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冲突然响起。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身影风一般的跑了过来。
“该死的东西,对亲娘动手,杀害荣辱与共的妻子,买官卖官,科举舞弊,你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
疯婆子似的人,冲过来就开始对着萧临川的脸打下去。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不断响起。
萧临川呆若木鸡,脸被打成猪头,却一个反驳的字都没说。
而打人的疯子,头发像鸡窝,蓬头垢面,说出的话语出惊人。
听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周围嘈杂声骤然响起。
“疯婆子是谁,好大胆子,直接动手,而且……”
“买官卖官,科举舞弊,皇上身旁的红人,这可真是红人呀。”
水至清则无鱼。
在朝为官,没有人是完全干净的。
可如萧临川一般,竟然敢犯下如此多的罪过,简直就是找死。
不管这个疯子说的是真是假。
从此以后,萧临川这个御前红人保不住了。
而萧临川自然也意识到这一点。
看到周姨娘,他一脸惊骇。
回过神,他眼眶通红,上前抓住了周姨娘的腿,“娘,你这是又犯疯病了吗,打吧,打吧,只要打儿子能让您心情痛快,打死儿子,儿子也甘愿……”
呵。
疯病。
脑子转的真快。
不过这次可不会被他轻易的糊弄过去。
因为这些话,他们早就练习过了。
周姨娘听到自己儿子说她是疯子,骂的更凶了,“你这个逆子,早知如此,当初你生下来就应该把你扔尿桶里淹死,你竟然敢对你亲弟弟动手。”
“那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该死,该死……”
大瓜一个接着一个。
萧临川现在在众人眼中就是个狠辣无情的人。
而,见周姨娘口无遮拦,语出惊人。
萧临川再也忍不住直接站起来捂住了周姨娘的嘴,然后对着太后娘娘告罪。
“听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恕罪,我娘他疯了,防止他说出污了众人耳朵的话,所以臣先带他离开。”
“呜呜呜……”
被捂住嘴巴,周姨娘不服气,继续挣扎。
可男女力量悬殊。
萧临川死死捂着他的嘴巴不松手。
苏妤迩皱眉,正想让一旁的惊蛰动手时,突然一个石子先一步飞了过来,好巧不巧,正好打在了萧临川的手掌上。
嘶。
手掌被射穿,打出一个血洞。
萧临川疼的满头大汗,收回了手。
周姨娘趁机大喊起来,“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你们要给臣妇做主呀,臣妇没有疯,不信你们可以请太医,臣妇冤枉,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对亲娘动手给我灌药,想让我无声无息的死掉……”
砰。
周姨娘声音戛然而止,身体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现场一片寂静。
萧临川手停在半空中,一脸愕然。
他刚刚只想捂住周姨娘的嘴。
结果呢,人竟然被打晕了。
现场寂静了一瞬,随后一片哗然。
“好大胆子,竟然敢对亲娘动手。”
“众目睽睽之下就敢打人,私下还不知道该怎么虐待自己的亲娘呢。”
“刚刚装作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现在,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定要严查。”
……
哎。
周姨娘晕了,晕的真是时候。
不管怎样,萧临川这次栽了一个大跟头。
萧临川,可还喜欢这个礼物。
苏妤迩目光灼灼,盯着远处那个被拖走的身影,嘴角荡起笑意。
而萧临川似有所感,与苏妤迩四目相望,眼中露出惊骇的神情。
一场闹剧结束,众人也没有了游船的心思。
太后娘娘直接下令,让船靠岸。
都是让人将周姨娘和萧临川通通抓起来,等候皇上亲自派人调查。
苏妤迩好心情的勾起嘴角,只不过,好心情很快被人破坏。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陷害侯爷?”
柳如月挡在苏妤迩面前,轻轻咬着下唇,泪眼汪汪,我见犹怜。
苏妤迩一脸不耐烦,“想演戏去找男人,我没兴趣。”
噗嗤。
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妇人小姐忍不住发出笑声。
柳如月面红耳赤,恶狠狠的瞪过去,“你们竟然敢嘲笑我,可是侯夫人。”
“哼,侯府都快没了,当什么侯夫人。”
“可不是吗,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到台面,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
两个心直口快的官家夫人,冷嘲热讽后,携手离开。
柳如月气的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他刚刚小产,来参加宴会,也只是想散散心。
只是刚刚吃了一点东西,腹痛难忍,所以找了个地方休息。
万万没想到,还没休息好,船就开回来了。
不仅如此,萧临川出事了?
宴会之上她人生地不熟,问了许久也没有得到确切消息,无奈之下才拦住了苏妤迩。
只是,苏妤迩没有了以前的软弱模样,伶牙俐齿,着实气人。
状态脸红了又白,正要开口。
苏妤迩淡淡瞥了他一眼,直接离开。
“你给我站住,说清楚再走。”
柳如月正要追上去。
突然腿一痛,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等她强撑着站起来时,眼前哪里还有苏妤迩的身影,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
……
皇宫门口。
苏妤迩刚上马车,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
沈确窝在里面,一个人蜷缩成一团。
大额头大汗淋漓,脸色通红,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苏妤迩愣在原地,外面有许多人看着不能露出异样,能上马车,然后放下帘子。
封闭的空间内。
沈确粗喘声不断加大,甚至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苏妤迩嘴角抽搐,伸手摸了一下。
沈确额头滚烫。
这是又被人算计了?
只不过刚刚在船舱时,沈确还扔石子射穿萧临川的手掌呢,才过了多久,成这样了。
事出非常必有妖。
苏妤迩手指戴在他的脉搏上,然后……
她慢条斯理的从荷包中拿出长长的银针,喃喃自语,“今天出门没有带短银针,只能用这种给猪扎针的了。”
“小侯爷不必担心,虽然真粗细不同,作用一样,只是疼一点而已,忍耐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