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顾云庭嘴角带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姜书晚想到这段时间,陛下好像对于顾云庭的好,不像是一个重臣的好,好的像是亲儿子一般。
她试探的问道,“你不会是陛下的私生子吧?”
顾云庭被她的话逗笑了。
“侯爷笑什么?”姜书晚一脸不解。
顾云庭敛住笑容,抬手轻磕了一下她的额头,满脸宠溺道,“我笑啊,你这个小脑瓜里面,每天都想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书晚被说的有些脸红。
“可除了这些,书晚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让陛下那么听你的话。”
顾云庭脸也变的严肃,“有传言说,我手握重兵让陛下忌惮,你不觉得是这个原因吗?”
姜书晚摇了摇头,“不会的,我见过陛下,他对你的感觉,不像是忌惮,更像是发自内心的关爱。你就和说嘛,你和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侯爷。”
听着她带着小女孩独有的轻甜嗓音,顾云庭心里像是有一股清甜流过。
“现在还不能说。等我帮陛下办完那件事情以后,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真的?”
顾云庭点了点头。
姜书晚也不多问,既然是帮陛下办事,肯定是很秘密,她也无须知道这些的。
“好,那我等着那天。”
“好。”顾云庭宠溺的看着她道。
而姜雪语这边,在看到姜书晚被顾云庭抱回去后,回到姜家自己的房间,把房间内的全部东西,都扫落在地上,愤怒的喊道,“为什么,明明平宁侯打了安王,安王被罚。今天姜书晚打了玲珑公主,玲珑公主也被罚,平宁侯凭什么,凭什么?”
越想越生气,看到四方桌上的一个青色瓷碗,拿起来用力的丢在地上,瓷碗顿时四分五裂。
听到信息的李氏匆匆赶来,看到地上狼藉一片,并没有多管,直接上前抱住姜雪语。
“雪儿,我可怜的雪儿,我要是早知道,姜书晚那个小贱人把你害的那么惨,在她小时候,我就该把她活活的掐死。”拍打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明天为娘带你去安王府,安王要了你的身子,我定要让他给你一个名分。否则,我们就去告御状。”
她微微推开姜雪语,看着她的眼睛,满脸都是阴狠。
哭的梨花带雨的姜雪语点了点头,还不等她说话,门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不好了,老夫人吐血了。”
姜雪语一愣,呐呐的看着李氏道,“娘,祖母是不是要死了?”
李氏脸上面无表情,“雪儿,你别想那么多,即使她要病死了,也是她的命,我们阻止不了。”
看着李氏满脸的寒霜,姜雪语定定的看着李氏,身子踉跄一下,坐到了椅子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而在顾云庭走后不久,姜书晚起来坐到院子里面,晒着太阳的时候,马六急匆匆的走过来,“姑娘,大喜事啊。”
姜书晚睁开双眸,看到他一直大喘着气,淡淡道,“什么事情?”
马六喘了一会,才感觉舒服不少,笑着道,“老夫人病入膏肓了。”
姜书晚马上的起来,笑着道,“真的吗?”
“千真万确,伯爷把附近所有的大夫,全部请到府中,给老夫人看诊了。”
“既然如此,就该我们出手了。”姜书晚对着抬了抬头,“马六,去把东西拿过来。”
马六笑眯眯的从胸口拿出一包东西,“姑娘,小的早就准备好了。”
看着面前的东西,姜书晚嘴角带着深意,“好,马上给姜旭年送过去,有了这个东西,姜家想不乱都难。”
姜书晚勾起冷笑。
“小的马上去。”马六转身就走。
姜书晚再次的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青葱的草,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流苏帮她倒了一杯茶,把茶杯递到她的面前,好奇道,“姑娘,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姜书晚拿过杯子,“药渣。”
“药渣?”流苏摸了摸头,还是有些不懂。
姜书晚在她的耳边耳语一番后,流苏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们还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流苏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谁说不是,现在她就好好的看戏就好了。
姜家。
姜老夫人房间,姜旭年坐在姜老夫人身边,看着她紧闭双眼,脸色惨白,想起不久前大夫说她病的很重,姜旭年说话带着点哽咽,“母亲,你快醒醒,不要吓孩儿啊。”
李氏低下头扶着姜旭年的肩膀,安慰道,“伯爷,你别担心了。婆母向来福泽深厚,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姜旭年心中难受消减了不少,“夫人说的对,母亲定不会有事的。”
“伯爷,马六求见。他说要见你。”一个小厮进来道。
在姜书晚搬出府的那天,也一并把马六带走了,所以他对马六的印象很深。
想到他竟然敢背叛自己,选择和姜书晚走,不耐烦道,“他来干什么,给我轰出去。”
李氏也跟着附和,“马六是姜书晚的心腹,他定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就应该把他打出去。”
“是。”
小厮刚想出去,门口传来马六的声音,“伯爷,不用了。”
随后马六走了进来,他推开小厮,来到姜旭年面前,“伯爷,你今天要是真的把我打出去了,那老夫人的病因,你可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姜旭年脸色大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马六从身后拿出一包东西,递到他面前,“伯爷,你看这个。”
姜旭年看着面前白色纸包着的东西,直接拿了过来,睨了他一眼,看到他嘴上带着笑容,冷下脸打开,发现里面是包着煎熬过的药渣。
姜旭年翻了翻,抬头道,“这是我母亲服用的汤药药渣。”
马六点了点头,“正是。”
李氏很是愤怒,抬手指着他道,“马六,你是什么意思,你拿这药渣来是什么意思?”
马六冷笑的看着她,反问道,“我什么意思,难道姜夫人不比小的清楚吗?”