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子瑜在房间听到外面的声响,便打开门,一眼就看到她站在那水井旁边,不知道做什么。
他拄着拐杖走了过去,开口问道:“怎么了,下人怎么这么匆忙。”
后背传来声音,童文瑶听出是闻子瑜的声音,连忙转身过去道:“怀疑有人在井水里下毒,不知道后院谁来过。”
闻子瑜听到她这么说,开口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婶子吗,今儿我看到她从后院出来。”
童文瑶脑袋回想那天的情景,瞬间想到他说的是孙婆娘,想到文姜现在身体的毒虽然被压制了,但如果找不到解药,那么还是会有死亡的风险,她的怒气瞬间被点燃,那么可爱的人,如果真的是孙婆娘下药的话,那么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之前在末世,她本就不是圣母,如果是圣母的话早就活不下来了,在这里,她才渐渐收起狼爪,可如今却有人逼她显露出来。
她往前院转身,被童博拦下了,开口道:‘文姜中了这么霸道的毒,不可能是孙婆娘去药铺买到的,很有可能是有人指使,背后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童文瑶听到二哥这么说,脑袋也不由的冷静了下来,她大口的呼吸着,以缓解此刻的心情,先前她沉着冷静,那是因为文姜的毒还没压制,现在要找罪魁祸首了,她恨不得扒了孙婆娘的皮,但想到了要揪出背后的人,她就不得不冷静了下来。
童博开口道:“既然,对方想让我们全部消失,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然后在让人暗中观察孙婆娘,看她与谁联络。”
闻子瑜听到后也点头赞同,开口道:“我们还可以让火烧的更大一些,去找村长,让村长与我们配合。”
她听后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是找出幕后的最佳方法,她开口道:“那既然这样,去准备点鸡血,将现场做的更加逼真一些吧,然后在派人去找村长时,也顺带毒发身亡。”
说完,她找来了杏儿,嘱咐道:“杏儿,你到时候在村长门口大喊,之后在开始演,最好人多的时候演。”她看向二哥道:“你和二叔去暗中监视孙婆娘,看她到时候会去哪里报信。”
商议完后,童文瑶返回后院,开口道:“二叔,你跟二哥去跟踪孙婆子,看看能不能放长线钓大鱼,我们就陪他们演一场戏。”说完她看向娘道:“娘,到时候还需要辛苦你了。”
钱母也是想要揪出幕后黑手,听到女儿这样说,不由道:“娘知道,不用担心娘。”
前院,东子将新鲜的鸡血端了出来,每人用手沾了一血弄到脸上,就连崔母的身上都沾有一些,让人一看,整个现场都透露着惨状。
她将银针扎在她们的穴道上,这样等铃医来诊脉也不会露馅。
童文瑶见她们处理好后,朝着杏儿点了点头道:“杏儿,你去找村长吧!”
杏儿得到命令后,立马小跑出去了,童文瑶让二婶和他们进客厅暖和一些,等会儿就靠演戏了,二叔你到时候注意人群其他人,二哥,你重点关注孙婆娘,看她到时候会跟那些人汇合,到时候我们直接将他们捉住,然后顺着藤蔓往下搜索。”
整个局面,童文瑶有序进行着,等门口传来动静后,童文瑶倒在太师椅上,二婶和文姜则躺在沙发上,
杏儿由人搀扶进来,哭声有些大,童文瑶在椅子上听着有些刺耳,不禁皱了皱眉头,
“呜呜呜呜,小姐!。”吴庆看到此场景,连忙喊道:“快,快将铃医请来!”他脸上满是焦急,若童家的人没了,他们吴家还怎么兴旺,全靠童家带领他们进京城了。
身后的吴峰满脸气愤,听到村长说让人去请铃医时,他二话不说,将任务接了下来。“村长,我脚步快,我去请铃医来。”
说完,他立马转身往外跑去。
吴庆的拐杖连敲三下,带着一丝叹气,若童家这个摇钱树没了,他们吴村一辈子都要与黄土打交道了,好不容易祖坟冒青烟,他就给我们整这死出。
童宏坐在首位,看着地下的人,满脸心痛,不停的拍着大腿道:“我童家向来与人相处和睦,待人友善,今日却惨遭歹人下药,若村长不给我们一份交代,老夫也定会找出真凶,还我们一个公道。”说完,他的余光还在留意人群,注意着他们脸上的情绪。
童博扶着童宏,开口道:“爹,你身体不好,我扶你下去歇息吧。”
童宏摇了摇头道:“她们如今身体状况都这样了,我还能如何去歇息!”
吴庆连忙安慰道:“老弟,你身体不好,还是要下去歇息保重身体,才能为他们讨回公道啊!”
既如此,童宏踉跄回房歇息了。
现场唯一清醒没中毒的只剩下钱母和童博,钱母开口道:“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童家肯定不会善了,还请村长见谅。”
钱母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虽然她身体不便,但从她周身透露出的气场,也能唬住在场的村民。
虽然她性子有些软,但不代表她不会管教下人,要知道,当初将军府上的下人就是她来管教的,只是后面她不想管教,这才将管家权交到崔娘手上,光是她之前在京城里用到的手段,在这里使用,只怕是抵挡不住第二招,就全到招了吧。
钱母找来兰巧,让她陪同到院子里去。
这时的吴峰也将铃医背来了,刚放下,就被吴庆拉着去救童文瑶,“老卢,你给她看,这个小孩子伤的比较重。”
其实吴庆也看不出来那个伤的比较重,在他看来,童文瑶一定要保,不然他们吴家的造纸术还没下落呢!何况,抱住她的大腿总不会出错的,就像吴诸抱童家的大腿一样,人家在童家流放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抱上了。
童文瑶原本闭着的眼睛被老卢翻了翻眼皮,随后察觉手腕上一凉,能明显感觉到他是在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