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健兴回答:“小时候她发过高烧,医生说是伤到了肺部。每到冬天病情就会加重,这次夏天发病且情况特别严重。”方涛轻轻点头,“她的情况的确很严重。”
陆小婉脸色变得有些黯淡,焦急地问:“那能治好吗?”
方涛肯定地点了点头,“可以治疗。”
听到这里,陆小婉顿时面露喜色,说道:“真的吗?那就请方先生为我妈治病吧!”
而陆健兴则有些担忧地看着方涛,问道:“方先生,如果您愿意为我妻子治疗,需要多少费用?”
方涛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只是几次针灸和两张药方的事,一百块就足够了。”
“只用一百块?”父女俩异口同声地惊呼。
尽管他们确实急需用钱,但是一百块钱在这个时代又能做些什么呢?
在医院里做个简单的检查都不够,而方涛却说他能通过针灸和开药来治疗,竟然只要一百元。
面对他们的惊讶,方涛坚定地点点头,“没错,就是一百块。”
虽然他自己背负着巨额债务,但在做人上,他有自己的原则。
眼前这一家三口看起来生活并不容易,对于这样的人,他绝不会漫天要价。
“太感谢你了,方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陆健兴这个大男人激动得泪流满面,不停地向方涛鞠躬致谢。
陆小婉也满怀感激地看着方涛,此刻的他,在她眼中仿佛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
“不用这么激动,等我治好了阿姨的病再激动也不迟。”说着,方涛打开他的针包,熟练地取出一根金针,他对陆氏父女说道:“请帮阿姨翻身,让她趴好。”
两人迅速将盛洁翻过身去,并轻轻拉起她的衣服露出背部。
只见方涛手指一抖,金针发出轻微的颤响,稳稳地刺入了“肺俞穴”。
接着,他又接连下了四针,五根金针如同五条灵动的小蛇,在盛洁的背上舞动起来。
看着方涛行云流水般的操作,陆小婉的眼中不禁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有纸笔吗?我要给她开一张药方。”方涛问陆小婉。
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短暂愣住的陆小婉很快回过神来,急忙找来了纸笔。
写完药方后,方涛递给陆小婉并叮嘱道:“早晚煎服,先喝一周。一周后再进行第二次针灸,并更换药方。经过三次这样的治疗,阿姨的情况就会基本恢复正常了。”
“就这么简单?”陆小婉感到难以置信。
毕竟,她母亲在这里经历了各种输液、吃药、吸氧和化验,病情却没有明显改善。
然而,方涛仅仅用了几针和一副汤药,竟承诺不到一个月就能让母亲恢复健康?
方涛依旧神情自若,“就是这么简单。”
即使如此,陆健兴心中仍有些半信半疑。
医院里那些令人头疼的病症,在方涛手中却显得轻而易举。
既然决定让方涛为妻子治疗,陆健兴也就选择了信任他。
“如果我妈真的能康复,我一定会好好感谢您的。”陆小婉认真地对方涛说。
十五分钟后,方涛缓缓拔出了金针。盛洁翻身过来,惊讶地说:“刚才的感觉很奇特,仿佛有几股暖流在我的胸口游动,现在我觉得比之前舒服多了。”
原本虚弱到说话都会喘息的她,现在声音中气十足,一口气说完一句话也不再感到吃力:“妈,你真的感觉好多了吗?”陆小婉惊喜地问道。
盛洁用手支撑着床铺,自己坐了起来。陆小婉急忙将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让她依靠。
然后她愣住了,惊呼道:“妈,你能自己坐起来了?”
盛洁也同样震惊:“是啊,我刚刚真的是靠自己坐起来的吗?”
陆健兴紧紧盯着盛洁的脸,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小婉,看看你妈妈的嘴唇,是不是颜色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了?”
陆小婉仔细看了看母亲的嘴唇,发现它们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乌紫色,几乎与正常颜色无异。她高兴地说:“确实如此,就这么扎了几针,竟然效果这么显着?”
其实陆小婉并不知道,这几针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不仅需要运用古老的针灸技法,还要消耗不少的精力和元气。
“好了,只要阿姨多休息,很快就能恢复健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方涛收拾好工具,向一家人告别。
陆健兴连忙说道:“小婉,给方先生诊金,并送送他。”
“好的。”陆小婉愉快的答应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虽然陆小婉的美貌无法与唐心怡或朱晓岚相比,但她的五官精致、身姿苗条,更有着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
到达医院门口时,陆小婉请求道:“方先生,能否给我您的电话号码?七天后我怎么找到您?”
方涛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陆小婉用手机记下并拨通以确认,她说:“我是陆小婉。”
随后,她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感激地说:“方先生,我知道出诊费肯定不止这些,等我母亲完全康复后,我一定好好酬谢您。”
方涛顺手接过,平静地说道:“我的价格公开透明,童叟无欺。”
陆小婉微微一笑,“方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虽然现在家里状况确实不好,但我相信只要妈妈的病能好,我们全家都会好起来的。”
方涛被她坚定的眼神和不屈的精神所打动,不禁有些失神。
这个女孩,比看上去要坚强得多。
“你母亲老家是哪里的?”方涛像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陆小婉稍显惊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回答说:“她是农村出来的,在白水镇的高坎村。”
尽管不明白方涛为何询问这个问题,她还是如实回答了。
方涛似乎有了些想法,继续问道:“那你母亲那边还有其他亲人吗?”
陆小婉更加疑惑,不解地问:“这与我妈的病情有关吗?”
方涛认真地说:“有关系。她的病可能由后天因素引起,也可能源自遗传。我需要了解她家族中是不是有类似病例。”
陆小婉恍然大悟,轻声说:“哦,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妈妈是家里的独生女,外公外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最后一次回高坎村,是在我七岁那年参加外公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