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早些睡。”
“噢，好吧，听我家小程的。”
“那我先挂啦。”
“好。”
叶程挂掉视频通话后，突然自己的鼻孔里有些东西流出来了，赶紧拿纸擦擦，才想起来刚才夏禾穿的实在是太诱惑人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样子的。
这也是他这么快关闭视频通话的原因，不想让夏禾看到他这个样子。
叶程擦完鼻血后，强制自己不再去想刚才的画面，这才好多了。
夏禾：小程，怎么这么快就挂掉呀，说着又整理一下自己的睡衣。
没过多久，夏禾沉沉睡去。
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天，阳光穿过轻薄的窗帘，在地上洒下一片片光影。
夏禾还在睡梦中，眉头轻皱，嘴巴微微嘟起，一只手紧紧抓着被子，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安全感。
她的小脑袋深深地埋在枕头里，一只手紧紧地抱着软绵绵的小熊玩偶，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床边，几缕碎发俏皮地散落在她那肉嘟嘟、红扑扑的脸蛋上。
床头的闹钟突兀地响起来，尖锐的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夏禾先是在被子里动了动，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试图躲避这恼人的声音。
几秒钟后，她才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胡乱按了几下，闹钟终于安静下来。
“烦人，昨天忘了把闹钟关了。”
夏禾本想再睡一会儿的，可是怎么都睡不着。
夏禾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里还泛着困意。她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放空。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悠悠地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鸟窝，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
夏禾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双臂举过头顶，身体向后仰着，脊椎骨发出“咔咔”的响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她用双手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之后便是拉着拖鞋走向卫生间，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站在洗漱台前，她看着镜子里睡眼惺忪、面容憔悴的自己，眼神里满是疲惫。
她挤了点牙膏在牙刷上，开始刷牙，动作机械而缓慢，牙膏泡沫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也不在意，随手用手背抹了一把。
洗漱完后，夏禾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随意地翻看着，朋友圈里都是同学们分享高考结束后的喜悦。
她看着那些动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夏禾心里有些小埋怨，小程怎么不给我发消息，这都几点了（看看表10点了）。
她不知什么原因来到了厨房，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抗议声，这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夏禾无奈地笑了笑，打开冰箱，眼睛在里面扫视一圈。
冰箱里食材不算丰富，好长时间她都没有做过饭了，好长时间也不买菜，好在还有鸡蛋、面包和牛奶。
夏禾拿出两个鸡蛋，在碗边轻轻一磕，蛋清蛋黄滑入碗中。她拿起筷子，手腕轻快地转动，不一会儿，蛋液就被搅拌得均匀细腻。
接着，夏禾在平底锅里倒入少许油，将蛋液倒入锅中。“滋滋”声响起，蛋液迅速凝固，边缘泛起诱人的金黄。她用铲子熟练地给蛋饼翻面，两面都煎好后，盛出放在盘子里。
夏禾又从橱柜里拿出两片面包，把煎好的蛋饼夹在中间，简单的三明治就完成了。她倒了一杯牛奶，端着盘子来到餐桌前，坐下后深吸一口气，浓郁的奶香和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还是前天和夏雨出去玩的时候买的，哎，不对？夏雨昨天还在呢？现在人呢？
夏雨听到厨房有动静，也从床上爬起来。
“姐，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呀？”夏雨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慵懒，尾音还微微上扬。
她光着脚，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厨房挪过来，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走到餐桌前，看着简单的早餐，最主要的是没有自己的那一份于是出声说：“姐。”
夏禾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小雨我忘了你还在家呢，就只做了自己的份。”
夏雨微微嘟起嘴，佯装委屈，小声嘟囔着：“姐姐偏心。”
夏禾伸手轻轻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安抚道：“好啦，咱俩一人一半，好不好？”
夏雨听了这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好。”
夏雨两脚盘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吃着夏禾给她分来的一半简易版的三明治，同时夏禾又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不对，你还没刷牙怎么吃早餐了？”
“姐，都一样，我吃完早饭刷也行的。”
她实在拿自己妹妹没有什么办法，只好随着她，夏禾刚拿出手机准备翻看，就听见夏雨说：“姐，你跟叶程哥怎么样？”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呀。”
“我是说你给他表白了没？”
“我给他表白，你怎么不说你叶程哥给我表白呢？你就这么喜欢让自己姐姐喜欢倒贴呀。”
“要是叶程哥的话，你倒贴也没事呀，你想想柳姨差不多每天都会给咱们做饭，还做饭好好吃，把咱们当做亲闺女似的，还有叶户叔，你不是说叶户叔还帮你出头了吗。”
夏禾想想也确实是呀。
“就算你这样说，姐姐也不可能是倒贴的，而是你叶程哥先给我表的白。”
“啊，叶程哥先表的白呀。”
“对呀，怎么了你又不愿意了？”
“不是，那我是不是以后就要叫姐夫了？”
夏禾听到这话，拿着最后一口三明治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她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升温，从耳根一路红到了脸颊，最后蔓延至额头，活脱脱像个熟透了的番茄。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发出了几声含糊不清的音节。
过了好几秒，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