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越的眼神微微一滞,随即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不知道。”
薛礼觉得霍时越在骗他,但是看到他情绪不对,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霍时越,你最好祈祷苏旎没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他放下狠话,用力拉开门走了。
霍时越一拳打在桌子上,实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指节处瞬间泛起红痕,钻心的疼痛沿着手臂蔓延,却比不上他此刻内心万分之一的煎熬。
薛礼的行动迅速而果断。他回到公司后,下达了明确的指令:“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苏旎的下落。”
助理不敢再多言,立刻去执行命令。
与此同时,薛礼拨通了几通电话,语气冷峻:“从现在开始,全面针对霍氏集团。但凡是霍时越想要的,都给我抢过来。”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有些惊讶,但很快回应:“明白,薛总。”
薛礼挂断电话,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目光冷冽。
霍时越,这就是你伤害苏旎要付出的代价。
自此薛氏和霍氏斗得如火如荼。
另一边,陈开宇见母亲亲自来接他,高兴地跑上前,“妈妈,你怎么来了?”
陈母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笑着说道:“我不放心,所以亲自来接你回家。”
陈开宇挽着母亲的手,笑呵呵地往外走,“妈,我都十八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母笑了笑没接话,只是她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四周看。
两人上车之后,她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尾随的黑色汽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自从霍夫人失去联系之后,她就发现小区周围多了一些陌生人。
她也尝试过去霍家找霍夫人,但是都被霍夫人病了给挡在外面。
她不知道霍夫人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心里越发的焦急。
“妈,妈?”陈开宇连续喊了她好几声。
陈母这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陈开宇疑惑地皱眉,“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听见?”
陈母掩饰地笑了笑,随便扯了一个借口,“我刚接了一个新设计,甲方要求有点多,所以我刚才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才没听到你说话。”
陈开宇不疑有他,反而开导她,“要求多咱就不侍候,反正咱们又不缺那点钱。”
“好。”陈母不想他起疑心,笑着答应了下来。
霍时越按时收到手下传回来的汇报:“霍总,陈佩珍昨天又来霍家,说要见夫人,都被老夫人给打发走了,之后她就去学校接了陈开宇回家。”
“她似乎有所察觉。”
霍时越不以为然,“她知道又如何?看着她,别让他们离开京北就行。”
“是。”
霍时越站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樱花树,花瓣簌簌而落,铺就一地粉白,恍惚间,这花开花落已有三次轮回。
苏旎第一次进这个院子时,曾夸了一句好看。这三年来他命人细细看护,只为了能在她回来时,仍能看到这满树繁花。
山谷里的信号不好,苏旎的手机好不容易收到一条短信:苏旎,你再不回来,霍三叔就要和别人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