手术那种,到时候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她不想捐也得捐。”
梁天磊忍不住皱眉,“这样能行吗?”
祝从爽却道,“有什么不行的,我现在这个办法,和舅舅舅妈的计划不是一模一样?不过是变了一种方式而已。
让云慕锦的母亲当中间人,多少会带着一点不确定因素,那我们就将这个不确定因素给剔除掉不就好了吗?”
林婉柔连连点头,“你说得不错,我们少了不确定因素,成功几率会更大!天明,我们就按照这么方式去做!”
云天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康康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
云霁川坐在病房里,呆呆地看着远处,此时,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江牧也。
“这两天怎么样?”
江牧也不是他的主治医生,是他刚刚认识的新朋友,云霁川和他很聊得来。
“还行,虽然半夜偶尔疼得睡不着,但是我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我就觉得很安心,又能继续睡去。”
江牧也给他带来了一本漫画书,“上次你说的,《旭日》连载第7册。”
云霁川显然是很开心,“江医生,你也太棒了吧!这本漫画书可是很那买到诶,你竟然真的拿到了。”
“这有什么,下个月就出第八册了,你这一本看完,下个月我再给你买。”
江牧也这两天和云霁川接触,发现对方就是一个小孩脾性,被父母保护得好,也因为常年住在医院里,没什么朋友,喜怒都写在脸上。
听到江牧也这么说,云霁川瞬间有些失落,“我怕是等不到下个月了。”
江牧也打断他的话,“胡说什么呢,我看过你的病例了,虽然身体状况不好,但是也没那么遭。”
对方是医生,他的话自然有权威性。
云霁川心里一喜,“真的?”
“当然。”
云霁川却道,“可我爸妈却老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搞得我也慌慌的,上次……姐姐她没给我捐肾,他们发了好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