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下巴要掉在地上了。
“你……是他女朋友?”
白时川将盛浔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白时川又说:“我们明天就要领证了。”
白母脸色不太好。
周煜全程的表情都很微妙,给白母做完一系列检查,用最快的速度窜回办公室给霍临珩打电话。
霍临珩正在源头工厂和负责人交涉,没接到他的电话。
周煜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你老婆要和别人领证了!!!
从医院出来后,白时川把盛浔送回了家。
“抱歉,小浔,我母亲生病了,脾气不太好,她没有恶意的,你放心,她那边我会去说,我一定会让她喜欢上你的。”
盛浔微微一笑:“没关系的,反正也是假结婚,阿姨不喜欢我就不喜欢,不用强求。”
对于她这个回答,白时川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民政局。”
……
“霍总,源头工厂的专利技术比我们想象的顺利,看来盛家那些老家伙已经觉得盛氏保不住了,趁着手里的专利技术还能值点钱,巴不得赶紧和我们谈条件。”
齐仲拉开车门。
霍临珩上车。
“对了,南苇小姐约您晚上见面。”
霍临珩在车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刚刚下车的时候,他把手机落在车里了。
一打开手机,周煜的短信强势的映入眼帘。
霍临珩脸色顷刻一变:“停车!”
齐仲一个急刹车。
“掉头,去机场。”
霍临珩的脸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
齐仲不敢耽搁,一脚油门踩下,往机场的方向开去。
……
陆笙笙试戏结束后回家,开心地和盛浔汇报喜讯:“我试戏成功了,过几天又可以进组了。”
“恭喜你啊,笙笙。”
“你今天见家长怎么样?顺利吗?”
“还行吧,就那样。”
陆笙笙知道她心里不开心:“今天我试戏成功,你又马上脱离单身,咱们晚上出去搓一顿,就当庆祝了。”
盛浔没什么动力,苦笑一声:“我没什么好庆祝的。就是骗盛鹤佘的一场戏。”
“走吧,走吧,就当替我庆祝了。”
盛浔知道陆笙笙是想为她散心,没再拒绝。
餐食很丰盛,全是盛浔爱吃的。
她没什么胃口,又怕陆笙笙担心,硬着头皮吃了几口。
用完餐,她们就回了家。
在楼下,盛浔看见了一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车。
车身修长,夜色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她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来了。
陆笙笙也看到了,小声地嘀咕:“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
“笙笙,你先上去吧。”
知道他们有话要说,陆笙笙先上楼,把空间留给他们。
在盛浔踏入小区的那一瞬间,身影就被男人捕捉到了。
一个在外面,一个在车里,隔着玻璃,遥遥相望。
齐仲:“霍总,盛小姐回来了,您不下去吗?”
在南城的时候,霍总急得要回来。
怎么回来了,反而这么平静了。
霍临珩指尖夹着一支烟,轻吸一口,面色平静,但是那双幽深的瞳孔下面,是一片漆黑。
莫名的寒意爬上齐仲的脊背,他打了一个哆嗦,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霍临珩用指腹捻灭了猩红的烟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下了车。
盛浔看着朝他走来的人,他的脚步不疾不徐,但是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好窒息的时刻。
她突然生了退缩之意,下意识地转身往单元门的方向走。
还想跑?
这一个举动彻底惹怒了霍临珩。
盛浔只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股大力扯住,下一秒,她就被按在了墙上。
“你……”
回应她的是如暴风雨般倾泻而下的吻。
疯狂而猛烈。
她的舌头被他疯狂地纠缠,那份力度让她隐隐有些痛感
这个吻是带有惩罚意味的。
她的心却在这份痛感中体会出到一丝别样的悸动。
霍临珩感觉她站都站不稳了,才松开了她。
将她的脱力的身体按在怀里,声音喑哑性感:“盛浔,你是要气死我吗?”
盛浔还在喘息。
霍临珩将她拉出来对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盛浔被吻得泫然欲泣,眼里水汪汪的。
只要对上这双眼睛,他就生不起来气。
霍临珩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强迫自己的声音冷下来:“盛浔,我的真心就可以这么被践踏吗?”
谁能想到他在得知她和别人领证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么的狂躁不安,心里好像有一只暴怒的狮子在发疯乱撞。
他的内心在呐喊:回京城,见她。
现在立刻马上,见她!
他要立马见到她,一刻都不敢耽搁。
可是当他真的踏在京城的土地上的时候,他竟然害怕了。
他突然不想见她了。
他害怕见到她和别的男人手拉手的画面。
更害怕她和自己承认她喜欢别的男人。
他的语气虽然冷,但声线却有一丝颤抖。
盛浔起初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她低着头说:“我没有别的办法。”
霍临珩冷笑:“爱他爱得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不是……”话到嘴边,盛浔闭嘴了。
算了,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反正结果都一个样,霍家门风威严,她就算结了又离了,也配不上他了。
没必要耽误他。
“霍临珩,我们到此结束吧。”
霍临珩听到她这句话后,被气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声音恶狠狠的:“你就这么爱那个男人吗?你别忘了我是谁,只要我想,他会分分钟消失在京城。”
盛浔推开他,一步一步地上了楼,声音轻飘飘的:“那我会恨你。”
霍临珩刚要开口,视线忽然凝在她一瘸一拐的走姿上。
眉头狠狠聚拢,她的腿,怎么了?
齐仲只感觉一阵大力,车门被响亮地关上,震得车身还抖了抖。
“给我查一下,这几天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明明感受到过她对他的悸动,她却忽然又要和别的男人结婚。
她不是这么随便的人,除非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