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咖啡厅落座。
李可欣一直低头或者避开和顾璟瑜对视，这更让顾璟瑜觉得她是在心虚，她肯定知道点什么。
很快，服务员端着三杯咖啡走了过来。
顾璟瑜没有心思喝咖啡，直接问道：“告诉我，程黎瑜在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
“明逸，你也想说不知道是吗？如果你们什么都不肯说，那我有理由怀疑，是你们俩一起害了我妹妹。”
“唉，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干嘛要害她呀？”
“为什么？我会去报警，让警察来查。”
“你别太过分，我们什么都没做。”
“那你们给我说清楚，两年前，为什么是你和我妹妹一起去了d国。当时，我可没看到李可欣。你们俩又是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的？”
明逸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侧头看了一眼李可欣、用膝盖轻轻撞了她一下：“可欣，那件事，要不，跟他说吧？这都要闹到警局去了，我可不想背锅。”
李可欣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不说的话，我就报警，还会去找你们家长。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愿意说。”
“你相信我，我们没有害她。我确实不知道她在哪里......”
“可欣，还是说吧。”
“别说！我答应黎瑜，不能告诉别人的。”
“可她现在失踪了，万一出什么事了呢？是你答应她不能说的，那就我来说。也不算违背诺言，好不好？”
在顾璟瑜的施压下，李可欣只能点头同意。
明逸轻拍了一下她紧握的拳头、让她放松。
“璟瑜哥，我和可欣三年前就在一起了。来m国读书，也是说好的。两年前，是你妹妹找我们帮忙，让我假扮她男朋友。我本来是不愿意的，但她和可欣是好朋友，可欣同意了，我也就只能帮这个忙。在机场那次，其实可欣也在，只是她有事耽误了一会，比我们晚了半个小时安检。到d国后，我们在那里玩了一周，就来m国了。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你妹妹。我以为她在d国读书，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呢，你后来见过黎瑜吗？”顾璟瑜看向李可欣。
“没、没有。我也没见过她。”
“你觉得，你们说这话，我能信吗？你和她是好朋友，一起出国念书，这两年来，再也没见过。d国和m国又不是很远。”
“你相信我，我们真的没见过，也没骗你。”
顾璟瑜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过，突然想起一件事，拿起手机翻找程黎瑜的微信，点开她的朋友圈，找到近期发的动态，冷笑一声：“这是你俩的合照吧？还想骗我？”
明逸看到他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照片里的男人确实是他，背景也是熟悉的，他确实有拍过这张照片，可为什么在他怀里笑的女孩是程黎瑜？那个时候，他明明搂着的是李可欣。
这难道是AI换脸？
可谁会做这种事呢？又有什么目的？
“璟瑜哥，这照片哪来的？”
“哪来的？这是我妹妹发的微信朋友圈。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啊？”明逸看了一眼李可欣，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可欣，这事你知道吗？”
“可欣，你说话啊？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明明跟我在一起的是你，和我拍照的也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李可欣，你肯定隐瞒了什么，快说！”
“李可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两年多都没见过她，那她会不会出事了？你既然是她的好朋友，你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吗？你还要继续保持沉默吗？”
“不管你答应了她什么，可有什么比她安全更重要的？”
李可欣快哭了、她哽咽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好，我相信你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那这些照片，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李可欣从包里拿出一只手机，将屏幕解锁，递到他面前：“这是黎瑜之前用的手机，这两年来，她的微信一直是我在登陆。我承认，那些照片是我pS后发的。是她让我这么做的。我不知道原因，她哭着求我，我只能答应。”
“那你还知道什么？全部告诉我。”
“两年前，她突然找我，说要借明逸假扮她男朋友。我有问她为什么，她说家里催婚，但她不想结婚，想去国外读书，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劝着明逸帮了她。我们一起到了d国后没几天，她突然把这部手机给我，还给了我一个U盘。U盘里都是她的自拍照，让我帮她用这些照片定期更新朋友圈。正好我们体形很像，为了不做的太假，我把自己新拍的照片p成了她的脸，更新在朋友圈里。这件事，我也问过她原因，她说想到处走走，不想让家人担心。如果有人联系她，就让我以她的口吻回复。我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可我无法拒绝她。那张录取通知书，也是我帮她p的。”
“既然你都觉得牵强了，就算要帮她，之后就没再跟她联系过吗？”
“有的，她重新办了一张电话卡，加了我的社交账号。我们偶尔有聊天的。只是这两年爆发了疫情，才一直没有见面。”
“给我看看，她的社交账号。”
李可欣拿出自己的手机，输入锁屏密码后递给他。
顾璟瑜打开聊天记录一条条看得很仔细。
除了偶尔的问候以外，没有什么交心的话，也没有近期的照片。
“所以，这两年，用这个微信跟别人联系的，都是你？她没有说去哪里了吗？照片也没有？”
“是，都是我。她说走到哪算哪，从聊天记录上你也能看出，我给她发十条信息，她最多回一条。也从不更新动态。”
“这不太像她以前的性格。你有没有发现她有哪里不对的？我是说刚到d国或出国前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她确实情绪有些低落，我以为她是因为被逼婚、逃避到国外，心里不太开心。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好，对了，来d国后，她经常呕吐，我要带她去医院看，她不肯去，说是水土不服，过段时间就好了。也正是看到她状态不好，我那时才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了她的请求。后来，我就去m国报到了，再后来，爆发了疫情。虽然有觉得她跟我联系的很少、不太正常，但也没觉得她会出事。”
“你给她这个社交账号发信息，告诉她，我来找她了。她可以来m国、或者告诉我地址，我去接她也行。”
“其实，我在收到你说要来d国的信息后，就联系过她了。你看聊天记录，她到现在都没回复。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发誓，绝对没有隐瞒。如果真的找不到她，要不、要不还是报警吧？如果，我知道她可能会出事，我不会帮这个忙的。我真的没想到~唔......”
“可欣，你别哭，这不关你的事。”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早该发现不对的。可我没有去关心她，我只以为她出去散心会好的。两年了，她要是有个什么，我、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许可欣，我为刚才的态度向你道歉。如果这是她刻意隐瞒，就算你要去关心她，她也不会说。她的手机我先拿走了，你把她新的社交账号也发给我，还有所有的聊天记录。我会去报警，到时候你们还要配合警察录口供。”
“好，我一定配合。”
“如果你还想到什么，随时联系我。我用她的微信，把我的联系方式推送给你。”
“哦，对了。黎瑜还给过我一笔钱，让我帮忙支付她母亲住院的费用。”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出国前，也就是让明逸假扮她男朋友的时候说的。”
“好，我知道了。保持联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