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虎兽?”
江尘面色淡定的笑了笑:“在下也不敢保证能抓到蛇虎兽,但是自信能在数天之中,再找到蛇虎兽的踪迹!”
黑衣头领伸出大手,在江尘的肩头上拍了拍:“李天!薛三爷府上总教习!”
“若是见到蛇虎兽,还烦劳你往西山脚下的军帐里知会我一声。”
李天奉了薛三爷之命,来西山搜寻蛇虎兽以作药引,救治重伤的薛家长公子。
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好不容易发现了蛇虎兽的踪迹,一路跟随到了江尘的院子,却被狗蛋领来的东山土匪给惊走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天才勃然大怒,射杀了土匪头领,还把所有喽啰的右手手指都砍了下来。
如果还是不能捉到蛇虎兽,薛家大公子必然不治身亡,到时候他李天也难逃干系,恐怕在薛府都不会再有立足之地。
“李兄只管放心,在下江尘,自当竭尽全力!”
江尘拍着胸脯说道。
“撤!”
李天一声招呼,随行的两百余人,顷刻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夫君?”
听到呼唤,江尘才发现秦月娇正躲在门槛内,探着头瞅着自己。
皎洁的月光照在秦月娇的身上。
头发更黑,皮肤更好,又白又嫩。
真是千娇百媚!
她看到外面一会的功夫就聚集了两三百人,又是砍手指头又是哭爹喊娘的嚎叫,简直对江尘担心死了。
只是江尘曾三令五申,不许她擅自出门。
再加上夜半三更的,院子里又多埋伏,她就更不敢露面了。
“走了!”
“都走了!”
江尘娴熟的跨过院子里的几个陷坑,来到了秦月娇的面前。
“刚才我听到你们反复提到蛇虎兽,什么是蛇虎兽啊?”
秦月娇眨着长长的睫毛,盯着江尘的脸好奇的问道。
“哇呜!”
江尘做了个虎啸的嘴脸:“就是蛇身虎头的一种异兽,能游走百家,其血能入药,治百病呢!”
秦月娇双手捧着腮:“蛇身?虎头?”
“我的天!太吓人了哎。”
江尘倏然睁大了双眼,紧盯着秦月娇身后的黑暗处:“别动!就在你的身后!”
秦月娇吓得“嘤咛”一声,纵身跳到了江尘的怀里。
“送上嘴里的小嫩肉,今晚注定了又要辛苦一番了!”
、江尘抱起秦月娇,往里屋走去。
……
“怎么样?”
“大事办成了么?”
周家的后屋里。
周老汉看着心神不宁的孙子狗蛋问道。
“……”
狗蛋歪着身子躺在炕上,双目呆滞的凝视着桌上的油灯,微微的摇了摇头。
“我就说么!”
“江尘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周老汉长叹一声,坐在了狗蛋的身旁炕沿上。
“爷爷,你可知道薛三爷么?”
狗蛋好像走失了的魂魄又回归身体了一般,突然一骨碌坐了起来。
“薛三爷?”
周老汉面色突然也变了。
“薛三爷的大名,谁人不知?”
“在咱们郡,薛三爷就是天,就是神呢!”
“三年之前,有个县的县丞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被老百姓告到了郡守那里。”
“可是实际上郡守和县丞上下其手,根本就是穿一条连裆裤。”
“正好这件事让薛三爷知道了,于是薛三爷派人到那个县里,直接摘了县丞的脑袋!”
“如此弑杀朝廷命官,郡守愣是屁都不敢多放一个,此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周老汉年纪大了很多,对薛三爷的了解也更为全面。
“他现在年纪大了,也算是低调的夺了,二十年前,那可是风云人物!”
“谁惹得起他!”
“不是……”
周老汉忽然困惑的转头看着狗蛋:“你怎么突然提起薛三爷,是什么意思?”
狗蛋双手扶着床沿摇了摇头:“真是怪事了!”
“真他妈的怪事了哎!”
“今儿个头午,我带着爷爷翻出来的蜀锦到了东山面见两个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得了好处,大喜,拍了二十个喽啰随我下山收拾江尘。”
“可是就在我们摸到了江尘的院子里,准备开始行动的时候,薛三爷的人忽然出现,愣是一箭射死了小头目,还把东山的二十多个兄弟斩去了手指!”
“什么时候,薛三爷成了江尘的保镖了?”
回想起那血淋淋的场面,狗蛋又摸了摸裤裆。
他逃回来之后,才发觉自己的裤子一滩的湿,早就吓尿了。
“宝贝孙儿,你的也……”
周老汉慌忙捧起狗蛋的双手,自己查看着,数着狗蛋的手指头,跟数金条似的。
“你……你的一根不少啊?”
周老汉唯恐自己老眼昏花,又重复数了两遍,颇感意外的说道。
“古怪就古怪在,薛三爷当了江尘的保镖,可江尘又成了我的说客?”
“我还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最起码也得把五根手指头搁在那儿的时候。”
“江尘突然帮我说话,证明我不是东山土匪的人,而是咱们周家村的村民,这次带着东山的强盗来到周家村,是因为强盗们想要到西山抢薛三爷想要的东西……”
他不知道有关“蛇虎兽”的事情,所以说的也是思绪混乱,连自己都听得懵圈。
周老汉更是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主题思想倒也明白了:狗蛋带着土匪来闹事,碰到了薛三爷的人,江尘把狗蛋给择了出来,说狗蛋引诱土匪到此是有功之人……
狗蛋因此而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爷爷,这江尘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不能够啊!”
狗蛋百思不得其解的皱眉说道。
“这里面,肯定有道道!”
周老汉也笃定的点点头:“黄鼠狼给鸡拜年,江尘准没好心,你还是小心着点儿吧!”
狗蛋挠了挠头,摸不清江尘到底是走的什么套路。
“他来个落井下石,那多舒坦?”
“我最起码也得被削五个手指头,好一好连脑袋都得混丢了呢!”
周老汉缓缓的站起身来,摸出旱烟袋填了一烟袋锅子的枯树叶,点燃了。
在炕前来回渡着步子,凝眉沉思。
“有了!”
“我知道了江尘的毒计了!”
半烟袋锅子树叶还没抽完,周老汉突然把烟袋锅子往脚下一磕,失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