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把情绪隐藏的很好,仿佛遗憾不存在,她还是个很乐观。
她来到书房,和霍斯年说了很多话,叽叽喳喳如同小雀。
看似什么异样都没有,但霍斯年已经知道了爷爷和她的茶房对话,也敏锐的感觉到夏晚星是在以这种忙碌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怅然。
霍斯年到底没开口劝说什么,而是对夏晚星道:“你看看健身房装修风格的图纸,有什么意见可以提,还有这个海报,等到一周后就会挂出来。”
夏晚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呀好呀,我看看,哇,做的真漂亮,这是要发出去的吗,这……”
一直到晚上,夏晚星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独自发起了呆。
她喃喃:“这可能是我离梦想最近的一次吧。”
她知道这个机会有多珍贵。
如果她真的开诊,那么她就可以从这个时候不断累积经验。
霍爷爷认识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这些人见过世面,也可以让她向上社交,不单纯是能积累下人脉,且他们在自己这里看过,那只会有更多的人找自己看,而自己可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中医馆。
她翻身下床,打开了抽屉,在放各种证件的盒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医师资格证。
是的,她其实没说过,自己始终具备行医资格。
只是第一步,仿佛是千斤重。
闭上眼睛,无数刺耳的声音又响起了。
——霉运缠身,害人不浅的丧门星,还想当医生?
——夏晚星,你行医,谁敢找你治啊?光是沾上你,就倒大霉了,要是被你治了,本来不死的病也得被你治死!
——你还想当中医?你当庸医都没人敢来。扫把星,别害人了!
——扫把星!别害人了!
——扫把星,别害人了!
手指捏得泛白,夏晚星只觉得额头上渗出了汗。
人们总以为过去的伤害,会随着时间流逝,会随着自己变强大而变得无所谓。
可也许,那些尖锐的东西,并没有消失,总会在某些非常重要的时刻,尖锐地刺向自己。
就比如现在,她觉得自己也许没那么倒霉了,可曾经的霉运缠身,仍能绊住她的脚步。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夏晚星赶紧回神,将东西全部收起来。
她去开门,外面果然是霍斯年。
夏晚星笑一笑,把人迎了进来。
今晚的霍斯年有些沉默,夏晚星忍不住调侃一句:“今晚有点深沉啊,你今晚几岁?忧郁王子?”
霍斯年噎了一下。
到底该说她是敏锐呢,还是大条。
上次两个人那种亲密无间的事都做了,都没发现自己装的。
今晚自己刚来,还没等说话呢,她已经怀疑上了。
没错,今晚的霍斯年在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最终选择了不吃药,来床一下夜晚的自己。
霍斯年张口,本来想装的幼稚一点,好方便自己大胆开麦。
但是不自知的怎么了,心思百转,开口竟说的是:“二十岁。”
夏晚星顿了顿,看着他嘟囔:“二十岁啊,是男人最好的年华啊。”
霍斯年:“……”
承认吧,你就是喜欢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