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破晓,邪恶终灭
血色肉瘤的搏动声在密闭空间里形成诡异的共鸣,艾琳的白大褂被能量乱流撕成碎片,露出里面印着地铁线路图的防弹背心。
十三把青铜钥匙构成的力场将所有人钉在原地,托马斯机械臂的液压管突然爆裂,溅出的不是机油而是银白色圣水。
“抓住钥匙阵列的相位差!”卡特在电磁风暴中举起军用级盖革计数器,显示屏上的辐射值每秒钟都在突破临界点。
考古学家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瞪大——艾米正在用手术刀切割自己的虹膜,将某种生物芯片塞进青铜钥匙的锁孔。
老神父威廉的念珠链应声而断,108颗檀木珠在半空组成六芒星阵。
能量波穿透防御结界的瞬间,老人用身体撞开艾米,自己却被裹着毒气残渣的沥青物质击中后背。
艾琳闻到腐烂的紫罗兰花香,那是威廉神父四十年前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当随军牧师时,从焚尸炉灰烬里收集的味道。
“圣餐变体公式……”垂死的神父突然抓住卡特的手腕,用指甲在对方掌心刻下带血的数学符号,“毒气室图纸是莫比乌斯环,1943年……他们用齐克隆b的化学式……”未说完的遗言变成黑色血块,威廉的瞳孔扩散成两个旋转的衔尾蛇图案。
罗伊的狂笑从市政厅方向传来,改装成移动堡垒的地铁工程车碾碎祭坛台阶。
黑帮头目操控的定向音波炮将圣玛格丽特医院的残垣断壁震成齑粉,艾琳看到弟弟的幻影在粉尘中浮现,那个总在噩梦里出现的苍白少年,此刻正握着最古老的古巴比伦钥匙插入自己太阳穴。
“你还不明白吗?”艾米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露出与青铜钥匙纹路相同的烙印,“从曼哈顿计划到双子塔,每个死亡现场都需要医疗救援者见证……”女科学家的指尖渗出荧光蓝的液体,滴在血色肉瘤上的瞬间,整个地下空间突然倒转九十度。
托马斯用机械臂勾住倒悬的十字架,圣钉碎片在压力下刺入血肉。
堕天使的呓语顺着神经电流冲击大脑,驱魔人看到二十年前自己将圣剑刺入导师胸膛的画面——原来那个雨夜的背叛仪式,启动的正是如今这个变异装置。
“相位差在二战毒气罐的焊缝里!”卡特突然将盖革计数器砸向艾米,考古学家的虹膜浮现出与威廉神父相同的衔尾蛇纹路,“你故意用齐柏林飞艇的装配图误导……”话音未落,十三把青铜钥匙同时发出蜂鸣,市政厅地底传来蒸汽时代火车头的汽笛声。
艾琳在时空裂隙中坠落,防弹背心的地铁线路突然活过来。
第59街的环线变成绞索缠住脖颈,华尔街站台伸出无数腐烂的手。
当她在1945年的医院停尸房醒来时,发现弟弟的尸检报告上盖着神盾局的印章,而主治医师签名栏赫然写着老威廉的名字。
血色肉瘤已经膨胀到触及哥特式穹顶,罗伊的音波炮在倒转空间里划出克莱因瓶轨迹。
托马斯用圣水在机械臂上画出反向所罗门封印,堕天使的哀嚎震碎了最后三根承重柱。
就在崩塌的混凝土即将吞没众人时,艾琳看到所有青铜钥匙的投影在地面拼出dNA双螺旋结构——最顶端那颗腺嘌呤分子,正是乔治隐居的布鲁克林废弃污水处理厂坐标。
混凝土碎块如暴雨般坠落,艾琳的防弹背心在地面拖出火星。
托马斯机械臂上的圣钉碎片突然发出管风琴般的轰鸣,将迎面砸来的承重柱震成齑粉。
就在血色肉瘤即将吞噬整个空间时,青铜钥匙的dNA投影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
“用忏悔者的眼泪浇灌倒生之树!”
乔治沙哑的声音穿透音波武器的尖啸。
老人从克莱因瓶轨迹的裂隙中踏出,褪色的风衣上沾满布鲁克林污水处理厂的藻类。
他手中的青铜罗盘正疯狂旋转,指针竟是威廉神父临终前刻在卡特掌心的数学符号。
艾琳感觉防弹背心的地铁环线突然收紧,勒得她看到弟弟在停尸房的白布下眨眼。
托马斯的机械臂液压管迸出更多圣水,银白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1943年的毒气室图纸——那些标注齐克隆b浓度的数字,竟与艾米锁骨处的钥匙烙印完全吻合。
“圣钉碎片需要罪孽之墨激活!”乔治将罗盘按在血色肉瘤表面,古巴比伦文字顺着血管状纹路蔓延,“艾米用生物芯片改写钥匙相位,卡特用数学公式重构能量场,托马斯用圣水承载记忆……”老人的独眼突然渗出沥青物质,却在地面形成反向的六芒星阵。
罗伊的改装工程车突然急刹,定向音波炮的蓝光在倒转空间里划出诡异弧线。
黑帮头目疯狂拍打控制台,却发现二战毒气罐的焊缝正渗出荧光液体——那些改造音波武器的图纸,此刻竟自动重组成圣玛格丽特医院的平面图。
“就是现在!”艾琳的指尖刺入防弹背心的地铁环线,鲜血激活了线路图中的布鲁克林支线。
托马斯的机械臂突然解体,露出镶嵌在神经接口的圣钉碎片,与卡特掌心的数学符号产生共振。
艾米将生物芯片插入自己太阳穴,女科学家虹膜里的衔尾蛇纹路开始逆向旋转。
三种能量在乔治的罗盘上方交汇,形成耀眼的克莱因瓶结构。
老隐士撕开风衣,露出布满古巴比伦文字的胸膛——那些楔形文字正在吞噬罪孽之墨,将整个空间的重力场扭曲成1945年的维度。
血色肉瘤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表面浮现出威廉神父临终前的衔尾蛇瞳孔。
艾琳看到弟弟的幻影在能量漩涡中握住她的手,少年苍白的手指竟能触碰现实的青铜钥匙。
当三种能量注入罗盘中心的瞬间,市政厅地底传来巨型齿轮咬合的轰鸣。
“以骨为楔!”乔治的独眼突然爆裂,涌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星云状物质,“以罪为匙!”
耀眼的白色光柱贯穿天地,纽约地铁百年积攒的怨念在神圣几何中蒸发。
艾琳的防弹背心线路图化作金色锁链,将倒生之树的人骨十字架层层缠绕。
罗伊的音波武器突然调转方向,二战毒气罐在绝对光明中融化成液态彩虹。
当光芒消退时,十三把青铜钥匙已碎成齑粉。
血色肉瘤的位置只剩下个直径三米的完美球体,表面浮动着威廉神父念珠组成的六芒星。
托马斯跪倒在地,机械臂残骸中掉出枚刻着圣殿骑士团徽章的怀表——表盘玻璃映出的竟是二十年前被他杀死的导师面容。
“不可能……”罗伊从翻倒的工程车爬出,黑帮头目的西装布满荧光蓝的菌丝状物质。
他突然撕开衬衫,心脏位置插着把锈迹斑斑的古巴比伦钥匙,“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
艾琳的急救刀已抵住他咽喉,刀刃反射着艾米锁骨处逐渐消退的烙印。
卡特突然举起盖革计数器,显示屏上的辐射值正随着钥匙转动疯狂攀升。
就在众人准备逼问时,罗伊口中突然涌出沥青物质,整个身体如沙堡般坍塌——却在原地留下团散发紫罗兰香味的烟雾。
“快封闭嗅觉!”乔治的警告迟了半秒。
托马斯接住从烟雾中坠落的古巴比伦钥匙,却发现表面蚀刻着神盾局的标志。
艾琳的白大褂碎片在能量余波中飘落,其中一片恰好盖住仍在蠕动的罪孽之墨——那滩黑色物质正逐渐凝聚成弟弟的轮廓。
远处传来晨钟声响,废墟中突然升起十三道青铜色光柱。
艾琳摸向防弹背心的内袋,那张染血的尸检报告不知何时多出了行荧光字迹:污水处理厂的哭泣天使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